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詹詹剛入睡,被系統的警告音驚醒。
【警告!警告!您的夥計莫之許黑化值升高,殺意上漲,請立即采取措施。】
【警告!警告!您的夥計莫之許黑化值升高,殺意上漲,請立即采取措施。】
【警告!警告!您的夥計莫之許黑化值升高,殺意上漲,請立即采取措施。】
秦詹詹翻着白眼在心裡把莫之許罵了一萬遍,點開地圖查看他的位置。
莫之許已經摸到吳老爺房門外,長劍拔出,蠢蠢欲動。
屋内,吳老爺不知危險降臨,還與柳娘進行着運動。二人肌膚相擁,叫聲連連。
地圖上,一個拿着劍的黑臉小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天字二号外,他頭發直豎起來,頭頂上畫着憤怒的圖案。
秦詹詹眼神一頓,運轉功法。
莫之許推開門,房梁上一個圓形的東西掉下來,他揮動手中的劍随意一砍,一個腦袋被一分為二。
他低頭看去,小師妹被他從中間砍開,眼珠暴起,七竅流血。
莫之許腦袋“嗡”的一聲,盯着小師妹的眼睛,思緒空白。
他猛地退出房門,閉上眼睛,喃喃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心跳如雷,腦子裡全是小師妹的慘狀。過了好半晌,他睜開眼,凝視着眼前的房門,随後轉身離開。
莫之許回到房間,進門的前一秒,眼神死死盯着二樓。
他知道是秦詹詹在搗鬼,她在警告自己,不準對客人出手。
莫之許眼底翻湧,他努力遏制心中的情緒。不能動手,這個妖女太過古怪,他不能害了師妹。
秦詹詹在地圖上将莫之許的所我所為,心中所想盡收眼底。妖女?這個詞倒挺适合她的。
見莫之許老老實實回到房間,她關上地圖,摟着一旁胖胖的暖寶寶,進入夢鄉。
宋佶這一晚睡的極好,姐姐的床松松軟軟的,姐姐的身上香香軟軟的,連做夢都是笑着的。
他睡得正香,秦詹詹突然睜開眼睛,俯身望着宋佶。這孩子,怎麼打鼾這麼響。
這一夜,不止莫之許,客棧内的客人因吳老爺的緣故,全都沒睡好。
第二日,衆人頂着大大的黑眼圈,哈欠連天地打着招呼。
張口的第一句,必然是問:“昨夜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持續了兩個時辰。”
“這個吳老爺昨日是不是吃什麼補藥,時間也太長了。”
“怎麼?你想問問是什麼藥?”
“不過,那娘子叫得可真俏啊。”
“是啊,要不然能讓吳老爺藏到這種地方來。”
宋老闆出聲,打斷他們的談話。“别整日在别人背後說三道四,快幹活去。”
因睡眠不佳,工匠幹活的效率低。宋老闆索性讓他們回去補個回籠覺,等晌午再繼續。
吳老爺與柳娘起床時,已至正午時分。柳娘纖細的手臂搭在吳老爺身上,腦袋靠在吳老爺肩上。
吳老爺一動,她也醒了。
她揉了揉腰,有些抱怨地打了吳老爺一下,“老爺,昨晚可折騰死人家了。”
吳老爺油膩的嘴唇親了親她的臉,“不是你讓我晚上好好疼你的嗎?”
“昨晚這麼激烈,旁人肯定都聽了去了。”
吳老爺滿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你昨夜可勾掉不少人的魂了。”
他們下樓後,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
吳老爺挺直腰闆,神氣揚揚地摟着柳娘,享受着衆人的注視。他揚了揚頭,對莫之許道:“小二兒,把你們店裡最貴的菜都上了。”
莫之許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瞧着二人就來氣。
方頌念不明所以,見他沒有行動,主動拿着菜單到吳老爺桌前解釋。
“客官,我們客棧每日的飯菜是随機上新的。您看,給您每樣上一份可以嗎?”
吳老爺随意瞄了一眼菜單,道:“就按你說的辦。”
他轉頭吩咐小厮,“把東西準備好,用過午飯就走。”
柳娘不舍地靠在他懷裡。“老爺,不能多待幾日嗎?”
吳老爺安慰道:“出來時間太長了,鋪裡的生意我不放心。等再過一段時日,我多陪你幾日。”
柳娘:“那老爺可别忘了,柳娘在這兒等着老爺。”
“好,還是你最乖了。”
吳老爺眼裡閃爍着不舍的光芒,拉着柳娘的手在客棧前依依惜别。
“柳娘,照顧好自己。”
柳娘眼眶濕潤,輕輕咬着下唇。“老爺,您也要注意身體,柳娘等着您來接我。”
吳老爺在柳娘殷切的目光中上車,柳娘揮動手帕,直至不見馬車蹤迹,才返回客棧。
她用手帕輕輕抹去眼淚,眼神妩媚的略過衆人。
扭着纖細的腰肢來到櫃台,身子俯在桌子上,柔聲細語道:“小二兒,附近可有信客?”
莫之許眼睛微微一擡,無視他的話。
柳娘也不惱,笑着用手帕拂過他的臉,“呦,脾氣還不小呢。”
莫之許後退一步,蹙眉躲開手帕,眼裡布滿寒意。
柳娘捂住嘴,咯咯笑了兩聲。“真是無趣。”
說完,她扭着腰上樓,絲毫沒有剛才在外面悲傷的樣子。
趙老頭啧啧兩聲,評價道:“女人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