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兒離開的背影,陸竹笙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老婆,這樣真的沒事嗎?當初那群人有多過分你我是知道的啊,雖然咱們後續也為了女兒出了氣,但你這次怎麼又偏偏去揭她的傷疤呢。”
“老陸,咱們已經不年輕了,也不知道還能陪孩子多久,理理現在昏迷的越來越頻繁,你也知道這對孩子來說就是一個噩耗,昏迷的次數越多恢複的可能性就越低,我們走了之後理理又要怎麼辦呢?不能把她當嬰兒一樣護着了,多讓她用這種狀态接觸外面的人不是壞事,總歸這會兒還有我們給她撐腰呢。”傅雙說着,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眼角。她隻是怕自己死後,哪些人欺負她女兒罷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陸織理回了房間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書桌前,她将邀請函擺在面前,拿起旁邊的鋼筆閉目深思了幾刻,随後便埋下頭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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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家站在院子裡,指揮着花園裡的傭人将搬來的花株放到指定的地點,沉浸式當指揮官。
但沒一會兒,二樓的窗戶被拉開,陸織理趴在上面大聲喊着:“何姨!媽媽的邀請函還有嗎?我還要!”
何管家擡頭望去,陸織理正一臉喪氣地趴在窗沿邊,要是她頭上有耳朵,這會兒估計已經耷拉下來了。
邀請函的事何管家是知道的,傅雙也特意多留了幾封在家裡,于是她朗聲應道:“有的有的,小姐你等等啊,我馬上去給你拿。”
陸竹笙和傅雙這會兒已經去工作了,所以家裡安安靜靜的,陸織理很快便聽見了何管家的腳步聲。
她連忙上前迎接,眼睛亮亮地看着何管家手裡的邀請函,深藍色帶金邊,是一樣的邀請函沒錯!
“小姐是還有别的朋友要邀請嗎?”何管家随口問道。
陸織理搖搖頭,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子旁,有些失落地說道:“我不小心寫錯字了,這裡還擦花了。”
何管家看着桌面上那張近乎完美的邀請函,實在是沒看出哪兒寫錯了字哪兒又被擦花了。
何管家轉頭看向陸織理,兩人沉默了足足十秒,陸織理才率先偏過頭,耳朵尖紅紅的,嘴裡嘟囔道:“反正就是沒寫好,我要重新寫。”
何管家:“嗯,小姐開心就好。”
她能怎麼辦呢,她隻能圍笑。:)
陸織理又坐下重寫,何管家見狀思考兩秒轉身出去了。
于是沒一會兒,何管家又聽見了熟悉的哀嚎,她低頭看着自己手裡剩下的那幾張空白的邀請函,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她就知道。
她倒要看看,這次又能編出個什麼花來。
陸織理見何管家手裡那一摞邀請函,臉上笑開了花,那雙狐狸眼中透露出特有的狡黠和機靈,“何姨,你太好了!”
好家夥,這小祖宗是演都不演了,根本不需要重寫的理由。
何管家隻是但笑不語。
不是她好,是夫人料事如神啊。
“小姐,這是家裡剩下的邀請函,你都寫了吧,多換幾種字體,到時候還能挑一下,送個最好看的給虞小姐。”
陸織理躊躇滿志一臉信心,“嗯!我一定要寫一個最完美的邀請函給虞爻!”
隻有最完美的邀請函才配得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