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找找,有什麼發現立刻通知。”顧渝說完,往實驗台那邊走。
江霁先是把整個實驗室看了一遍,尤其是那些瓶瓶罐罐,擺放的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遭了賊的樣子。
正留神看着各種物品,江霁被桌子腿絆了一下,面前是一整桌子的試劑瓶,他隻好往一側躲,靠在了牆壁上。
“怎麼了?”顧渝說着往這邊走。
隻聽見“咚”的一聲,不遠處靠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地下通道。
“我手碰到一個按鈕,剛才一着急就按了......”江霁看着顧渝和刀子,舉起了制造動靜的右手。
“有照明的東西嗎?下去看看。”顧渝說着,已經握住了後腰的手槍。
“有燃油燈。”刀子迅速從剛才走過的地方提來一盞燃油燈,用火柴點燃。
刀子走在最前面提着燈,顧渝在中間,江霁跟在後邊,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地下走。
好在台階并不長,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下到了地面。
這裡竟然裝着造價昂貴、極其稀有的電燈。
确認沒有什麼危險,刀子打開燈,眼前的場景卻是讓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和實驗室差不多大小的地方擺滿了裝着淡黃色液體的器材,裡面裝着各種動物。
江霁看的想吐,礙于身邊的人,硬生生忍了回去。
顧渝人看着沒什麼事,但是也隻有十九歲,臉色微微發白,面色凝重。
隻有刀子身經百戰,還靠近了去察看有什麼異常。
“這裡是幹什麼用的?”刀子看着裡邊的屍體,自顧自問。
“先上去吧。”顧渝用衣袖掩着口鼻說。
檢查整個室内沒有異樣,三人往上走。
江霁在黑暗中往衣服兜裡塞了個東西。
從剛才的位置按下開關,地面上的通道關上了。
等他們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問題:出口的門關上了。
江霁在牆壁四周找了一圈,沒有開關,難道這門的開關又在什麼隐蔽的地方?誰鎖了門?
“剛才下去之前有人鎖門嗎?”江霁摸着牆壁問。
“沒有。”
“我也沒鎖,誰沒事把門鎖了!”刀子也開始找開關。
大約五分鐘後,實驗室裡傳來咚咚的砸門聲,刀子和江霁在試圖鬧出動靜。
大爺開門的時候,江霁差點一拳掄老人家臉上,及時收了回來。
“這門好像是這樣的,會自己鎖,琰褚平時不讓其他人進來,這種情況發生的少,我就給忘了。”大爺說着把門完全打開。
“這是琰褚的實驗室?”顧渝問。
“是。”大爺回答道。
江霁看見顧渝臉色又變了變,隻覺眉頭緊皺。
琰褚的實驗室丢了東西,實驗室裡還有那些隐藏的“東西”,但是琰褚人不見了。
問題又回到了琰褚身上,找到琰褚,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
“刀子,你去查一查近半年琰褚的行蹤。”
“江霁,你跟我去找溫叔一趟。”
“好。”刀子先行離開。
走在去溫玉林家的路上,江霁看着臉色并不怎麼好的顧渝,其實換誰都難受,自己家裡發現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沒準是什麼瞞着自己的秘密。
隻是這件事,顧渝的父親,KC的老大,知道嗎?
即使江霁沒有見過地下那些東西,也一定幹的不是什麼好事,否則不需要藏起來,在黑暗裡進行。
半個多小時後,到了溫玉林家。
其實不止顧渝,連江霁都不是第一次來。
應該是有一年冬天,顧渝來給溫玉林拜年,當時的山頂城内還落了雪,大紅色的對聯在白茫茫天地間格外醒目,除去殺手的敏感,應該是顯得極為喜慶。
那一段短暫美好的時光,如風沙般散在了時間裡。
溫玉林家和顧渝家的房屋是類似的,隻是比顧渝家大一些。
過了大門,就聞到了香味,偏屋的廚房裡有人正在做飯。
一定是溫嬸吧,江霁想。
KC發展到如今規模,想要找幾個人來做家務是很簡單的,但是溫玉林家的飯是溫嬸親自在做,家裡定時會來人大掃除。
一對璧人,羨煞旁人。
隻是他們二人并無孩子,出于禮貌,并無人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