011.
在時尚界,女孩子除了包包,最喜歡的應該就是高跟鞋了。
單織芙可以說對高跟鞋過目不忘,無論是鞋跟的高度,還是它的材質花紋,甚至是鞋尖裝飾用的盤扣珠花。
以至于聽見那串逐漸靠近的腳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林墨琪,和她腳上那雙新中式墨綠色蜀繡高跟鞋。
她在刹那間将祁溫玉推開,當即就慌了神,緊張得手足無措。實在沒辦法,将人拉進就近的一間隔間裡。
本就逼仄的空間,被一個馬桶占去大半位置,她和祁溫玉幾乎是身體貼着身體,腿疊着腿站着。
單織芙渾身泛軟,臉頰绯紅,嗓音也帶着一絲啞軟,“祁溫玉,你先不要說話。”
可是靠得太近了,她幾乎是被自己抵在門闆上,脖子上的奶油一點沒有要融化的意思,就像洗澡時揉搓過皮膚的沐浴露泡泡,沾着她香甜的味道。
藏匿與味道。
本身就是兩個讓人感覺到神秘又興奮的詞。
“她要進來了……”
單織芙還在說話,祁溫玉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長睫毛下的眼睛幽深不見底,滾動的喉結欲望翻滾。
“奶油沾着不難受,你會喜歡我幫你弄的。”
祁溫玉埋進她的脖子舔.弄起來,他高大的骨架将她整個人壓在門闆上,根本動彈不得。
單織芙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睫毛顫動間,臉頰兩團紅暈更加鮮豔。
祁溫玉熾熱的舌頭細細品嘗她的每一處,迫不及待靠近些、再靠近些!織芙仰着頭,雙唇微啟,要被熱化了,眼尾也紅紅的,額頭出了潮熱的汗珠,整個人軟得根本站不住。
可是她不敢動,因為林墨琪已經進來了。
林墨琪在洗手台站定,似乎在疑惑上面的罩衫是誰留下的。織芙透過狹小門縫看見她把罩衫拿起來,就不敢再看了。
“我們出去告訴她。”突然,祁溫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算大,像咬着耳朵在說悄悄話,“她也算你姐姐,你說她會不會祝福我們。”
“她祝福我們,也就算你爺爺祝福我們了。”
瘋子!
狗祁溫玉究竟在說什麼!
單織芙氣得咬住嘴唇,呼吸急促又淩亂,又很害怕,因為祁溫玉真的做的出來。
他們的動靜似乎有點大,林墨琪拿着罩衫走了過來。
最後一點奶油被他吞吃入腹,隔着一個門闆,祁溫玉終于從她脖間擡頭。
織芙的掌心出了汗意,指尖的溫度藏不住,在她的緊張和不安之下,祁溫玉朝門鎖伸出手。
吓得織芙趕緊去攔。
她去掐他的手,把他掐出傷口掐出血。
祁溫玉好像很滿足。
他那張對所有欲望和不良誘惑都說“不”的臉上,偶得一抹笑容,俯身親親她的臉,竟沒再繼續了。
好在林墨琪隻是在門口站了會,又回了洗手台。
她洗完手後貌似開始打電話,聽起來聲音是愉悅的,也沒對剛才産生懷疑。
“她是在和林老師打電話。”
“她是林老師的侄女。”
“林老師是我老師。”
單織芙根本不想知道林老師是誰,才放松的心因為祁溫玉毫無顧慮的模樣又提起來。
祁溫玉一直在她耳邊說話:“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他還有點委屈。
“林老師叫我們來替他侄女的劇本提提意見。”
所以片刻前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是和祁溫玉一起來的。所以祁溫玉也是參與劇本指導的,茶水間的幾個女孩說有個長得很帥的口腔醫生,是他。
單織芙難受極了,她有充分理由懷疑祁溫玉選擇在她複工日來新麗并且提前從研讨室裡出來,就是為了故意捉弄她。
他究竟想做什麼!
她好想!
好想打他一巴掌!
氣憤之下,單織芙連他微信拒絕她的好友申請都忘了。
祁溫玉依舊在她脖頸間遊移,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表面,不是勾着她的耳垂挑逗,就是來她的臉頰邊親一親。
織芙想起他們從前,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還是很純情的。
她親吻也不知道要伸舌頭,他因為害怕她讨厭,最多也就是親親她的臉。
或許是從前的回憶觸發了織芙的情緒,委屈就像被風雨摧殘的小花苗。
他今天敢這樣欺負她!還沒人能這樣欺負她!
織芙擡手,朝他打去,被他随手攔住。
那隻手順勢伸到她的腰部,将她抄抱起來,身子一輕。
等織芙回過神來,祁溫玉已經坐到馬桶上,她被他整個人抱摟在懷裡。
“小珍珠。”他叫她的名字。
氣得單織芙使勁掐他,“不許叫我!”
單織芙一出生,就被送去爺爺身邊,跟着爺爺長大。白嫩.奶乎的女娃娃,爺爺說就像珍珠一樣漂亮。
織芙沒有力氣,掐人也不痛,或許不是不痛,隻是被祁溫玉當成享受。
織芙勾人的眼睛裡水光潋滟,本人的性子卻是純稚的,整個人像顆熟透的水蜜桃。
他剛才克制着沒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來是她的工作有上鏡需要,二來是因為這具美麗的身體,就應該是無暇的存在,他也不配損壞。
“珍珠,你很難受。”祁溫玉的聲音幾乎算得上是誘哄。
單織芙偏過頭,拒絕和他交談。
她因難耐而微蹙的眉毛,發軟的身體,額頭的細汗,還有被打濕貼在臉頰的頭發。
他的珍珠太單純了,這樣的情動怎麼可能是親一親就能解決的。
祁溫玉的大手将單織芙的下巴強制又溫柔地扳轉過來,單織芙正準備發怒,他的手順着被他親吻過的臉頰,脖頸,來到胸部和平坦的小腹上。
他又将她的身體往上摟了摟,手順勢就來到了她的下面。
單織芙一瞬間就将他的衣角揪緊了。
這個王八蛋,他還記得他今天穿的是西裝嗎?
“衣冠禽獸!”織芙軟聲低罵。
祁溫玉卻很是認真,作為一個醫生在檢查病人的身體。
他極具耐心地、仔細地撥弄着她。
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她的肩膀處安撫地拍拍。
單織芙窩在他的懷裡,徹底迷亂了。
她的頭發散開,海藻般披散在肩上,有一些被汗濕,貼住漲紅的臉頰,又像緊緊纏繞在她脖子上,令她無法呼吸。
她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也沒注意到林墨琪早就離開。
她隻是蜷縮着将自己埋進他的懷裡,簌簌發抖的樣子,就像顆等待被人含住的珍珠。
可惜祁溫玉天生不讓人如願。
他将手抽了出來。
他說:“你自己來,珍珠。”
祁溫玉是在報複她。
她知道了。
她近乎乞求地抱住他的脖子,“我後悔了,我當初不該那樣對你的!”
所以隻是後悔不該那樣對他,而不是後悔和他分開的這個行為。
也可能不是後悔,她最會騙人了。
祁溫玉眸色黑沉,強制性将她的手拉下來。
“你自己來。”他說。
單織芙一動不動望着他,他又心軟了。
祁溫玉握着她的手引導着向下,聲線認真,“去感受你自己。”
感受什麼呢。
也不過是被他握着手重複他剛才的動作罷了。
到最後織芙聲音都顫抖了,“祁溫玉,你是王八蛋。”
她想起了,就在剛才,她的手指還被他含在嘴裡。
不知過了多久,浪潮退去後的綿長餘韻裡,織芙喘息着,微眯着眼,在祁溫玉将手指拿出來時她選擇閉上眼睛。
“珍珠,你好溫暖。”
聽不得他的這些話,包括他剛才一直在耳邊說的:
“你好燙……”
“你在發抖……”
“你舒服嗎……”
“你一直在喘.息……”
織芙閉眼冷靜,羞恥感簡直被烙印在骨頭裡。
在剛才的糾纏中,她完全聞不到祁溫玉身上的檸檬香皂味,這讓她無所适應,她覺得這是另一個男人在對她做這些事。
以前的祁溫玉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