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你現在被我打了,後腰和屁股應該是腫的,我給你用點藥,化化妝,看着更逼真。這樣你就有借口休息了。”
“化妝?”曹東東不太明白,但人還是挪動着回到長凳上。
“騙你幹什麼,你趕緊躺好,有人要來了。”草兒向外看一眼,起身将人按下,又用外衣把他屁股罩上,才手裡拿起紫檀鎮紙在他後腰上“狠狠”打。
“姑娘,藥熬好了。”膀大腰圓的翠花走進門,先看椅子上曹公公通紅通紅的臉,确認人被打得吃痛,才将藥碗遞過去,貼心地問道:“姑娘,你身體不好,力氣小,要不要我幫你?要是你勞累過度,不舒服,王公公又要罵我了。”
“不用。别的事能累着,洩恨的事隻會讓我開心。你不知道,我力氣小,但鈍刀子拉肉才疼呢。”草兒擺擺手,一口氣将湯藥喝完,又把人支走。
“你能不能快點?”曹東東躺着,毛筆在屁股上滑動,又涼又癢。
“你還着急了?要不是要幫你找借口躺兩天,你以為我願意用臉對着你屁股嗎?”草兒點蘸着各色的胭脂水粉,認真“作畫”。
“關鍵它涼啊。”
“人的屁股本來就是涼的,隻有發燒的時候才熱。”
曹東東閉嘴了。
就像她說的,鈍刀子拉人才格外折磨吧。
雖然她說兩人合作,但誰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曾經被曹公公欺負,現在趁機報複呢。
但無論怎麼,真是難堪。
他感覺得到整張臉都羞得發燙。
“不信的話你别吃藥,到時候傷口發炎、發燒的時候你自己摸摸。再說了,這才哪到哪,你知道我這個身體狀況,還得保持着擡手不碰到你的皮膚,我才累呢。咳咳咳。”草兒說完,又開始咳嗽。
“還不是你想的辦法?”
曹東東幾乎可以确認,她就是借故生事。
“诶,你還敢說我,涼是吧。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涼!”
她話音剛落,曹東東渾身一激靈——
後腰突然被一塊寒冰貼上,尖銳的涼意毫無緩沖滲進皮膚,冰冷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他的大腦空白好一會。
“看吧,這才是涼。不過你身上倒是挺暖和,又發燒了嗎?”
這次她的手掌落在他的屁股上。
“沒發燒的屁股就是涼的,不信你摸。”
她柔軟陰冷的手還牽起他的潮濕滾燙的手掌。
“你自己摸,是不是?”
“是……”
曹東東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不敢回頭,隻能死死盯着眼前的青紗帳。
随着微風,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