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宋老師可真是個好老師,那麼喜歡為自己的學生着想。”
聽着alpha的恭維,宋景鄰凝眉,一時有些神傷:
“我可算不上好老師,我私德有虧,隻配教書,不配教人。”
聽到宋景鄰的“自我反省”,沈一潇眯了眯眼睛:
“聽上去,宋老師好像幹了不少壞事一樣。”
宋景鄰斂了斂眸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臉色一沉,但一轉眼,他又變了個臉色,微笑着注視着沈一潇:
“沈總呢,沈總也一定有不少秘密吧。”
沈一潇被問住了,他眼神飄忽,完全不敢看宋景鄰。
毫無疑問,他最近幹的“壞事”,肯定跟宋景鄰有關。
宋景鄰心裡跟明鏡似的,但他隻能揣着明白裝糊塗,什麼都不說,就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沈一潇,是他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沈一潇的社會地位,社會關系,人脈金錢權力……種種實力,是他無法抗衡的。
宋景鄰隻是一個有點小錢,沒有家人,親戚,最好的朋友也不在身邊的普通高中語文老師。
沈一潇如果想毀掉他的人生,生活,簡直輕而易舉。
宋景鄰隻能認命。
好在,沈一潇也不是那麼不講理,也确實……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
但是,喜歡這件事,有人明明隻有三分喜歡,卻可以裝成十分喜歡。一想到這一點,宋景鄰就開始忍不住試探沈一潇:
“頭好暈啊,”
他一頭埋進alpha懷裡,并有些哀聲哀氣,悔恨難過道:
“我不該……喝酒的。”
沈一潇聽懂了宋景鄰語氣裡的憂愁情緒,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掃了眼茶幾上的紅酒瓶和酒杯,他心中一股無名火立即燃了起來,殊不知他已經掉進了宋景鄰的語言陷阱:
“怎麼,今天上午剛和白渝聲離婚,你不開心麼?”
宋景鄰就知道他大概率會這麼問,但沈一潇比他想象得更容易上套——
“是不開心……”
宋景鄰故意把話隻說一半,果然,沈一潇被刺激得挑起他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
“宋景鄰,”
沈一潇眼裡的溫柔不再,取而代之地,是一種十分危險的暴戾:
“你不要跟我說,經曆了那天晚上,那種事情後,你對白渝聲那個廢物還餘情未了。”
alpha那危險的眼神近在咫尺……宋景鄰心裡是三分懼怕,但卻演出了十分懼怕的樣子,隻見他“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一副被alpha的動作和危險氣場吓到淚花在閃,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不是……不是,因為白渝聲,而是因為他的房子。”
聞言,沈一潇心中的火瞬間息了,也恢複了理智,看到宋景鄰被他剛剛的行為吓到了,他眼神愧疚,并道歉:
“剛剛我不是有意吓你的。”
宋景鄰雖然還坐在他懷裡,但是好像因為剛才那一下,已經吓得完全不敢跟他對視,并緊張害怕到有些結巴:
“白……白渝聲……那個房子……我不想住,想盡快賣岀去,但是因為房子的地段不好,不太好賣出去……”
沈一潇溫柔地撫上他的脊背:
“你賣給我吧,我給你200萬。”
聽到“200萬”,宋景鄰心裡驚了一下。
隻因為白渝聲那破房子撐死了,70萬。
但沈一潇卻願意出200萬。
而且,沈一潇不可能不清楚那房子的實際價值,唐薊律師就是他花重金請來的。
宋景鄰感覺自己好像演過頭了……他本意可不是想把那破房子賣出去,隻是想試探一下沈一潇,于是,他果斷拒絕了:
“算了,沈總,那房子……根本就值不了那麼多。”
說完,宋景鄰心裡發虛地擡眸,望向沈一潇,而沈一潇則一副财大氣粗的模樣:
“200萬算什麼,”
沈一潇摟着宋景鄰,一臉正色:
“200萬能帶走你的不開心,就是值的。”
這話從沈一潇嘴裡說出來……宋景鄰吓得差點暈了。
沈一潇是“人傻錢多”的那一種alpha嗎?他不應該是那種精明算計的奸商alpha嗎?
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情緒在宋景鄰心裡不斷蔓廷……他感覺他的眼眶忽然有些熱熱的。
“算了吧,”
宋景鄰将臉重新埋進沈一潇懷裡,
“拿了你200萬,我隻怕會更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