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洙赫頓時緊張起來，眉頭輕皺，眉心滿是擔憂。

大夫倒是哈哈笑起來：“小夥子别緊張。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多帶她散散心，慢慢也就想起來了。”

李洙赫連忙躬身表達感謝，心裡懸着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病房裡。

申度賢還在慢慢消化醒來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突然一個稚嫩的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漂亮姐姐。”

她回過神，擡頭看見一個小女孩雙手藏在身後、有些局促地站在她面前。

明明是室内，但小女孩戴着一頂針織帽，頭發被嚴嚴實實裹住了。她黑葡萄般的眼睛裡充滿了孩童的天真無邪。

小女孩有些怯懦地開口：“媽媽說，你是救人的天使。我可以叫你天使姐姐嗎？”

申度賢溫柔地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當然可以啦。”

“天使姐姐，給你吃小天使餅幹，這是我媽媽今天帶我親手做的。”

小女孩說着将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前來，攤開小心翼翼擺在申度賢面前，手心裡是她口中所說的小天使餅幹。

說是小天使餅幹，申度賢猜估計是沒有合适對應的模具，所以全憑小孩子的想象勾勒出來輪廓。

小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歡喜和期待。申度賢也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接過，眼裡也滿是驚訝：“每一個都很有特點，你也太厲害了！”

小女孩聽了後害羞得笑了起來，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臉上紅潤了好多。她開心得像小松鼠一樣蹦蹦跳跳地跑回媽媽身邊。

申度賢看着小女孩高興的樣子，心裡也覺得幸福極了。

雖然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但是至少，也不是痛苦不堪的回憶。

李洙赫表面從容不迫，卻是難掩喜悅地邁着大步向妻子的病房走去。

到了門口，一眼就看到她。

她的臉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眉眼彎彎的，長而柔軟的頭發随意地披在肩上，多顯幾分慵懶和溫柔。

多看一眼才注意到她是在看一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