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透過窗簾灑進來,黎清初的睫毛顫了顫,終于從混沌的夢境中醒來。
黎清初醒來的第一感覺是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
她試着動了動手指,卻發現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腰更是像被碾過了一樣,身上還留有許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腿上更是感覺火辣辣的疼。
昨晚的記憶逐漸恢複。
“混蛋……!”
黎清初猛地攥緊被單,可喉嚨卻啞得發不出聲音,她回想起昨晚某人一直俯在她身邊逼她說一些羞人的話,到最後她完全說不出話來,隻能不停地求饒。
唯一好一點的是她暈過去之後,沈寒宴還記得幫她清理。
她剛剛才坐起來,房門就被推開,穿着一身休閑家居服的沈寒宴端着早餐走了進來,他做這件事已經十分熟練,而且對她的口味了如指掌。
“醒了?來吃早飯吧。”
他語氣平靜,仿佛隻是在問今天的天氣。
黎清初惡狠狠地瞪着罪魁禍首:“你還有臉來!”
她氣得發抖,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朝着沈寒宴砸去,可惜她的手臂綿軟無力,根本扔不了多遠,枕頭軟綿綿地掉在了床邊,連沈寒宴的身都沒有沾到,毫無威懾力。
沈寒宴輕輕挑眉,将早餐放好之後,又彎腰撿起枕頭,拍了拍灰,重新扶起她,将枕頭放在她腰後。
“還疼嗎?我昨晚給你上了藥……我看看怎麼樣了……”
他意有所指地移了移眼神。
黎清初的臉瞬間爆紅,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燒了起來,她氣呼呼地擡起手,一巴掌扇在沈寒宴的臉上。
“啪!”
“你……你簡直無恥!不要碰我!”
沈寒宴眉眼中滿是餍足與笑意,他伸手撥開她額前淩亂的碎發,手指順勢滑落時蹭過她發紅的耳垂,聲音低沉喑啞:“我隻是想幫大小姐看看還腫不腫,沒有别的意思。”
黎清初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随着沈寒宴的動作在狂跳,她一時控制不住聲音,顫抖着罵他。
“混蛋變态!出去!”
黎清初氣得想下床推他,可剛一動,腰就酸得發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忽然攬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提起然後擁在了懷裡。
他低笑,胸腔也在隐隐震動:“大小姐不是讓我出去嗎,怎麼現在還來投懷送抱?”
“你……!”
她羞惱交加,攥拳捶他,可落在他胸口的手卻軟綿綿的,與其說是打人,不如說是小貓撓癢。
沈寒宴捉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白嫩的指尖摩挲,他微微低頭,将俊臉埋進她的頸窩,輕輕嗅着她身上獨特的香味:“這麼生氣嗎?那如果再來一次,會不會更恨我一點?”
黎清初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罵人,就看見他的臉逐漸放大,唇上一軟。
“唔……!”
黎清初想要掙紮,可是渾身上下都酸軟極了,她根本推不開他,隻能無助地靠在他的懷裡,被他扣着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稍稍退開。
沈寒宴抵着她的唇低語:“大小姐現在還生氣嗎?”
黎清初小口小口地喘着氣,明明唇瓣上還泛着水光,卻仍然不服輸地挑釁:“你就這點本事?隻會這樣撒氣?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還敢囚禁我?”
沈寒宴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空氣似乎都在凝滞,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了許多。
他緩緩擡眸,漆黑的眼底翻湧着某種危險的情緒,指腹重重碾過她的下唇,嗓音低啞:“大小姐确定要試試嗎?”
黎清初心跳漏了一拍。
她已經隐隐有些後悔,但她向來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