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瑄枝不服氣說道:“誰說的,誰說我腳不能動了,我有一隻腳可以動的,你不信,還能給你跳踢踏舞呢。”
“呵,可真厲害啊,葉老師,拖着一隻病腳,不僅可以騎馬,還能跳踢踏舞呢?真是太厲害了,我看影壇就該給你頒一個最愛崗敬業獎。”
葉瑄枝聽着這陰陽怪氣的話,最先的反應,竟然不是生氣,而是在笑,聲音笑的很大,也很開心。
電話另一頭,溫清安被這笑容弄的一頭霧水,嘴角笑容僵硬,但心頭升起的火氣卻莫名的在這笑聲中消弭散去。
溫清安無奈問道:“你笑什麼?”
那頭漸漸緩過來,但語氣仍舊帶着笑,那笑聲很有感染力一樣,讓人心情驟然變好。
“我笑什麼,那你剛才在生什麼氣?”
溫清安不承認,語氣平實:“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葉瑄枝指尖卷着自己的耳邊散落的發絲,揶揄道:“哦—你沒生氣,那你着什麼急?”
溫清安:“我沒着急。”
葉瑄枝:“溫總的嘴果然很硬。”
溫清安沉默無言:“…………”
“溫總啊,擔心我就直說嘛,你這一通,不坦率,知道這叫什麼嗎?”
溫清安沒有搭話,直覺對方嘴裡不可能會冒出什麼好詞來。
隻是,就算溫清安不說話,對方也能把這出戲唱下去:“這叫傲嬌。”
溫清安一陣無言:…………
“溫總,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覺得這個詞很适合你嗎?”
“嗯?溫總——”
溫清安:“葉老師,那你知道那個詞适合形容你嗎?”
葉瑄枝:“嗯?美豔動人?攝人心魄?勾魂奪命。”
“葉老師學識淵博,倒也是一點都不謙虛。”什麼好詞都往自己身上用。
“嗯?不可以?”尾音上挑撩人心弦,動人心魄,活像個妖精一樣,相隔深淵二,隻是聲音都能将人撩到。
溫清安語調帶笑的溫潤,如春雨細細沁如心肺:“當然可以,但我覺得另一個詞可能更适合現在的你。”
葉瑄枝撇嘴說道:“别給我說身殘志堅啊?我隔着屏幕都會來揍你的。”
語氣雖然不好,但話中卻是難掩的好心情。
溫清安臉一偏,目光朝車窗外,注視着窗外風景,車川流不息,彩燈挂在樹上,缤紛五彩,斑駁的等閃爍着倒映在她的臉側。
紫的,藍的,紅的,黃的,白的,交相輝映,回蕩在溫清安眼眸中,似水波逶迤流轉,顯得溫清安整個人格外溫柔,平添一絲倦懶,她緩緩落下幾字:“叫作死。”
葉瑄枝呐呐半響,嘟囔反駁:“我那裡作死了。”
溫清安語氣比之平常的溫和多了一絲冷冽:“受了傷,不第一時間說,反而撐着要演完戲,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葉瑄枝:“我……我當時又沒察覺到……”
“那今天呢,明知腳受傷的都腫了,還去拍馬戲,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葉瑄枝聽見這話,立刻支棱起來:“什麼啊,我沒拍馬戲!”
“不對,你聽誰說,我今天要拍馬戲的,媛媛?不對,你沒她聯系方式。”
隻消幾秒,一張八卦的臉出現在葉瑄枝腦中,“孟晗月啊?”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笃定的。
葉瑄枝問道:“你什麼加了她的聯系方式?”
你們不是才見了一面嗎?
“沒有聯系方式,隻是碰巧遇見了而已。”
葉瑄枝:“哦,那她怎麼和你說的?”
溫清安言簡意赅的總結:“…………”将孟晗月說的話,說給葉瑄枝聽。
葉瑄枝聽罷,一陣無語,恨恨腹诽:這家夥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葉瑄枝吐槽:“她的話隻能信一半。”
“我一開始确實是吊威亞下來,扭了一下,但是當時真的沒什麼感覺,所以才繼續演的,誰知道後來這麼嚴重,這真的是意外。”
“而且!我可沒有演馬戲。今天本來是馬戲,但我和導演申請後,馬戲被延後了,今天拍的是不用腳的部分。”
葉瑄枝不滿說着:“我哪有這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葉瑄枝揚眉,得意說道:“怎麼樣?溫總,現在是不是該把那個惡評收回去!”
溫清安頗為欣慰感慨說道:“嗯,我收回那句評價,葉老師比以前有長進太多,會顧惜自己身體了。”
葉瑄枝哼笑一聲說道:“你這話說的,像是比我大了一輩一樣。”
溫清安開了個玩笑:“那你要喊我姨?”
葉瑄枝冷漠反諷:“我喊你侄女,你答應嗎?”
溫清安語氣認真,好似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一樣:“過年給紅包的話,可以考慮。”
葉瑄枝先是一愣,後調侃說道:“沒想到溫總你還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你先叫一聲姨我聽聽,叫的我開心了,過年就給你發紅包。”
“先發錢。”
“你先喊。”
“先發。”
“先喊。”
“先發。”
“先喊。”
……………
車上,開車的任助,默默開車,心頭暗道:溫總好幼稚啊……果然再聰明的人碰見了愛情,都要降智。
明明老闆娘不在車上,自己還能吃一車狗糧,真是………多謝款待………
天天吃細糧,以後還怎麼吃得下糠啊……
請老闆和老闆娘一生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