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邊歇語在心裡想,因為門派内隻有他看起來最閑而已,再加上為了避免他出去亂竄,惹上什麼後異化變成本作最大boss。
“你能這麼想我也很高興”,邊歇語把床上的被子拉展後嚴嚴實實地蓋在身上,學賀言遠打了個響指熄滅蠟燭“師兄你可以告辭了,我現在要睡覺。”
賀言遠不緊不慢地品了一口杯裡的茶,鳳凰單叢,溱洧這次可真的是有心了,雖然現在在床上躺着睡覺的這位有極大可能什麼都嘗不出來。
聽到床榻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思考了片刻,還是掐訣召出了那把泛着綠色的劍:“既然你這麼喜歡她,讓你去保護她應該沒問題吧。畢竟是辛辛苦苦找來的很順眼的搭檔,要是突然死掉會讓人很困擾的”,不過雙手劍不受控制這件事,确實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了,也不知道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邊歇語是睡眠質量很好的類型,因為太累,此刻已經完全陷入賺一筆大錢的美夢之中,完全沒聽到;至于祈,也是物肖主人形,在儲存空間裡抱着肉幹睡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邊歇語醒後發現賀言遠已經走了,突然想起自己因為太困就下了逐客令睡着了,還沒有給賀言遠維修住處的維修費。
……
這怎麼辦?再施個傳音術給男主讓他回來拿錢嗎?怎麼感覺她把男主當狗似的呼來喝去的,這不太好吧。
算了,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把錢補給他好了,畢竟對方并不怎麼缺錢。
反倒是她……上工快要遲到了啊啊啊!
走廊裡傳來一陣又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邊歇語幾乎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穿好了那套昨天領回來的衣服,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辮。
好在風華酒樓更看重的是員工的内在涵養,對服務人員的服飾要求并不嚴格,否則邊歇語今天一早就要經曆一次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的痛苦起床的過程了。
走到集合地點,帶班侍女長正在吹哨集合,邊歇語踩着點到也算是沒有遲到。
隻不過,為什麼也是去上山下鄉砍菜摘草。
邊歇語一邊把地裡的小白菜砍下來扔進背筐,一邊在心裡默念着“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八個字進行一些自我安慰……不是,她都出來打零工了,怎麼還是在地裡摘菜摘草藥啊?
她甚至還在出門時仔細看了一眼門上貼着的招人的告示:音修可以坐在樓台水榭之中撥弄琴弦;劍修可以用劍舞與音修一同表演,就連在魔界混不下去、沒有做過太大的壞事的魔修也可以搖身一變,成為此酒館的說書先生;就連最默默無聞的咒修可以在此地售賣符篆,甚至可以接抄書的業務……
那我們醫修呢?師兄,你就這樣把“忘本”兩個字頂在腦門兒上嗎。
同為醫修,你就這樣斷後輩後路,讓醫修的師弟師妹隻能在菜園子裡重操舊業挖長勢最好的菜,幹着其他仙修都不樂意做的髒活累活嗎?
怎麼當時她選醫修時,沒人告訴她醫修在古代也算是夕陽企業啊?
祈作為神獸,也終于發揮了它協助邊歇語的作用。
“那是什麼?”
邊歇語看到菜園角落,與周圍不太相同的籠罩着一層黑霧的草。
“這就是被異化過的生物,現在正在被異化吞噬生命,因為我是你的系統,所以隻有你才能發現它的不同,别人是看不到的。”
邊歇語思考了片刻,終于問出了最想問的一個問題:“這顆草藥值錢嗎?”
祈搖了搖尾巴:“值錢,和風華酒樓一年收入差不了多少。”
“我能治好它嗎?”邊歇語的眼裡閃着對金錢的渴望,“如果能治好的話應該有很多錢。”
“可以。”祈從儲存空間裡出來,打算指導邊歇語進行淨化。
邊歇語看到它出來的大動作也是被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看到這些動靜才松了一口氣。
“你這個時候跑出來幹什麼啊?我們要等到收益最大化時候才能出手。畢竟有錢人的錢,不賺白不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