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一看,他的東西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用想他都知道被誰拿了。
愛拿就拿着吧。
葉青羽關上儲物櫃,大步往外走。
他走到宋序馳的車旁,敲了敲副駕的車窗。
方緻白搖下車窗,和藹地笑着問:“你是想跟我們一起嗎?”
葉青羽腼腆:“可以嗎?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不會,你上來吧。”方緻白說。
宋序馳配合地打開車門鎖,讓葉青羽上了車。
“麻煩你們了。”葉青羽說。
宋序馳:“沒事,多大點事啊,随時歡迎。”
“這是鬧别扭了?”宋序馳手半掩着唇,用口型問方緻白。
方緻白擺手,也用口型回:“顯而易見。”
陸原峥眼睜睜看着葉青羽上了别人的車,卻不敢有所行動。
一直到回到山莊,進了房間,葉青羽都沒有用正眼瞧過他一回。
葉青羽從背包裡撈了一袋東西就要出門。
陸原峥神色慌張地拉住他的手,“你為什麼拿走衣服,你要去哪啊。”
“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你開玩笑,别丢下我。”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聽着可憐得不行。
葉青羽撇了撇嘴,還是心軟了。
“我沒拿衣服。”
陸原峥眼巴巴地指指他手上拎着的袋子,“那這是什麼?”
葉青羽:“藥。”
“你仔細看看,裝衣服的袋子哪有這麼小。”
陸原峥定睛一看。
确實是,還挺明顯的。
但這兩個袋子除了大小以外幾乎一模一樣,再加上他真的很慌,一眼看過去就認定是裝了衣服的那袋,以為葉青羽要去别的房間住了。
見葉青羽終于肯搭理他了,陸原峥灰溜溜的神情瞬間明朗起來。
“現在能放手了嗎?”葉青羽說。
“你不舒服嗎?是剛剛着涼了嗎?對不起......都怪我。”陸原峥關切地将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又開始垂頭喪氣地責怪自己。
葉青羽:“我沒事,是方緻白他有點暈車,他們沒有暈車藥了,我拿過去給他們而已。”
陸原峥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行。”
“大王,你不要生我氣了。”
“沒生氣。”
“明明就生氣了,你都不理我,”陸原峥擺出他最擅長的委屈的樣子說:“實在不行,你罵我發洩一下吧。”
葉青羽哭笑不得,他解釋不清了。
他總不能告訴陸原峥,他其實隻在溜冰場的時候短暫地生了一會他的氣,而回程之後都是在生自己的氣吧?
不對,是氣腦袋上的花花草草總是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突然冒出來。
很沒禮貌!
值得注意的是,今天的小粉花是第一次出現,在這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想了半天,自己也想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反正絕對不可能是代表害羞。
葉青羽權當它是突然變異了。
他隻能順着陸原峥的話,給自己台階下。
“怎麼罵你,我不會。”
陸原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沉思片刻,忽然靈光一閃:“不然我變回本體,你就像戳那隻電子鳥一樣,戳我洩憤吧。”
沒等葉青羽拒絕,他立刻就變回了大鳥,翅膀一揮,飛起來站在了葉青羽的肩頭。
金雕的尖喙十分銳利,它擔心自己傷到大王,便輕輕合上了眼睛,埋下腦袋,用頭頂蹭了蹭大王的臉向他示好。
葉青羽無奈地放下手中的藥袋,伸開手掌,讓金雕飛到他的手上。
金雕一反兇猛的形象,乖順地趴在葉青羽的掌心又蹭了蹭。
葉青羽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取悅到了,他抿唇順着它羽毛生長的方向,從頭到背摸了好幾把。
接着又用指腹戳了戳它金棕色的翅膀。
金雕的翅膀輕顫了顫,随即張開翅膀圈住了葉青羽的手掌。
“好了,我不生氣了。”葉青羽勾起唇角,最後戳了一把金雕的臉,“變回來吧。”
金雕飛到地上,變回了陸原峥。
“真的不生氣了?”
“真的。”
“不生氣就好,真金雕版洩憤戳戳鳥,竭誠為您提供優質服務。”陸原峥一本正經地自賣自誇獻殷勤道。
葉青羽被他逗笑了。
“對了,忘了說,謝謝你保護我。”
“不過其實摔一下也沒什麼,如果連累你受傷了就不好了。”他不希望别人因為他而受傷,那樣他會很愧疚。
好在這次大家都相安無事。
陸原峥不贊同:“我受傷沒關系,你受傷不行。”
“為什麼?”葉青羽不是第一次不解了,雖然每次都得不到答案,但他還是想問。
“因為你最重要。”陸原峥一字一句望着葉青羽道。
“因為你是葉青羽。”
“因為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