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的怨氣一瞬間煙消雲散，轉化為磕cp人源源不斷的動力。

她掐着嗓子把那句話念了一遍，而申度賢卻仍舊沒有絲毫反應。

此時的申度賢已經活人微死，人坐着魂已經在空中四處遊蕩了。

“發什麼呆呢，快回他，你以前的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氣哪去了？”尹彩恩一臉恨鐵不成鋼。

“啊？我以前？我以前什麼樣的？”

申度賢茫然地扭頭，滿是不解。

尹彩恩剛興高采烈想開口，一副準備好談天說地的樣子，然後她放在桌上沒多久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人名字，咬牙切齒地攥了攥拳頭，在空中無能狂揮了沒兩秒趕忙堆起笑容雙手捧起手機。

“喂，裴主編，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手機對面的人沒有說話。

尹彩恩手握着的拳頭又緊了緊：“喂，裴主編？您在聽嗎？”

“你現在在哪裡？”

申度賢隐隐約約聽到手機裡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聲線清冷，說的是問句但絲毫聽不出什麼明顯的語氣變化。

她的耳朵默默豎了起來，閨蜜同款八卦屬性當場激發。

“内，我嗎？我不是剛和您說了，我現在在外面有事，在忙。”

“忙着寫稿？”

尹彩恩臉已經黑了，但是仍然面帶微笑，咬着後槽牙：“阿尼。”

“你有事嗎？”對面又沒了音，她的好脾氣已經被耗光了，“裴主編，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挂了，我真的很忙！”

偏偏這個時候，服務員來回收空咖啡杯：“抱歉打擾了，兩位女士需要續杯嗎？”

尹彩恩心虛地慌忙捂住手機，用眼神示意申度賢。

——别說話，用手比劃。

申度賢：？

很顯然，她沒看懂。

服務員又禮貌地出聲問了一句，申度賢連忙擺手回應：“不用了，謝謝。”

“内，那我先把餐具給您回收了。”

服務員剛端起杯子轉過身，突然那道清冷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

“在、忙？”

尹彩恩身形一顫，和申度賢默契地扭頭看向對方，兩人面面相觑，雙雙陷入沉默。

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手忙腳亂地關掉免提，弱弱出聲。

“内，現在不忙了。”

“好，既然不忙就來加班吧。”

“……”

“喂，在聽嗎？”

“我可以拒絕嗎？”

“内，等你的小說擠進榜單前十之後。”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