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葉青羽就被進門地毯上放着的兩大袋盲盒吓了一跳。
“陸原峥,你瘋了?”葉青羽把門開到最大,讓到一邊不明所以地指着地上的盲盒喊他。
陸原峥從書房裡走出來,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淡然道:“這麼快就到了。”
“你不是說我今天應該去抽盲盒嗎?”
“誰讓你......”
噢,他好像是說過。
“那也不至于買這麼多啊。”
“你不是喜歡嗎?”陸原峥走過去把盲盒都拎進門。
前幾天電視壞了,得去商場裡重新選一台,葉青羽覺得看家電很無聊,不想跟着陸原峥去挑,就和他分開了自己找地方逛。
他漫無目的地在商場裡到處遊蕩,蕩着蕩着随機蕩進了一家盲盒店。
盲盒店裡種類很多,但大多數都醜醜的。
醜得他沒什麼興緻,正打算離開,餘光卻忽然瞥見了一顆跟他本體長得很像的草。
這一下勾起了葉青羽的好奇心。
他撐着膝蓋,俯身往裡看透明展示盒内的盲盒樣品,拿起一盒與之相應的綠植系列端詳了半天。
直接陸原峥下來找他,他才放回去。
“才沒有。”葉青羽不承認。
他遞了一張矮腳凳給陸原峥,自己也拿了一張坐下。
“你想先拆哪個?上次那個植物的?”陸原峥忽略他的口是心非,把盲盒一字排開讓他選。
葉青羽思考了一會,“植物最後拆,先拆鳥。”
陸原峥撕開外包裝,“你挑一個。”
他選的是咕叽鳥聯名系列,系列裡有六個不同的款式,葉青羽最想要的是委屈巴巴挂着眼淚的那隻金褐色的。
跟他給手機上咕叽鳥換的裝扮長得一樣。
他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鳥來,鳥來。”
然後随機抽了一盒。
“你也拿一盒我們一起拆。”葉青羽說。
“行。”
葉青羽麻利地扯開封條,掀開盒頂蓋,拿出卡片......
“你的。”葉青羽撇撇嘴,想也不想地把盲盒塞進陸原峥手裡,換了他拆到一半的過來。
陸原峥樂了,“大王,你這是耍賴啊。”
他取出袋子拆開,挑了挑眉。
一隻臉上有一道刀疤的豹紋鳥露出頭,兇神惡煞地插着鳥翅膀瞪了所有人。
葉青羽望過去,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天殺的,拆到了最醜那隻。
根本沒眼看。
葉青羽打開陸原峥那盒,捏出卡片看了一眼後頓住了,又低頭對比了一下盒子上印着的款式。
他将卡片對着陸原峥,驚訝地問:“這不會還真是隐藏款吧?”
陸原峥淡定道:“好像是?”
誰家會把透明骨架鳥做成隐藏款?
咕叽鳥官方你沒事吧?
這跟鳥體骨架模型有什麼區别?
葉青羽臉上緩緩打出三個問号。
“你再開一隻。”他擡擡下巴說。
陸原峥順從地取出中間的一盒拆開。
展示卡片的那一刻,葉青羽臉上又多了三條黑線。
他的委屈鳥!
陸原峥把盲盒推過去,“給你。”
“不要,”葉青羽被自己的運氣氣到了,扭過頭說:“又不是我拆到的。”
“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啊,都是你的。”陸原峥說。
葉青羽扭回頭,嘟囔道:“這麼多,我又買不起。”
陸原峥換了個說法,“那,是給我自己買的,但是我隻想拆,不想放在我那。”
又怕他拒絕似的補充道:“丢掉的話也太可惜了,這麼多可愛的小公仔。而且丢了很浪費。”
“大王不會忍心的,對吧?”
葉青羽微微蹙起眉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浪費還買這麼多,很貴的。”
他勉為其難接過了委屈鳥,收進懷裡。
買都買了,不要浪費。
他們陸陸續續把盲盒都拆完了,雖然都是一整套端盒,但每款都是陸原峥拆到最好看的,他拆到最醜的。
沒天理了。
葉青羽指着最後的植物系列,故作惡狠地警告道:“你要是再不給我我想要的,我就生氣了!”
結果陸原峥開的第一盒,就把火絨草開出來了。
巴掌大的火絨草做得還挺細緻的,細密的灰白絨毛裹住了葉片,看不清内裡的嫩綠。
中心部分還有幾顆小小的黃色小花。
盒子裡有一袋天氣磁鐵塊,葉片上也有一顆與之相應的磁鐵,可以根據一天的心情換上不同的天氣。
葉青羽沉着臉,抱着懷裡幾個他心水的盲盒站起身,全都放在了茶幾上。
接着抱起沙發狗把自己埋進了沙發裡。
“怎麼了這是?”陸原峥跟着他挪到沙發邊,戳戳他的手臂。
葉青羽手往裡縮了縮,悶悶不樂道:“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
陸原峥握住他的手腕,将火絨草放在他的手心裡,“大王,你本體唉,不要了嗎?”
“不要,給你了。”葉青羽輕輕推開他。
“那我拿走了?”
“嗯。”
“真不要啊?”
“我真的拿走了啊。”
葉青羽壓下沙發狗的臉,露出眼睛,“你好煩啊,不是說了不要了嗎,我隻要委屈鳥。”
他喜歡的全部都是陸原峥拆出來的!
隻有委屈鳥四舍五入是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