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她打算直接轉頭就走,而不是上去和黎清叙吵一架。
“玩得開心嗎?”
黎清叙長腿一邁就攔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這個角度讓他能将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也讓他有種微妙的掌控感。
黎清初警惕地後退兩步,像隻炸毛的貓一般揮開他:“關你什麼事?讓開,我要回去了。”
就在她擡手的瞬間,黎清叙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頸側。
黎清初今天穿的是一款淡綠色的露肩短裙,在她動作時,左側脖頸完全暴露在黎清叙的目光下,那裡有一個明顯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下格外刺眼。
黎清叙的瞳孔驟然收縮,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處紅痕。
“這是什麼?”
他的聲音依然平靜,但黎清初敏銳地察覺到其中隐藏的風暴。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想起沈寒宴昨晚在她頸側留下的吻痕,臉頰微微發熱。
但面對黎清叙,她揚起下巴:“蚊子咬的,有問題?”
黎清叙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他另一隻手扯開她刻意攏起的頭發,徹底暴露那個痕迹,那分明是一個新鮮的吻痕,顯然那人還帶了一些炫耀和占有的意味,想向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宣示主權。
“誰幹的?”
黎清叙的聲音低得可怕,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黎清初被他突如其來的粗暴吓到了,但很快被憤怒取代:“放開我,你算什麼東西管我的事情?”
她用力掙紮,卻掙不脫黎清叙如鐵鉗般的手,他的眼睛此刻黑得吓人,目光銳利如刀,一寸寸刮過她的臉,像是要找出什麼蛛絲馬迹。
“我問你最後一遍,是誰在你身上留下這種痕迹?”
“關你屁事!”
黎清初擡起另一隻手就要扇他耳光,卻被黎清叙輕易制住。
她氣得渾身發抖,口不擇言道:“我就是談戀愛了怎麼了?這和你有什麼關系?黎清叙你不要以為占了個表哥的名頭你就可以管我了,我爸媽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管我?”
黎清初猛地掙脫開黎清叙的手,抄起花園出口的盆栽就砸向他。
花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砰地碎在他腳邊,泥土飛濺間,她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