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知道的。”青梧顫抖的伸出手想要為他擦去眼淚,可觸碰到他的淚水時頃刻消散。
苦憶想要抓住那些消散的瞬間,就如同那年桃花樹下的初次見面。
可是,早已物是人非。他,終究再次失去她。
“不!”
“所以,青梧沒有恨他,對麼?”
林聿桉抛出關鍵,方莳亦點點頭,說道“嗯,青梧消失後,那古琴中出現了一絲神力化作了你手腕上的這串紅豆手鍊,我們也從那裡被傳送至這裡。”
林聿桉低頭摩挲着手腕上的紅豆,不禁冒出了個疑惑。
“所以,我的毒?”
方莳亦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答道。
“你師姐的功勞。”
“哦。”
林聿桉低頭微笑,想着一定要對師姐更好,更更好。
她伸了伸懶腰,眉眼含笑地站起來伸出手掌,目光爍爍地對他笑道“方莳亦,跟我去奪得最後的勝利。”
方莳亦透過她的眼眸看到了自己,但又想到了她方才說的那段話,又将伸出的手放了下去。
這個動作,誰都沒有發現,隻有他自己,這是他的秘密。
年少天才,從無到無,對于此刻十九歲的方莳亦來說,他竟有了秘密。
六人即可啟程,随着阿憶給她留下的靈力,她們可以穿越至神魔大戰時期。
神界四萬八千七百四十九年,神魔大戰開啟,十神對峙十魔,耗時一萬年之久。—《神魔遺記》
“九溪上神,你何故追我至此呢?”夜川扯開礙眼的披風,手持長槍畫地為籠,站在極夜殿門前,譏笑道。
“魔尊正被天界鎮壓,十大殿主已清半壁,你為何不降?”
夜川被她這話挑釁到了,橫豎不得勁兒,支起長槍沉思了會兒,才道“這樣吧,我帶你去見個人,見到後我便跟你回天界領罰。”
九溪又不傻,她當然知道夜川的陰謀,無非就是想趁她不備,反将一軍。
隻見九溪擡手幻化出一朵桃花,淺聲念道“一念埃土,一念空心,封落。”
隻見周圍的靈氣瞬間彙集至這花瓣之中,黑氣也一并被吸了進去。
“喲,九溪上神你這就過了吧?這是我家,不是你們神界,你把我這周圍的靈氣拿走,我怎麼維持?”
話還未落,九溪瞬移至他的身側,掌心稍稍蓄力,便将宮殿外的一層屏障擊破,破門而進。向裡邁了幾步,又停下腳步,撤出嘴角道“你不是要說帶我去見一個人麼?不走麼?”
“?”夜川被氣得不行,不禁懷疑這到底是他家還是這個女人的家。萬分掙紮之下,隻好灰頭土臉的跟了上去。
這對于一個臉比天高的極夜殿主來講,遇上九溪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不僅斷送了自己常勝不敗的稱号,就連自己的分身還癡愛上了這個女人。
這女人到底好在哪裡?殺人不眨眼?還是說情感一竅不通?夜川有的時候真是想的頭大,推送了上萬種理由,還是不懂自己的分身為什麼會愛上她。
簡直是災難,夜川最後的結論是這樣的。
“極夜殿主您這是?”九溪走到正中央,看着周圍跪坐的泥塑人,實屬不解,反問道。
夜川失了興緻,眉眼都不帶挑的,隻是随後回了一句“閑來無事,雕刻的。”
九溪見他遲遲不喚出那人,轉身就要離去,剛半隻腳踏出殿門,就被一股極強的靈力彈了回來。
“極夜殿主,你這是不打算演了?”
夜川坐在王座之上,絲毫不在意她的話語,隻是手指微微彎曲,喚出那人。可九溪根本不給他反手的機會,念訣喚出九黎古琴,迅速撥動琴弦,毫不留情的殺向他。
可夜川實屬歹毒,直接用那人的身軀抵擋神琴的攻擊,那人悶哼一聲,吐了幾口鮮血,緩緩轉頭道出那句熟悉的名字。
“阿溪。”
九溪冷言念道“九黎神原,現。”,剛想蓄力在發起一擊,卻被這熟悉的聲音定在原地。
“阿憶?”九溪慌神脫口而出。
“不,我不是阿憶,我是苦憶!”那人恍然擡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卻被夜川向後一甩,生生折斷了肋骨,跌在地上。
“極夜殿主!你到底想幹嘛!”
“九溪上神,你殺我手下無數,還将我的兩個弟子封在這殿門之中,你猜,我很你麼?”說罷,他便大肆發笑。
“混蛋!”九溪氣的忍不住發抖,手轉古琴,再次蓄力殺下他。
“你殺、殺了他。”夜川又将苦憶從地上撈起,嬉笑道“想不到堂堂上神,也會罵人啊?”
九溪見那幾道弦光要落在苦憶的身上,隻好改變軌道四散在牆壁上。
夜川見無趣得很,又将苦憶甩到旁處,親自與九溪交戰了起來。
“阿溪,不要...不要中他的計...”
話音剛落,苦憶擡手想要自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活着,阿溪會分神,他不想成為阿溪的累贅。
隻見他擡手将靈力渡在眉心處,卻被一隻纖細的手臂阻止了,他恍惚睜眼,看着眼前的藍眸杏眼的女子,脫口而出道“你是,林小姐?”
“喲,還認得我?那就好辦了。”
話音剛落,林聿桉身後出現了那再熟悉不過的五個人,還沒等苦憶弄清楚,季泉和林許生便開始替他療傷,而林聿桉和剩下三人則是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