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垂死病中驚坐起,掀開被子蹦了起來。
果然,房間裡站着三四名黑衣人,他們個個手持利刃,目光兇狠地看着他,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不是,他隻是偷看楚雲洗澡,至于派這麼多取他命嗎?
演都不演了?
黑衣人見沈逸起來,也不跟他廢話,上前上前就是一通亂砍,沈逸後退躲開劍刃,伸手拿起旁邊的雨傘,用巧勁,重重打在黑衣人的手腕上,将長刀擊飛。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圍攻過來,沈逸一人難抵衆人,便打開窗戶,踩在窗沿上,縱身跳上屋頂,黑衣人緊随其後,其中一名黑衣人投擲出黑色暗器。
沈逸一甩,油紙傘撐開,将内力凝聚在傘面,圍着身體周圍一轉,将暗器擊飛了回去,黑衣人吓得連忙後退。
沈逸訓斥:“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
其中一位為首的黑衣人言:“你不是鐵柱嗎?”
沈逸一臉莫名:“你抓錯人了。”
幾名黑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問道:“你不在煤礦上班?”
沈逸無語:“不在!”
此時換黑衣人陷入良久的沉默,很快,他們相處了一個應對措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便順便要了你的命。”
沈逸地鐵老爺爺表情:“你們真會算啊?”
“廢話少說。”黑衣人再次湧向沈逸,沈逸收傘,捶在為首之人胸口處,迅速蹲下躲開兩把長刀,一個掃腿,三名黑衣人摔倒在地。
見強攻不成,黑衣人便拿出一袋粉末,直接抛灑在空中。
白色的粉末随着風,飄向沈逸。
沈逸心裡一個咯噔,轉身就跑,下一秒直接一腳踩空,“砰”一聲,腳深深陷入屋頂下。
身後的黑衣人沒有放棄這次機會,群起攻之。
沈逸心裡一着急,腳還沒有拔出來,另一隻腳也跟着踩空。
重心偏移,随着一陣“轟隆”一聲,沈逸直接掉下去,砸在了八仙桌上。
無數瓦片掉下,連帶着塵土飛揚,月光透過窟窿照下,映亮了沈逸蒼白的臉。
他扶着腰勉強站起,幾名黑衣人從屋頂上方躍下,沈逸翻身,一把鋼刀直直插在了沈逸剛剛躺着的位子,直接插入了一半。
“靠。”沈逸連連後退,可是這方寸之地,哪裡還有躲的地方。
一名黑衣人趁沈逸不注意,扔出一條鞭子,緊緊纏住了沈逸的手臂,将他捆了幾圈。
沈逸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他第一次運用真氣,導緻體内的真氣紊亂,堵在了他的丹田處,無法施展。
一柄長劍照着沈逸的前額,直直劈下來。
沈逸躲閃不及,隻能下意識閉眼。
過了一會,頭上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隻手牢牢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然後一腳直接将黑衣人踹飛出去,狠狠砸在牆上,摔落在地。
其他黑衣人見楚雲年齡不大的樣子,舉起刀沖了過去。
楚雲一拳砸在那人小腹,單手一擰,黑衣人人頭分離,用他的身體擋住了兩把長劍,劍身刺過屍體,楚雲奪過屍體手上的鞭子,一甩纏住了兩個人的脖子,用力一扯。
“啊—”兩個人尖叫一聲,手腳并用去扯繩子,可是沒什麼用,隻是一瞬,他們便沒了動靜,頭和手無力的垂下,表情看起來十分的驚恐吓人。
其他黑衣人被那兩名屍體吓得不敢往前走,互相使了一個眼神,長刀砍斷鞭子,背上屍體,跳窗而走。
楚雲擦去臉上的血迹,表情麻木,投出兩片柳葉刀,刺入了那兩個人的脖頸,血瞬間噴了出來,那兩個人身體抽搐了一番,直直摔在地上,沒了聲音。
沈逸歎為觀止,他如果是女生,定會以身相許。
楚雲:“還想被繩子捆到什麼時候?”
沈逸一邊尬笑,一邊解開身上的鞭子:“一時走神。”
他抖落身上的灰塵,問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楚雲:“不清楚。”
這些人的穿着打扮和皇後派遣的殺手不同,不過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其他門派派遣的。
沈逸點頭:“他們剛剛抓錯人了,說是要抓一個叫鐵柱的人。”
這時房門被人打開,冷風走進來:“主子,你沒事吧?”
楚雲:“我沒事,其他人怎麼樣了?”
冷風:“其他人也沒事,晚上遇到的那個曠工吓得不輕。”
沈逸提議:“他們抓的人可能是他,這次的水災和礦場脫不了幹系。”
楚雲眸光冰冷:“他們走了便不會再回來了,今晚可以湊合一晚,每日去鎮上再看。”
“是。”冷風恭敬抱拳,離開了房間。
楚雲走向窗戶,關上窗後,發現沈逸還在站在原地,問:“怎麼了?”
沈逸心虛地摸了下鼻尖,耳垂迅速紅了:“你屋頂破了一個洞,如果下雨着涼了怎麼辦,殿下要不要去我房間将就一晚?”
楚雲沒有多想:“可以。”
他走出屋子,卻見沈逸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怎麼了?”
沈逸雙手枕在腦後,故作輕松:“沒啊,我回房間睡覺。”
楚雲:“你不是把房間讓給我了?”
沈逸:“嗯。”
楚雲沉默半響,走進沈逸的房間,關上門:“孤向來喜歡一個人睡,敢過來吵孤,孤便讓你永遠睡在這裡。”
沈逸揉了揉後頸,有些失望的回去了。
半夜,果然下起了小雨,雨絲雨露均沾的下到房間的各個角落,而且雨勢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沈逸:..........
*
隔天一早,楚雲問了鐵柱礦場的事情,冷風則去二樓叫人,過了一會,冷風滿臉疑惑地下樓:“主子,蘇傾不在隔樓。”
楚雲冷着臉喝着手裡的茶,心裡揣度。
莫非是昨夜那群賊人将他綁了?
還是他耍小孩子脾氣,不願意和他們一同過去?
無論是哪種都相當麻煩,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罷了,讓暗衛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