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環住一雙手,楚雲将他摟抱在内,親昵地蹭着他的臉:“誰的奏折?”
沈逸的氣顯然還沒消,半開玩笑道“你既然不想當皇帝,不如給我當當。”
楚雲輕笑:“當然可以,你隻要殺了孤,再殺了那老皇帝,你就是這天下的王。”
沈逸莫名地有些心動,如果當上了皇帝,他就不用看别人的面色辦事了,皇後,太後,外戚,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隻要除掉了這些人,就是不用苟活在世,以後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這世界就是他的天下。
沈逸轉過身,面對着楚雲:“當真?”
楚雲笑而不語,沈逸心裡的激動瞬間化為白霧,随風吹散,名為欲望的種子在心裡生根發芽。
沈逸笑笑,自然而然的說:“臣開玩笑的,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會怎麼做?”
楚雲笑容張狂:“把你這個亂臣賊子鎖在床上,日夜索歡,讓你再也沒有力氣造反。”
“嗯?”沈逸眼眉梢染上一層笑意:“那我便在這之前殺了你。”
“真是拭目以待。”楚雲将沈逸壓向桌面,輕吻他洗白的脖頸,再吻到唇瓣。
淺嘗辄止的吻變得愈演愈烈,如狂風暴雨般,要将他摧毀在内。
沈逸抓住楚雲後腦的頭發,用力一扯,楚雲這才堪堪擡起頭給了沈逸呼吸的空間。
沈逸喘着粗氣,他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他還要抽空去看那些奏折,思考應對辦法。
他松開手,整理被揉亂的衣服,楚雲靠在一側,伸手用手指勾住沈逸的腰帶:“下午我帶你出宮玩。”
沈逸聲音冷嗖嗖的:“謝了,不過我要處理殿下不看的奏折,還是過幾日再出去吧。”
他整理好衣服,又被楚雲按着親了一會,才肯放他走。
櫻花盛開,重重疊疊地壓滿枝頭,幾乎看不見枝條原本的形狀,風一過,花瓣便簌簌地飄落,陽光斜斜地穿過花枝,在青石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有不少達官顯貴參加了此次詩會,亭内,幾位貴族公子聚在一起閑聊。
“這次蕭家舉辦的詩會聽說太子也回會來。”
“啊,不是吧,我家因為欠款的時候鬧得雞犬不甯,他要是過來我就走了。”
名為齊燕然的男子氣得一拍大腿。
“你們說太子是真厲害還是假厲害?”
衆人互相對視,誰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傳出去就是抄家的死罪,誰敢?
“沈風真是一個可塑之才。”蕭寒川說道“自從他進了軍營,刮風下雨愣是沒影響他訓練,還喜歡下圍棋,無論是謀略還是武功都相當不錯,人緣也不錯,夠義氣,在軍營”裡人氣很高,我這統帥遲早被他拿走,哈哈。”
身旁的男子輕笑,他臉上帶着半塊黑色描金面具,一身黑衣,周身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膽寒。
“他進入軍營前就是一個好苗子,過段時間就是朝聖的日子了,屆時如果燕國使臣談不攏,你和他一起出征。”
蕭寒川:“明白。”
二人走出花林,亭内幾位公子連忙起身相迎。
“見過蕭公子。”
“蕭公子好久不見,這位是?”
蕭寒川開始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厲雲霆,因為臉上有傷,所以暫時以面具示人,不過他的年齡和大家相仿,大家可以多交流。”
衆人笑臉相迎:“是蕭寒川的朋友,那便是我們的朋友了,不用拘禮。”
厲雲霆擡手行禮:“多謝各位招待。”
“公子不好了”一名小厮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腳被石頭絆了一下,踉跄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着急忙慌“朱明,朱公子被人擄走了!”
衆人大驚,蕭寒川忙問緣由:“好好的怎麼會被人擄走?”
“不知道啊,我剛剛為朱公子趕馬,就看到一群流民将朱公子抓走了,我想上去幫忙,那群人叫我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就殺了我,我沒辦法隻能進來告訴大人。”
厲雲霆:“他們往哪裡走?”
小厮:“往西邊走了。”
人群中有人驚呼:“不好,那邊大部分都是流民,治安特别不好,之前有兩個關差誤入那邊,結果被打得全身是血,剩了一口氣跑出來的,可見他們有多不好惹。”
齊燕然心虛的附和,卻不敢出頭:“不如我們叫官兵吧?”
“朋友遇到麻煩見死不救算什麼英雄好漢!”蕭寒川回道“大家在這裡繼續休息吧,怪我招待不周了。”
他一轉頭,便看見厲雲霆已經走出了府門,趕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