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軀埋在她修長的頸部,呼吸噴灑間帶着濃濃的酒氣,男人的溫度通過毛衣傳遞給她,燙的驚人,擡手推搡了兩下沒推開,反倒是被男人鉗制住,反扣在身後。
“皎皎,我很生氣。”他和沁沁相同的薄白肌膚透着酒後的紅暈,濃厚的酒氣嗅的久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檸香便慢慢的侵蝕着鼻腔,“對不起,你被欺負的時候我不在。”
“沒關系。”這是實話。
《雙驕》的劇本遞過來時,甯皎二十一歲,而溫斯霆則剛剛大學畢業,還沒來得及掌握實權,手裡雖然有些閑錢,但放在那個烈火烹油的流量時期,半點都見不到水花,就算他知道,他做的也實在有限。
兩個公司聯手将她祭天用來鋪那兩個男演員的康莊大路,又怎麼會因為他就停滞不前?
甯皎沒有因為這個件事情怨過他,隻是偶爾,很偶爾的時候會覺得有一些委屈。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甯皎禮貌的詢問。
醉中的溫斯霆也察覺到了她的疏離,将距離拉開垂頭看她。
暖光下的女人好似披上了一層神性,二十公分的距離,卻讓溫斯霆覺得她離得很遠。
陸承彥常說甯皎狠心,把孩子丢在京市可以一整年都不聞不問,那個時候溫斯霆沒有接話,若是他現在再說這句話,溫斯霆的答案卻變了。
不是甯皎夠狠,而是不見還好,一旦見了面就再也放不開,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沒有誰會不愛,她隻是在愛沁沁的同時,優先愛自己。
這沒有錯。
“你親我一口。”溫斯霆低聲輕笑,斂下的眸中是對自己的嘲笑,他像是渴求神明垂憐一般抓着她,迫切想要得到一個吻來證明什麼,“皎皎,你親我一口好不好?”
甯皎覺得有些被冒犯,眉頭皺起,當他發瘋,“你不累我還累,我真沒功夫應付你,我們都老老實實的回去睡覺休息不行嗎?”
溫斯霆的回答卻是輕擡她小巧的下颚,薄唇印上那總是說不出讓他滿意的話的唇。
柔軟馥香,讓本就貪戀的他渴求更多。
漸漸地他不滿足于唇瓣間的厮磨,尋到契機,舌尖撬開齒縫,随後攻城略地,攪弄着甜蜜之地。
甯皎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一驚,随後掙開他的桎梏,雙手環上了溫斯霆的泛着青筋的頸,感受着他肌膚下跳躍着的克制,慢慢的開始回應。
她是個好演員,現下不過是當成一場沒有在鏡頭下的吻戲罷了。
一吻畢,溫斯霆再度拉開距離,壓抑着喘息,眸中浮現着暖意,成年人的下一步不用多說,他想将甯皎橫抱起,去赴一場巫山雲雨。
甯皎的眼底也被親出的水漬,她察覺到了溫斯霆的想法,畢竟剛剛抱在一起時的硬度不可忽視,隻是她今晚完全沒有心思,若是放在平常她還能虛與委蛇的打着太極,現在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她隻想讓溫斯霆有多遠走多遠。
“親也親了,你還有什麼要求一并說,我想回家休息。”
這句話成為一瓢涼水潑在了溫斯霆的頭上,明明剛剛兩個人還在唇舌交纏不分你我,在甯皎的這句話後,成為了例行公事,旖旎氣氛全消。
壁爐裡的木頭燃盡,溫斯霆壓住心底的浮躁,眼中醉意漸漸消散,舊事重提。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你要拍的那個項目你做主,但影視經紀約還要簽到佳艾來,趙悅手裡資源不夠,宋順意會重新給你安排一個執行經紀,甯皎,那部劇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所以我想将你接入到我的羽翼下來。”
他清楚的說着這一切,好似在一瞬間就從醉夢中尋找到了清明。
這是對甯皎來說絕佳的有利條件,既然進了這個圈子,選擇就比努力重要,她的聲台行表專業課在導演那過關,剩下的便是資本的博弈,演員獲得聲名,資本賺得盆滿鍋盈,這是雙赢的事。
她要的溫斯霆已經滿足,那便沒有了分歧。
“我還要跟趙悅商量一下。”她雖然做了決定,話語間還是要推拉一下。
剛剛還親的難舍難分兩人,一瞬間就能夠拉開談起了公事,說沒有感情吧,接吻時的沉浸狀态做不了假,說有感情也看不出來能有多深厚。
溫斯霆垂眸看她,言語間像是帶着蠱惑,輕聲道:“這兩天多上上網,我會送給你一件禮物。”
與其等着别人告訴甯皎他做了什麼,不如由他自己說出來。
他不願意當幕後英雄,而是想要走的每一步路,都讓甯皎看到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