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特别大的靈力波動,是不可能驅趕出這麼多的螢火蟲的。
“在劍冢以劍立誓。”
邊歇語這回真的是懵了,男主是不是已經被異化後腦子壞掉了?她沒有劍這件事賀言遠也應該知道的,不然和她說什麼她沒有攻擊性,不适合學劍。
“祈,你在賀言遠身上感受得到被異化過的氣息嗎。”她在心裡問嫌煙花太吵,窩在儲存空間裡躲清淨的祈。
“他分了一把雙手劍給你立誓。”
“師妹,我和你說過,什麼都相信可是很容易會上當受騙的,尤其是我這種人的話。”
祈和賀言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同時響起,她又邁上了一級台階,終于看到了賀言遠所望見的景色。
是一場盛大煙花過後,顯得過分荒涼的劍冢,無數把斷劍以各種姿态展示着其身已然隕落的結果。
“哦。”
為了今天的新生大會,她花了不少心思弄清楚這件白色襦裙這麼穿,最後,幹脆用手壓着裙擺坐在了台階上。
看螢火蟲一點一點地隐進草叢裡,比欣賞煙花舒服多了。
“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問他的嗎?”她聽到祈在儲存空間裡問。
“當然有,不過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的。”
人與人的緣分是那樣淺,說多錯多:既然是以劍立誓,那她說的所有條件賀言遠應該也需要遵守,而她隻要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和賀言遠組隊就可以了。
“對了,既然你已經分了一把雙手劍給我,那我也可以以劍起誓嗎?”
賀言遠召喚出了另一把劍,把它放在了邊歇語的手邊。
“你現在像我一樣舉起右手,跟着我一起發誓,你能做到嗎?”
古代指天發誓的手勢太中二,以劍指天發誓又太累,用這個手勢反而剛剛好,她向劍裡注入了一股靈力,開始發誓。
“蒼天在上,劍冢有靈,我邊歇語在此發誓:隻要賀言遠在組隊期間不教唆奉規守法的隊友進行殺人放火等不良行為,并且給予隊友一定的經濟報酬與名譽損失費。那麼,我願意和賀言遠組隊。”
邊歇語坐回台階上聽着賀言遠在一旁發誓,之前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就跟唠家常似的,一點也不正規。這回立誓比較完整,也算是簽好了勞務合同,她也可以放下心來,踏踏實實跟着這位賀老闆賺錢了。
賀言遠有她缺少的信息,而她又有賀言遠缺少的勞動力,正好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說說吧,我到底能做什麼,值得你這樣費盡心機地拉攏?我甚至對這裡一無所知,就算有着特殊的天賦和神獸也不足為奇,這裡明明有人比我更強。”
賀言遠不說話,下一刻就攬着她的腰踩着劍飛到了空中,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把最容易出現問題的東西在最開始時就解決,不就是防微杜漸的意義嗎?”
聽完這句話,本來還因為第一次和異性有着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略帶羞澀的邊歇語,下一秒就把手從賀言遠的腰上挪到了脖子上。
“别的咒術我沒怎麼學,但是你教我的那一個召水咒,我學會了。”她凝出一股水,抵在了賀言遠的脖子上,“這裡是你的頸動脈窦,隻要我用這個水柱攻擊,你就會死掉。”
“可能是因為太寂寞了,師妹又很有趣”,賀言遠微微笑了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她的威脅聽進去,“剛剛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們先去慶祝一下成功組隊吧。”
唉,甲方老闆雖然美貌,但疑似精神狀态不太正常,這份工作還建議繼續做下去嗎?
不過,等到到達目的地時,邊歇語又堅定了把這份陪組隊的零工繼續幹下去的信心。
雕梁畫棟,風景如畫,家家戶戶的窗戶旁都挂着兩盞紅燈籠,路邊的小販不住地吆喝着,人群熙攘,淹沒了邊歇語之前想說的話,這裡是一個比青囊門派還繁華的地方。
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家酒樓,禦賜牌匾高高挂在屋檐下,像是挂着一輪月亮一樣引人注意。
“風華酒樓,你應該沒來過,我請你到這裡吃飯,就當慶祝一下,慶祝你初來乍到,鋒芒無兩,給新生大會在場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雖然邊歇語聽出來了賀言遠這是在嘲諷她在新生大會上撿小便宜的事件,但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古代皇帝吃過的飯館兒,她膽子小,根本不敢想象得有多好吃,賀言遠願意給她這個機會簡直就是瞌睡了送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