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語氣緩和下來:“雖然我沒見過顧憐微和沈知蘭。不過豪門婚禮,總是有所耳聞的。”
江沐塵催促道:“你知道些什麼?”
“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忘了的好。”
江沐塵轉身就走。
*
吳非的電話打來:“兄弟,我的單身party,你還是得來。”
江沐塵失魂地望着早已暗掉的屏幕。原來,隻有他把顧憐微當回事?
還是說,别的人早已懷戀過,這隻對他算個新消息。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她也就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江沐塵走進同一家酒吧,依然先是掃了眼沈知蘭是否在這。
吳非拉過江沐塵,和他現在的一些同事,還有兒時的朋友介紹。“有合适的記得給我兄弟留着啊!”
江沐塵皺眉瞪着他,“别胡說。”
“你還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是要當和尚?”
吳非的發小李嘉凡笑道:“這的小姐就不錯,各有韻味,一會兒叫幾個。”
江沐塵冷道:“吳非都要結婚了。”
吳非另一個同事大笑,“你以為單身party是幹什麼?!”
江沐塵看着吳非,“你不要亂來。”
吳非搖搖頭,“放心,我潔身自好。”
包房門打開,伊木遙帶着六個穿着火辣吊帶短裙的女孩兒走近。“各位老闆,挑挑?”
江沐塵臉色一沉。
李嘉凡看着伊木遙,舔了舔嘴唇,“你陪嗎?”
伊木遙莞爾一笑,“我有人點了,不好意思啊老闆。下次,我給你留着。”
李嘉凡走近摟過她,給她倒了杯酒。“這總可以吧?”
伊木遙和他輕輕碰杯,一口飲下。
大門突然被撞開,沈知蘭走進來,看向伊木遙,“誰許你出院的?”
“我要掙錢的沈總。”
他拉起她,“跟我走。”
伊木遙輕輕拍拍他的手,柔聲哄道:“今天不行了。”
沈知蘭一把将她推到牆上,伊木遙右肩和牆壁撞出劇烈的聲響。
其他幾位女孩趕緊過去扶起她。
吳非語氣不好:“沈知蘭,你到這來裝什麼大爺?”
沈知蘭這才看到吳非和江沐塵,語氣輕嘲:“原來是衣冠禽獸。”
江沐塵回敬道:“這詞配你,不敢僭越。”
沈知蘭插兜,俯身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江沐塵,眼神蔑視:“睡過女人沒啊?”
江沐塵冷笑一聲:“是比不上你身經百戰。”
“顧憐微那個賤人一血是我拿的。”
江沐塵站起,使勁兒推了沈知蘭肩膀,“你居然這麼說她?!”
“江學霸,我真不知道你當年在墨迹什麼?我不過兩個月,就把她睡了。”
江沐塵抓起酒瓶就朝沈知蘭腦袋砸去。
沈知蘭卻更加肆無忌憚:“沒戴,處就是爽。”
吳非使勁兒保住江沐塵的腰,“你冷靜點!”
“不僅那一次,老子每次和她做,都不戴。”
江沐塵掙開吳非,一腳踢翻沈知蘭。他卻像被刺激到:“那女人平時看起來矜貴,床上騷得很。”
其他人一擁而上,将兩人拉開。沈知蘭卻不停:“要我說,她死了,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跟她在床上那些事。”
“我殺了你!”
沈知蘭的保镖從門外湧進,齊刷刷擋在他身前。
*
“幾位老闆真不好意思。”伊木遙賠笑道,“沈總是霸道慣了的,你們今天的消費算我頭上了。”
伊木遙膝蓋和胳膊肘都是淤青,臉上卻依然一副盈盈笑态。怪不得哄得了沈知蘭。
江沐塵心卻一涼,想着顧憐微或許也是日複一日,小心翼翼地伺候那人,最終才會不堪受辱,選擇了斷。
伊木遙走近,倒了幾杯酒,和幾人一一幹杯賠罪。
江沐塵根本不接杯子,扭過頭不看她。“髒。”
伊木遙握着杯子的手一頓,嬌嗔道:“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偏頭看着江沐塵,貼近他耳邊小聲道:“要不,我今天免費陪你?”
江沐塵站起身,不顧吳非的叫喊疾步走出了酒吧。
四月是個奇怪的季節,日頭照着時暖洋洋的,一到晚上,卻又冷得如寒冬一般。
江沐塵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外面套了個牛仔外套。一陣風刮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幹脆坐到路邊抽煙。
這點細微的亮光在漆黑的陽台上倒是勉強能點燃他如黑洞般的心,可如今在這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實在不算什麼。
江沐塵想起,顧憐微不喜歡别人抽煙。以前走在路上,若前面有人抽煙,她便會拉着江沐塵的袖子,快步超過那人。
呵,江沐塵自嘲一笑。
我那麼努力,你還是不喜歡我,那就讓我變成你讨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