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爻看着這一幕覺得好氣又好笑的,明明都這麼難受了還不忘想着要怎麼報複回去,“好了好了,我們快進去吧,剛剛謝小姐都說了,你待會兒還要和阿姨上台呢。”
陸織理原本還兇惡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這會兒倒是有心思對着虞爻求安慰了,“虞……爻、爻,好難受哇嗚嗚嗚嗚——”
陸織理用這張臉對着虞爻撒嬌簡直就是犯規,虞爻哪兒能抵擋得住,隻好攬着她的肩膀又拍又哄的,語氣溫柔得不行,這才哄着人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外面也有洗手池,但因為陸織理打濕的是胸口而這裡又時不時有人來,所以虞爻隻能帶着她進了廁所,用廁所裡面的那個洗手池。
陸織理在來的路上喝了溫水已經好了一點,咳嗽也能稍微忍住了點,虞爻便打開水龍頭沾濕了手,一點點地為陸織理清理胸口處沾染的果汁和果粒。
兩人靠的極近,陸織理本來就比虞爻高一點,這會兒虞爻再埋頭朝她靠近,陸織理便能清楚地聞到虞爻頭發絲上的香味,胸口處的皮膚也能感覺到虞爻灼熱的呼吸。
廁所裡頓時安靜下來,兩人的呼吸聲好像驟然放大了十倍,陸織理全身好像燒起了一樣湧現出一股燥熱感,感受到虞爻呼吸的胸口處更是刺癢了起來。
陸織理不安地扭動着身體,虞爻伸出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腰部,微微擡起下巴眼神上移看向陸織理,片刻後紅唇輕啟輕輕吐出兩個字,“别動。”
陸織理頓時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僵住,紅暈從耳根處迅速往上蔓延,直至又一次染紅了她的眼尾,睫毛上還挂着因為咳嗽湧出的生理淚水。
這種陌生的感受是陸織理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她總覺得自己身上有好多小蟲子在她皮膚上亂跑,她想伸手去撓,但又因為虞爻的一句話而不敢有所動作。
十分煎熬。
虞爻對此并不是全無感知,反而她更能感受到陸織理的心跳在逐漸加快,對方身上那股青檸的香味在她鼻尖若有似無地萦繞,擾得她也渾身不暢快。
但虞爻卻時刻記着一件事,那就是陸織理的心理年齡隻有八歲,現在根本就是個未成年。即便對方的身體有再成熟的反應,虞爻也對她根本生不出任何異樣的心思。
陸織理胸口的水漬和果粒很快被清理幹淨,虞爻也直起身往後退了半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股青檸的香味瞬間消失殆盡。
虞爻心裡莫名湧起一股失落的情緒,不過很快便被她壓下。從旁邊抽出幾張紙遞給陸織理,“擦擦吧,我們在這兒等謝小姐給你拿外套來。”
陸織理愣愣地接過紙巾按到了胸口上被已經被浸濕的地方,臉頰還紅彤彤的似乎是沒從剛剛的氛圍中緩過神來。
虞爻見她傻乎乎的樣子,實在是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怎麼會有人能這麼可愛,笨笨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虞爻就這麼靠在洗手池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陸織理慢悠悠地擦胸口的水。兩人之間的粉紅色泡泡幾乎要化為實質。
可突然廁所門外響起一陣說話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粉紅色氛圍。
“陳少你剛剛看見了吧,那個傻子長得還挺好看的。”
“還行,和夜場裡的那幾個小明星差不多吧,不過我倒是沒玩過傻子這一類的,不知道和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哈哈哈,你要是想就讓你爸去找陸家聯姻呗,他們今天辦這個生日宴不就是為了給傻子女兒找個接盤的嗎。”
“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陪傻子玩,怕玩多了自己也變成傻子。不過剛剛那個傻子旁邊的那個女的長得也不錯,不知道是哪家的,待會兒讓我爸去打聽打聽。”
兩人嘴裡句句不提陸織理的名字,但句句都是在說她。陸織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嘴裡的傻子指的就是自己,而“另一個女的”指的是當時站在她身邊的虞爻。
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那雙琥珀色的瞳孔中燃氣一陣怒火。那些人可以說自己是傻子,她知道自己不是就夠了,但他們卻不能随意去談論虞爻,她是她的公主,公主不應該被這些惡心的怪獸議論。
陸織理扔下紙巾就打算往外走,但身邊的虞爻動作卻比她更快。
廁所的門是推拉門,虞爻一巴掌推上去,推拉門因為作用力“嘭”的一聲砸向牆壁,頓時打斷了外面那兩人的說話聲。
虞爻冷着一張臉,毫不客氣地罵道:“滿嘴噴糞,直腸通大腦了也不能到處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