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皺起眉頭,“我哪兒知道這些事?不過她跟過沈知蘭,彩禮錢也夠她媽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江沐塵嗤笑一聲,有錢就夠了嗎?“我去酒吧找沈知蘭,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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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塵雖然平時不喜動手,但其實挺能打架。顧憐微是第一個精準評價他的人:冷靜的瘋子。
沈知蘭看到他進門,直接将杯子摔到地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埋了。”
江沐塵無視房内的污糟事,走近道:“我想知道她媽媽的近況。”
沈知蘭幹笑一聲:“江沐塵,舔狗做到你這個地步,倒也是少見。我不知道她媽在哪兒。”
江沐塵眼睛一眯,上下打量沈知蘭,“憐微隻有這一個親人,你都不肯替她照顧?”
沈知蘭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伊木遙替他攏着風點好。
他緩緩吐出煙霧,“我給了她媽六千六百萬的彩禮,江大學霸,你從開國前開始掙,都掙不了這麼多。”
“沈知蘭,你是不是覺得什麼都能用錢衡量?”
他揉了揉鼻頭,嘴角藏不住的譏笑:“你為什麼不肯承認那賤人就是個拜金的女人,哦,是因為你無金可拜。”
江沐塵握緊拳頭,沉聲道:“不要這麼稱呼她,她為你掉了兩個孩子。”
沈知蘭握煙的手指一顫,慢慢擡起眼睑,聲音冷酷:“你不說這事就算了,既然提了,我今天還真得給你些教訓。”
一群保镖沖進來就要帶走江沐塵。
伊木遙笑盈盈鑽進沈知蘭懷裡:“沈總,别搞這些,怪吓人的。”
沈知蘭分開她的腿,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給咱助助興。”
伊木遙輕笑:“我還是要臉的。”
江沐塵連多看一眼都惡心,“我隻問你最後一句,到底知不知道她媽媽在哪兒。”
“老K,砍了。”
江沐塵冷眼瞧着包房裡形形色色的人,“我一定拉你陪葬。”
伊木遙手指在沈知蘭喉結上下滑動,“算了吧,這位帥哥也算是個癡心人呢。”
沈知蘭握住她的手,“看上他了?”
伊木遙回過頭,上下打量着江沐塵。“沒睡過這種類型的。”
幾個保镖一湧而上。
江沐塵還了幾下手,但奈何對方人太多,很快就按住他,強行把他手掌攤到地上。老K拿出刀就要斬下去。
伊木遙直接跑過去撲到江沐塵身上。
“滾開!”
她仍是笑着,“沈總,要真見血我沒法向老闆交代的。”
沈知蘭表情晦暗不明,“伊木遙,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否則連你一塊砍。”
她奪過老K的刀直接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沈知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在做什麼!”
伊木遙這才慢慢起身,擡起手肘,血止不住往下流,“消消氣呀沈總。”
沈知蘭雙腿發抖,像被定住一般無法再往前挪一步。
江沐塵愣住,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要說是哄沈知蘭,也太下得去手了。
這間酒吧常有達官顯貴光顧,配備專門的醫護人員,很快,就替伊木遙包紮好。
沈知蘭甚至沒等醫生說話,直接離開。
伊木遙将江沐塵送到酒吧外的大街上,“帥哥,沈總生氣起來是真會殺人的,你千萬别再來惹他了。”
江沐塵垂眸看着她手腕上的繃帶,又上下打量着她暴露的穿着,眉頭越來越緊。
伊木遙擡起腳,高跟鞋勾起他的褲腿往上,“我不要錢,免費陪你?”
江沐塵後退一步,“為什麼要這樣?”
“我受老闆囑咐,不能讓酒吧出一點事。”伊木遙點起一根煙,“拿錢就得辦事。”
他眉心一斂,“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着沈知蘭的?”
伊木遙莞爾一笑,“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插足他的婚姻?我三年前來江南,一年前才勾搭上沈總這塊肥肉。”
“他不是好人,我勸你離了他的好。”
伊木遙笑呵呵挽着江沐塵的手,“要不你養我?一個月10萬我就跟。”
江沐塵推開她,“我一個月連這一半都掙不到。”
她癟着嘴,“沈太太不跟你是有原因的,帥哥,你實在太窮了。”
江沐塵嗤笑,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她拉過他的袖子,“不過你床上功夫好的話,我可以打個折。”
“你好好一個女孩子,怎麼說話這麼——”
“騷?不然我怎麼讨老闆們的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