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叫她小初!你以前不是叫她乖乖嗎,為什麼忽然換成我的名字!”
黎清初張牙舞爪地撲上來警告他,卻在指尖觸碰到他手臂肌肉時忽地縮了回去,她感覺在觸碰到他時頭頂上的耳朵差點冒出來。
癢癢的。
很難受。
明明和他接觸時會感覺一陣暖流從指尖傳遞至全身,可随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癢意,那隐藏在人類身體裡的貓耳朵和貓尾巴正不停掙紮着,仿佛想要掙脫開身體的束縛。
黎清初想,如果她的耳朵和尾巴在此刻顯露出來,它們一定搖得很歡。
沈寒宴卻仿佛沒發現她的異常,反而拿出了一袋小零食:“小初是我養的第一隻貓,所以取名小初,這是我的權利,哪怕是大小姐您,也不能阻止吧。”
“這是小初的零食,既然你現在不讓我見她,那帶點零食給她總可以吧。”
黎清初總覺得他小初小初地叫着不像是叫貓,反而另有所圖。
她沒好氣地搶過他手上的零食:“我管你叫什麼,反正就是不許叫小初!”
這零食是沈寒宴親手做的,根據她的口味細心調配過許多次的配方,用的食材都是選的最好的,盡管黎清初吃過許多山珍海味,但變成小貓的時候還是會被小零食引誘。
她嚴重懷疑沈寒宴在裡面加了貓薄荷!
沈寒宴挑眉:“我就喜歡小初這個名字,我叫小初的時候她也喜歡,也會回應我,證明小初是喜歡這個名字的。”
“啊啊你不要胡說,她才不喜歡!”
黎清初擡手想擰他胳膊,龇牙咧嘴了一下,沒擰動。
“果然是臭男人,硬邦邦的。”
不知道為什麼,沈寒宴卻忽然想起了那晚懷中的觸感,他蓦地紅了耳尖,甚至眼神都有些恍惚。
大小姐和他就完全不一樣,軟軟的。
樓下突然傳來護士的喊聲,随後一牆之隔的樓道裡傳來車輪滾動的聲音,黎清初一慌,下意識拽住沈寒宴往更暗處躲了躲。
沈寒宴正走神,突然被一股力拉着向前,他一時不察失去平衡,直接向前撲去。
消防通道的标志在黑暗中閃着綠光。
黎清初後背緊貼着冰涼牆面,沈寒宴的手掌墊在她腦後,卻仍被撞得悶哼一聲,那聲音擦着她的耳膜滾過,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太近了,她幾乎感覺沈寒宴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身上。
和小貓時期接觸不同的是,她能感受到整個人都被高大的身影包裹,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強勢地侵入了她所有感官,讓她的思緒逐漸混亂,逐漸迷失。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進度條瘋狂飙升着。
“你……”
黎清初剛要開口,呼吸就全灑在對方唇上,她感覺到那片柔軟近在咫尺,雖然沒有接觸,可心頭卻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着。
黑暗中,她能看見沈寒宴垂着的睫毛劇烈顫動着,他們近得她甚至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他身上的味道突然變得極具侵略性,混着他身上年輕男孩特有的熱度,将她困在這方寸之地。
車輪聲越來越近。黎清初不自覺地屏息,卻聽見沈寒宴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笑。
“大小姐的臉好紅。”
帶着薄繭的拇指突然撫上她唇角,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沒有任何不适,隻帶來一片顫栗。
呼吸徹底亂了套。
沈寒宴的膝蓋卡進她雙腿之間,她病号服的褲管被蹭上去一截,裸露的膝蓋骨正抵着他褲腿粗糙的布料。
細微的摩擦聲在寂靜中無限放大,連同彼此交錯的心跳。
“沈……沈寒宴你先放開我。”
最後幾個字幾乎已經湮沒在唇間,她揪住少年衣服的指尖開始發軟,那股難以抵擋的熱意“嗡”的一下燒沒了她的理智。
黎清初感覺腦袋有些癢癢的。
下一刻,毛茸茸的耳尖從發絲間鑽了出來,她被吓了一跳,好在耳朵很快就消失了。
黎清初不确定沈寒宴是否有看見,但這裡除了消防通道的綠光沒有其他光源,他大概率是沒看見的。
“沈寒宴,你有沒有看見……”
慌亂之下,她甚至忘了從角落裡出來,急忙開口詢問。
“嗯?看見什麼?”
沈寒宴開口打斷了她。
黎清初卻突然松了一口氣。
如果他看見了,應該不是這樣的反應。
黑暗中忽然響起一道悶哼聲。
沈寒宴良好的夜視能力讓他将病号服下勾勾纏纏的貓尾巴看得一清二楚,那根毛茸茸的尾巴正從少女的腰後探出,它目标明确地纏上他的大腿,而嬌蠻矜貴的少女卻無知無覺,還睜着她水潤的眼睛一臉無措地看着他。
車輪聲停在門外,一牆之隔的地方傳來了護士的聊天聲。
沈寒宴卻聽見身前傳來大小姐細聲細氣的請求。
“沈寒宴,我包養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