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發你了。”
劉美穗看見照片,對正在通話的助理比了比,助理張瑰說道:“就一個女人,進了她房間。”
“這女人誰啊?”
“我怎麼知道。”
“算了,你繼續盯着,有什麼照片第一時間發給我。”
“錢記得打過來。”
張瑰低着頭,看了眼劉美穗,劉美穗點頭,張瑰:“可以,記住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
電話挂斷,張瑰過去:“穗姐……”
劉美穗手指落在照片上,一張開門的照片,側臉漂亮的女人,站在門口,門邊是露出半張臉的葉瑄枝。
“呵,去,找個娛記。”
張瑰小聲提醒說道:“穗姐,這照片也不能給葉瑄枝帶來什麼影響。”
劉美穗挑眉:“我當然知道,就給葉瑄枝添個堵,我也高興。”
張瑰咬了咬唇,垂着眼睑:“可是,李姐不是說了……”
劉美穗美目一瞪,擡手一捏,捏在張瑰的下颌上,将人拉下來,另一手勾着她的腰,讓人坐在自己腿上,指腹摩挲,漫不經心說道:“你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美的驚心動魄,像一條吐着芯子的美人蛇,張瑰垂着眼睑,沒有吭聲。
“嗯?”
劉美穗勾着腰,并腿改為翹着腿,:“又不說話—”
張瑰緊緊咬着下唇。一副忍耐模樣。
半響,張瑰才斷斷續續從嘴中溢出三個字來:“唔、聽……你、的。”
“真乖,該有獎勵。”
“抱我去床上。”
…………
黑夜中,手機閃爍,發亮,張瑰醒了,伸手抓住手機,手機彈出消息,黑暗中,手機的光亮閃爍倒映在她的臉上,勾勒着她的下颌,黑暗之中怯懦的神色,透出一絲冷漠。
張瑰偏頭看了眼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另一手摩挲着光滑的肌膚,望着頭頂,思索半晌,将人輕輕的挪開,離開軟乎的懷抱,劉美穗不适嘟囔,嬌憨的眉梢皺起,張瑰坐在床邊,俯身下去,手拍在她的後背,哼着安眠曲哄着她。
輕柔的嗓音,帶來令人安心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才舒展眉目,呼吸逐漸平緩,麻木的身體,稍微一動,便是酸爽的感覺。
默默忍耐着,直到身體的麻意徹底消散。披上沙發上的外套,手裡捏着手機,路過茶幾,順手将茶幾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捎上。
推開陽台的門,再關上一半,指尖點開撥号,熟練的輸入電話号碼,界面顯示撥号中。
蔥瑩修長的指尖,捏着一根香煙,銀白色的火機,被挑開,“盯—”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清亮。
藍色火焰回蕩在她黝黑的眸色中,香煙前端冒出猩紅色,袅袅升起的白煙,在空中不規則的飄蕩。
“喂—這個點聯系我?”
“什麼事。”
“爆個料。”
“誰的?”
“葉瑄枝。”
“她有什麼料?”
“照片發你,自己編,不會?”
雙手撐靠在陽台上,不施粉黛的薄唇,吐出蒸騰白煙,模糊着她的面容,隐約朦胧間,餘光看見了卧室裡黃色的光和倒影。
再一眨眼,暖黃的光已經消失。
“真要搞啊?”
“她腦子不清楚,你腦子也不清楚?”
張瑰:“我不幫她,誰幫她?”
“戀愛腦。”
“嗯,她開心,就好。”
電話挂斷,張瑰撥出另一個号碼。
…………
煙被熄滅,張瑰在外吹了會兒冷風,等身上的煙氣全部消散完,這才回了房。
把外套脫去,上了床,床上的人像貓一樣巴着就蜷縮在她懷裡。
張瑰下颌放在她的臉側,眼眸閉上,遮蓋住黝黑的的瞳色。
放心,你要的,我都會幫你。
所有阻礙你的,我會幫你解決。
翌日清晨。
溫清安起床收拾,途中還收到了任菲發來的消息。
任菲:溫總,起了嗎?你早飯想要吃什麼?
溫清安:起了,不用,我去蹭飯。
任菲:好的,溫總。
蹭飯,這個詞用的妙啊,溫總能去哪呢,當然是她老婆哪裡喽。
回這條消息的時候,溫清安已經站在昨晚被趕出來的門前了。
敲門,葉瑄枝助理媛媛給她開的門。
“溫小姐。”
溫清安眼眸越過媛媛,朝裡看,沒看見人:“你姐呢?”
“枝姐,吃早飯呢。”
溫清安走進去,一眼看見葉瑄枝坐在輪椅上,在茶幾上,吃着營養餐。
見人來了,瞧了眼人,沒說話,吃飯動作不變,隻是另一隻手無意識勾了勾發絲,露出幾分羞澀的怯意。
葉瑄枝問道:“你來幹什麼?”
溫清安走過去,坐在茶幾邊凳子上,挨着葉瑄枝,說的理所當然:“我沒早飯吃,我來蹭飯的。”
葉瑄枝:“你助理沒給你準備?”
溫清安說着有點委屈:“我助理才起床,我起早了。”
葉瑄枝疑惑問道:“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昨晚沒睡好。”
葉瑄枝擡眸,餘光瞥了眼,面容神采飛揚,目光炯炯有神,那裡看得出來是沒睡好的樣子。
葉瑄枝瞥了嘴說道:“呵,那有黑眼圈?我怎麼沒看見。”
溫清安清莞一笑:“我畫了妝的,來見你,要注意形象。”
葉瑄枝驚了一下,這才落下筷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