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音樂震天響,舞台上是酒吧請來的台t,長得帥氣漂亮又高又瘦,幾乎吸引了酒吧裡所有客人的目光,這也就導緻舞池裡聚滿了人,而吧台那邊隻有零星三兩隻。
調酒師姐姐對虞爻的去而複返并不意外,唯一有點意外的是她身邊那位,和她一起肩并肩一起走過來的女孩。
這張臉,怎麼就那麼像剛剛在卡座裡看動畫片的妹妹呢?
虞爻懶懶得往吧台上靠,陸織理見狀伸手替她扶住她身後的高腳凳,有些害羞又有些迫不及待,“你坐呀。”
虞爻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對方那雙上揚的狐狸眼此刻盡顯羞态。她抿唇不語,微微一笑,順着陸織理的手坐上了身後的高腳凳。
陸織理見她已經坐下,這才将旁邊的另一隻高腳凳給拽到了虞爻旁邊,單手反撐着凳子邊緣,輕輕松松地坐了上去。
這過程中陸織理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虞爻的臉,眼神裡的愛慕和激動絲毫不加掩飾。
調酒師姐姐不是沒見過酒吧裡想要追虞爻的那些人,但直白到一眼都不願意錯過的,這還是第一個。
虞爻被熟人揶揄的神情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轉頭看向陸織理,無奈又好笑地問道:“怎麼一直看着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陸織理笑眯眯地,擺了擺頭,“公主,你太漂亮了,所以才想一直看一直看。”
被一個美人誇漂亮無疑是一件十分令人高興的事,縱使是虞爻這種聽慣了誇獎的人,也不禁因為陸織理頂着這張臉說出的這番話而高興。
虞爻笑了笑,沒有接陸織理的話,看向調酒師示意她上兩杯酒。
虞爻:“謝謝你剛剛替我解圍,這杯酒度數不高,試試?”說着将調酒師推過來的酒往陸織理面前推了一點。
陸織理垂眸看向酒杯,腦子裡回憶着出門之前堂妹提到的“三不許”。
不許和陌生人說話。
不許喝陌生人給的東西。
不許随便給陌生人留下聯系方式。
陸織理眼神一亮,心中的小人自信握拳。
太好了,公主不是陌生人,耶!
于是她便樂呵呵地接過了那杯酒,嘴唇剛碰上杯壁酒液沾濕了唇肉,還沒來得及品出點味兒,便感覺自己右耳旁傳來一陣疾風。
一隻手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她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握住了那隻手腕,剛想使勁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姐!你幹嘛呢!”謝妍青又急又惱,心裡像是揣了隻小鹿跳得咚咚的。天知道她在舞池裡被秦月拽出來時得知陸織理上個廁所的功夫就不見時,有多慌!
多謝各路神仙保佑,不然今晚回家等待她的可就不是一頓鞭子炒肉了。
陸織理看見堂妹的那一刻還是欣喜的,于是拽住堂妹手腕的那隻手也松了勁兒,隻是仰着頭眨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高興地說道:“小青,你來啦!我告訴你,我找到了一個——”
可不等陸織理說完話,吓得魂不守舍的謝妍青便直言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姐,我們該回家了,你都到時間睡覺了。咱們走!”
然後便不顧反對地拽着陸織理轉身就走,一旁的秦月也沒閑着,将陸織理手裡的酒杯放到了吧台上,轉而才打量了旁邊的虞爻一眼,審視的眼神中帶着一股明顯的戒備。
虞爻挑挑眉,落落大方地對她笑了笑,然後才端起剛剛陸織理沒喝的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沒别的意思,向對方展示一下自己的人品。下藥這種事她可做不來。
“哎!公主!公主!”
陸織理伸出手想要去拉旁邊的虞爻,秦月順勢接住了她的手臂,哄道:“理理姐小青說得對,你該回家睡覺了,公主我們回家再看。”
秦月隻認為陸織理說的公主是電影裡的公主,卻完全沒想到,短短十幾分鐘内,“公主”這個名号已經被陸織理冠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虞爻把玩着手裡的酒杯,在人離開前沒說過一句話,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這才輕嗤一聲,笑了出來。
“人家這明顯把你當‘拐賣’小孩的‘人販子’呢,這還笑得出來。”調酒師在吧台後圍觀了全程,自然不會不明白方才那波暗流湧動代表的是什麼。
“都是小孩子,計較那麼多幹嘛。”虞爻又端起自己那杯酒,微微抿了一口,“更何況人家剛剛在廁所還幫了我呢,沒必要。”
“隻是,可惜了……”
那個女生長得還真挺戳她審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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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妍青喝了酒不能開車,于是開車的重任就落到了怨種閨蜜秦月身上,自己拉着陸織理鑽進了後排。
陸織理不高興地翹着嘴,就算車門都關上了,還依然趴在車窗邊朝酒吧裡往。
她都還沒有加上公主的好友呢……
陸織理的嘟囔聲在安靜的車裡顯得有些大了,謝妍青更是聽得眉頭一皺,“姐,我出門之前說的‘三不許’你全都忘記了?”
陸織理歎了口氣,轉身看向自己的堂妹,覺得她有點無理取鬧了,“小青,姐姐當然記得啊,可是公主又不是陌生人啊。”
謝妍青:?
秦月:?
秦月看着後視鏡裡将懷疑目光對準自己的謝妍青,大驚,連忙開口問道:“理理姐剛剛那個人你認識她?什麼時候認識的?她叫什麼名字?”
“認識呀,上廁所的路上認識的,她叫魚瑤,哪個yu哪個yao我忘記問了。”說着,陸織理的聲音又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