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下車?!”
“給你慣的!”
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轉手把他賣給他爹這種事,顧渝是真的能幹出來,為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何奕安識趣地閉了嘴。
顧渝坐在後排閉目養神,何奕安老老實實開車,可算是消停了會兒。
“回C6 ?”何奕安沒有回頭,随意問道。
“顧老爺子真準備把C7給剛回來的顧洋管?”顧渝沒有回答,靠坐在後邊問。
和翹着二郎腿的大少爺不同,江霁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右手緊緊抓牢,以免路上颠簸,車内攪作一團。
“我聽我爺爺和我爸提過這個事,但這事兒還沒确定,按照這個情形吧,十有八九,不然回C2嗎?總部是不會同意的。”何奕安認真地分析了一番。
“我們炸了C7怎麼樣?”顧渝騰一下子坐直後背,趴在前座後背上問。
何奕安一腳刹車,車子停了下來,江霁慣性地往前撞上後座,幸虧不是鐵做的,不然肯定更疼,江霁摸了摸鼻梁上的額頭。
“你TM的.....想的真好!“何奕安覺得下一秒顧渝對顧洋的怒氣可能就要轉移到自己身上了,硬生生把話轉了一百八十度順帶誇了句好聽的。
真夠直接的,江霁在心裡想。
“這件事不一定是顧洋幹的。”
江霁說完,何奕安和顧渝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見沒有人出聲,江霁接着說道:“我們在綠林酒館裡接到這個消息,正好顧洋一回來,就發生了這件事,再加上顧洋和...你...”
江霁看了眼顧渝,接着說道:“關系不是很好,我們自然會認為是顧洋幹的,應該等調查之後,再決定怎麼處理。”
“我同意,畢竟炸C7也要決定是炸個訓練場、炸個食堂還是把給即将上任的顧洋住的地兒炸了,全炸完了...不好和顧老爺子交代...”何奕安看了眼顧渝的臉色,贊同地說道。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查吧。”顧渝看着江霁的眼睛說完,又靠了回去,說:“我們先回C6吧。”
沒等江霁反應,顧渝已經做出了一副閉目養神的狀态,江霁想說的一籮筐話,隻好吞進了肚子裡。
交給自己來查?為什麼要交給自己來查?他手底下哪一個不是有能力的?偏偏交給一個認識沒幾天的陪練來查,江霁想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讓自己冒冷汗的答案:顧渝懷疑這件事和自己這個新人有關。
等江霁再擡頭看向窗外,已經到了C6外區,即将過哨站。
還在猜測下車後是直接走,還是跟着顧渝,似乎自己這個陪練,并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正當江霁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時,顧渝甩過來一句“跟着去辦公室拿訓練表。”
江霁隻得跟在顧渝和何奕安的後面,隻能看到顧渝的背影,即使在荒郊野外過了一夜,薄長袖襯衣依然規規矩矩地穿在顧渝身上,線條流暢。
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面進了辦公室,顧渝遞過來一張表格,江霁伸手去拿,果然又撲了個空。
“一個月之内查清,不能利用正常訓練時間,用車外出找刀子批假條,明天上午去一趟電科室,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顧渝說完,松開了壓在紙上的手掌。
“我知道了。”江霁拿過那張紙,走出辦公室并且“貼心”地關了門。
出了辦公室,江霁邊走邊用眼睛過了一遍時間安排,除了每周陪練顧渝外,還要上什麼野外求生理論課,槍彈實訓課,烹饪課,車輛駕駛課......
這個顧渝...TM的腦子有病吧,野外求生,槍彈實訓,就連車輛駕駛都是可以理解的,這個烹饪課...是什麼鬼?這張表是誰排的?
在這張表的最下面有一行加粗的大字———年終進行考核。
還要考核!
江霁被氣笑了,想一巴掌把這張、紙,揉成一團砸在顧渝頭上,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形,無奈地把紙在空中揮了三百六十度,自己轉了個圈,喘了口氣,用大拇指和食指指尖夾着這張紙,回了宿舍。
“這個...叫...江霁的,你從哪搞來的人?靠不靠譜?”何奕安整個人癱在顧渝辦公室的軟椅裡,問道。
“我會另外派人查這件事,讓他查,隻是一個...考驗。”顧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黑夜裡的點點燈火,心中略有不安,總感覺,這事隻是個開始...
終于回到了久别重逢的房間,江霁忍着疲憊先去洗了個澡,擦幹頭發才一個後仰,整個人都躺在了軟軟的被子上。
就像是娃娃沒了電,一點兒也動不了,江霁現在就是這個狀态,人一沾上床,就已經困的合上了眼。
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早上了,課表上,除了顧渝的陪練課是固定的,其餘課程都是可以選時間去完成的,江霁打算集中學習,再空出時間去調查。
起床洗漱完,江霁準備先去食堂吃早飯,現在時間還早,原以為沒什麼人,一進門,就看見顧渝和刀子坐在不遠處,像是在談論着什麼。
江霁跨進食堂的腳步又停了下來,他在想是去打個招呼,還是直接去吃早飯。
再一擡頭,刀子正坐在顧渝對面朝自己這邊揮手,又做了個招手的動作,江霁沖那邊揮了揮手又點了點頭,最終端着餐盤坐在了刀子旁邊。
“正好你來了,也省的去找你了,刀子,說說那天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