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妙可向來不是個猶豫不決的性子,一頓飯吃完她也有了決斷。
下午睡了一覺的她換上一身夜行衣,同陸瑜說了一聲就自己出門了。
回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同樣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回來。
“我明日一早就出發,事情談妥你就來姑蘇找我。”
接着将兩個人拉到面前介紹道:“這是影七,這是影八,兩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先讓他們負責保護你。”
兩人點點頭,沒多看陸瑜,隻對白妙可抱拳,齊聲說:“二當家放心。”
白妙可點點頭,安排兩人住在了隔壁。
“這兩位也是殺手?”人走了陸瑜才開口問。
“對,但是他們也會保護人的,都是可靠的,你放心用。”白妙可剛才出去跑了兩條街才找到月影閣提前派來的這兩個殺手。
說完白妙可又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交給陸瑜。
這東西長長一截長得有些像是火藥,陸瑜接過看了兩眼,問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是煙霧彈,用來跑路的,隻要點燃它就會有濃煙漫天,到時候你就快跑。”白妙可給他指了指引線的位置。
陸瑜還沒來得及收好,白妙可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他跟前。
“這是迷魂藥,效用很強,隻要人吸入一點就會渾身軟弱無力,甚至暈倒。”
陸瑜用空着的左手接過,一句多謝還沒說出來就看見白妙可又掏出一根針一樣的東西。
“這是血骨葬花針,上面有劇毒,若是你不幸被抓了,就偷偷用針紮他,隻要刺破血肉,必死無疑。”
陸瑜已經沒有手來接了,無奈又寵溺地看向白妙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卻明明白白地寫滿了“你很擔心我”。
他将東西妥帖放好,才握着白妙可的手說:“多謝,娘子。”
白妙可忍不住也笑了出來:“你要快些去找我啊。”
“好,你放心去。”
……
第二日,白妙可就如計劃那般,一早就帶上陸瑜準備的行囊,騎着一匹快馬離開了湖州。
姑蘇是湖州下屬的最大的城鎮,離得不算太遠,她花了半日不到就快馬加鞭到了姑蘇城。
幾乎沒怎麼休息白妙可就按照春杏留下的口信去了一間客棧。
晌午時分,客棧的店小二趴在櫃台邊昏昏欲睡,白妙可開門見山地問:“小二,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姑娘,丹鳳眼,身量比我低一點,梳雙髻穿黃色衣裳?”
“沒有沒有,每天見那麼多人,哪裡還記得。”小二态度很是敷衍。
白妙可掏出一塊碎銀放到桌上說:“你再想想。”
小二雙眼立即放光:“有是有,但是我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還是别找了。”
“為何?”白妙可見他還要賣關子,又扔下一塊碎銀。
店小二才湊近低聲開口:“那個姑娘半個月前就來了,跟她一塊兒的還有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他們在我這店裡住了一段時間,就惹上麻煩被抓走了。”
“什麼意思?惹上什麼麻煩?被誰抓走了?”白妙可追問道。若這小二說的是春杏的話,跟她一起的多半是戎青等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二收起銀子就準備繼續回去躲懶。
白妙可揪着他的領子不讓他走,另一隻手悄悄用一柄匕首抵在他的腰上威脅道:“把你知道的都說了。”
“好好好,他們來了以後大街小巷地不知在找什麼人,最後驚動了知府,被一波官兵給抓走了,就剩下你說的那個姑娘。”
“那她呢?”白妙可持刀的手又近一寸。
“哎哎,你别急。那個姑娘前兩天就自己走了,去哪兒了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去找人救被抓走那夥人了吧。”
“說不定現在也已經被官府抓起來了。”
白妙可眼珠一轉,覺得以春杏的性格,找人幫忙是最有可能的,于是問:“要你說,姑蘇城裡面能讓知府給面子放人的能是哪家?”
“那應當是徐家。”
白妙可見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了,便将人放開,自己出門朝着徐家的方向去了。
摸了摸包袱,想找一下陸瑜特意寫給徐家的信,沒想到在包袱裡面摸到了那塊被切掉一點的魚符。
摸着沉甸甸的丞相魚符,她思索着陸瑜給她這個做什麼呢?總不能還是換錢吧,沒什麼頭緒,她将東西收好,決心還是先找到春杏再說。
邊想着心事邊問路,很快就到了徐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