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送你走,不是他的本意。”
墨離冷哼一聲:“你比我還了解他?”
沈逸:“不然呢,我是局外人,自然看得清。”
“你感情處理的比我還生疏,還說看得清?”墨離站起身,緩步走向沈逸“你喜歡那位白發少年是不是?”
沈逸心髒猛地跳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确對楚雲有一種陌生的情感,但他感覺更多的是兄弟情。
墨離:“你那占有欲,誰看都知道你喜歡他,唯獨他和你不知道,你覺得他會喜歡你嗎?他會喜歡一個斷袖嗎?
人家皇家那麼好面子,他怎麼可能會選你,真是癡心妄想!”
沈逸暗自思索,将話題抛回墨離身上:“如果昊天願意和你談戀愛呢,你為什麼不試試?”
墨離聲音變高:“這件事不是我想試試就試試的~”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昊天從外面走進來:“阿離。”
墨離心神不甯:“你過來幹什麼?”
昊天猶豫開口:“其實當初我也喜歡你,隻是我們兩個人年齡懸殊太大,再加上以你的學識有望考中舉人或者進士,我不想耽誤你,便讓你去别人家生活,想斷了你這個念頭。”
墨離鼻子一酸,眼眶續滿淚水:“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害我白白吃了那些苦。”
昊天:“抱歉,我沒想到你會做到這種地步,是我的問題。”
墨離紅着眼看着他:“不是你的問題,我做這一切,都是别人叫我做的。”
昊天,沈逸異口同聲:“是誰?”
“是——”
墨離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長箭直直射進來,直接插入了墨離的胸口。
他瞬間吐出鮮血,昊天連忙抱住了他,大喊:“墨離!”
沈逸奪門而出,三兩下跳上屋頂,果然看見一個黑衣人在往外跑,他縱身一躍,跳上房頂追了上去,直接擋住黑衣人的去路,拔出腰間的玉扇,甩出的裡面藏着的小刀,對着黑衣人就是一劃。
直接劃掉了黑衣人手臂上黑色的布料,露出手臂上青蛇刺青。
男人驚恐的捂住手臂,倉皇從另一條路跑開。
沈逸還想追上去,便聽見了昊天嘶啞的聲音:“快來人,快去叫大夫!”
現在已經臨近半夜,昊天身邊又沒有随行的下人,下人都已經休息了,哪裡還有什麼人聽見他的聲音。
沈逸猶豫不決的時候,黑衣人先行離開了,他隻能先去請大夫,放過黑衣人一馬。
等大夫趕到的時候,墨離躺在昊天懷裡,臉色十分蒼白,呼吸微弱。
大夫為他把過脈後,搖了搖頭:“唉,公子有什麼心事便說吧,讓你的家人盡力幫你辦好。”
昊天緊緊抱着墨離,罵道:“什麼庸醫,不會看病就滾,不要在這裡亂說話!”
墨離努力張嘴說話,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便用盡全力,将口袋力的手帕賽到昊天手上,做完這些事後,他如釋重負,緩緩閉上眼睛。
就在此時,楚雲和冷風二人趕到,楚雲将一瓶藥丸遞給昊天,揚了揚下巴,讓他幫忙服下。
“此藥可以暫時保住他的命,我已經讓冷風去傳話給宮裡,讓他們派遣最好的太醫過來為他治病,不用擔心。”
昊天慌忙打開蓋子,倒出兩枚藥丸幫墨離服下,過了一會,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昊天終于松了口氣:“多謝殿下出手相助。”
“無礙。”楚雲又問“那些人審問的怎麼樣了?”
冷風:“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指使他們做的。”
楚雲思忖着:“罷了,那就交由昊大人處理。”
昊天取下頭上的烏紗帽,道:“如此江南變成這樣,全是下官一時疏忽所為,下官擔不起縣令這個名号,明日一早,下官便會上奏離職。”
沈逸驚訝:“你想好了? ”
書上可是寫到昊縣令愛民如子,況且他在這個位子做了三年,怎麼舍得離開。
昊天認真點頭:“我隻想陪墨離好好養傷。”
如此一來,楚雲也不好說什麼:“冷風,你姑且留下幾日,好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和新縣令交接清楚。”
冷風:“是。”
隔天一早,沈逸和楚雲到昊天老家拜别,臨走的時候,沈逸看到了墨離送給昊天手帕,上面寫着一首詩。
昊天無垠映墨離,
情深緣淺歎别時。
縱有千言難訴盡,
隻盼重逢月滿枝。
給沈逸帶來了不小的震撼,他下意識看了楚雲一眼。
此時天色放晴,陽光透過烏雲灑下,将門口的那道身影籠罩在内,他的衣擺和銀發随風擺動,身姿如松,很有安全感。
沈逸走到他身旁:“可以走了。”
楚雲表情極淡,打了一個響指,身後的黑馬便走過來,用鼻子親昵地蹭着楚雲的手。
兩個人各自上馬,從坡上走下來後,一群村民堵在二人的下山路口,一看到兩個人下來,密密麻麻的跪到一片。
“你們這是何意?”沈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