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男子與手下商量好這幾日的行動,門外傳來敲門聲。
老呂端着飯菜站外門口。“幾位客官,菜來了。”
黑衣壯漢打開門,老呂将飯菜擺在桌上。他們沒點主食,但鑒于是天字房的客人,秦詹詹特意讓老呂送了他們幾碗飯。“客官,需要我介紹一下着幾道菜嗎?”
男子擺手,“不必了。”
“好嘞。”老呂轉身離開。
蓄着胡子的壯漢拿出銀針,對飯菜一一查驗,确認無毒後,道:“公子,可以用膳了。”
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入口,動作一頓。手下慌張的問道:“公子,是菜中有毒?”
他剛剛明明用銀針試過,并沒有變黑。
男子搖頭,又嘗了其他幾道菜。
他放下筷子,對手下道:“去問一下剛才的夥計,這些菜是誰做的?”
黑衣壯漢見狀小心問道:“公子,這些菜是有什麼不妥嗎?”
男子沉默不語,蓄着胡子的壯漢瞪他一眼,黑衣壯漢隻好下樓。
他在大廳看了一圈,沒有見到剛才送菜的夥計,來到秦詹詹面前,問道:“你是客棧的掌櫃?”
秦詹詹點頭,“是有什麼事嗎?”
黑衣壯漢沒回應她的話,“麻煩随我上樓一趟。”
客棧裡的衆人因他的這句話都停下動作,方頌念跑到秦詹詹身前,護崽子似的把秦詹詹護在身前,“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
見她們這幅模樣,黑衣壯漢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惡人。他解釋道:“我家公子有幾句話想問一下掌櫃的。”
秦詹詹聞言道:“好。”
方頌念還想說什麼,秦詹詹對她溫和的笑了笑。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安的對趙老頭道:“那幾個人一看就兇神惡煞的,萬一掌櫃的被他們欺負了怎麼辦?”
趙老頭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村裡觀察客棧這麼久,你覺得秦掌櫃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柿?”
“那倒不是。”方頌念偷偷瞄了一眼莫之許,“她當時收拾莫之許時看上去吓人多了。”
莫之許臉色瞬間陰沉,冷冷哼了一聲。
宋老闆在一旁聽的心驚膽跳。秦老闆看上去一個弱女子,居然還能收拾莫夥計。
秦詹詹跟着黑衣壯漢走進房間,男子示意手下退去,問道:“這些菜是誰做的?”
秦詹詹道:“是剛剛給您送飯的夥計做的?這些菜是不合您的胃口嗎?”
男子不語,一味的盯着桌上的飯菜。忽然開口問道:“你覺得這些菜有什麼不一樣嗎?”
秦詹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挺着微笑回道:“并沒有什麼不一樣。”
男子擡頭看向,突然道:“天王蓋地虎。”
秦詹詹眉頭一跳,裝作不解的看着他。
男子沒有放棄,再次說道:“宮廷玉液酒。”
秦詹詹依舊沒有說話。
男子疑惑的“咦”了一聲,難道是他判斷錯誤了?可這種熟悉的味道,在這個時代應當是沒有人能做出來的?
他本以為做出這些菜的廚子應當是與他同一時代的人,可掌櫃的說剛剛送菜的是廚子,那人的言語形态不像是現代而來的,反而與他在這邊見到的古代人一樣。
反倒是這個掌櫃的,處處透着違和感。可他再三試探,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奇怪?真是奇怪?
他直直的盯着掌櫃的瞅個不停,把她上上下下都看了個遍。
秦詹詹實在是被他盯翻了,禮貌的笑了一下,道:“您還有其他的事嗎?”
男子點頭,“有。”
秦詹詹:“還有什麼事?”
男子皺着眉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剛才說的那兩句話?”
秦詹詹繼續假笑回答,“客官,您剛才說的兩句我确實不懂。”
男子猶豫片刻,揮手讓她離開。
門外,莫之許站在門口與男子的手下四目相對。
方頌念一直在大廳裡念叨秦詹詹的安危,趙老頭煩得慌,讓莫之許上去看看。
見秦詹詹平安出來,他默不作聲轉身離開。
秦詹詹蹙眉,他今日怎麼又這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