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泉因強行動用兩次極端法術,消耗極大,倒在了李言懷中,虛弱的說道“你就是極夜殿主,夜川吧?長的也不怎麼樣啊……”
說罷,季泉便因消耗過度昏了過去,李言接過他,怒目圓睜地看向夜川。
“别這麼兇麼,你們昨日打傷我的手下,今日我讨個債又有何錯?”說着,夜川擡手喚身後那布衣男子走了過來,示意他将這兩人帶回極夜殿。
“别碰他!”李言死死拽着季泉不撒手,“天靈劍,給我破了這死網!”隻見他身旁的兩把雙劍護在他們身前,強行突破這縛神網。
“自不量力。”夜川微微勾笑,一掌就将李言打昏了過去。
城外山林處,林聿桉慌神倒地,又踉跄站起想要施法回到城中,卻被方莳亦急忙打斷攔住她。
“别攔我,我要回去救季泉哥和李言!”林聿桉反手揮出霜奚劍,方莳亦擡手接過,手掌心立馬滲出血迹滴在地面上,林聿桉身子一頓,手中的霜奚劍不知為何憑空消失,他得空立即使用定身術将林聿桉封在原地。
“方莳亦,你今日若敢攔我,我恨你一輩子!”
此話一出,與方莳亦昨晚夢中的那場景相互疊加,聲音在耳邊不斷盤旋回蕩。
“林聿桉!你鬧夠了沒有!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誰麼?你以為那極夜殿主會怕你一個區區結丹期的小兒?”林許生的吼聲響徹雲霄,懷中還緊緊抱着昏死過去的望舒。
林聿桉沒在說話,隻是眼眶猩紅地瞪着他,心有不甘地擦去臉上的淚水。
三人僵持了一會兒,方莳亦率先打破沉寂“他們的目标是想讓青梧堕魔,既然改變不了事實,那我們就阻止她堕魔,先去極夜殿找到苦憶。”
林聿桉定力被解開,腿一軟險些倒地,還好方莳亦伸手拉住了她。她看着他左手手掌中的那到血口,别過臉拉開二人的距離,繼續保持沉默。
等到她調整好情緒後,才緩緩将二人拉過開始讨論計劃。
“行,等望舒醒來我們再行動。”林許生擦了擦望舒的嘴角,眉頭不忍的緊皺,“夜川,不能活。”
四人借助先前苦憶留下的那一絲神力成功混入極夜殿中,還沒走進大殿就撞見兩個侍女在殿外舉着果盤竊竊私語。
四人躲在牆角後,聽着那二人你一句我一句。
“你們聽說了麼,這次殿主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可是相當重要。”
“為什麼?”
四人還沒聽到想聽的答案,迎面就撞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滿臉橫肉的向他們走來,四人下意識背過手想要喚出法器,眼見着那人就要逼近他們,卻悄悄走到那兩侍女面前,扯着嗓子吼道“你們說什麼呢?還不快去後廚看看那菜品整好了沒有!不知道這次屍骨崖的那位來了麼?”
那二人吓得趕緊跑開,正在他們想溜之大吉時,卻被那人叫住“等等,你們...”
四人被迫停下腳步,不由得把心提到嗓子眼。
“你們在這幹什麼?不知道水牢那邊急需人手麼?”那人身後傳來一句冷漠的聲音,林聿桉幾人瞬間領悟到了什麼,連忙應下離開。
“诶?我問你們話呢!跑什麼!”那人上前兩步就要追去,卻被身後之人的飛刀貫穿喉嚨。
那座院亭上的撫琴之人正透過那層被風卷起的一角望向那被飛劍貫穿喉嚨的那人。
四人沿着不知道從哪得來的地圖走進了暗道中。
“那人是誰?”望舒拉住她的手,試圖甩開問個究竟。
“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林聿桉笑着撒開她的手,攤開那張地圖。
那是極夜宮殿的俯視圖,那上面記錄的可是此次宴會的重頭戲。
四人經過一番商讨,決定分頭行動。
林聿桉負責扮成侍女溜進偏殿去找尋青梧,林許生和望舒分别前往地下水牢的一層和二層,那裡關押着李言和季泉,而方莳亦則要進入正殿找到苦憶。
“好,就這樣。”林聿桉合上地圖,看了剩下三人就要離去,卻被林許生扯住,硬生生擠出苦笑“不許死。”
“哎呀,知道了。”
林聿桉笑着扯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暗道深處。
剩下三人也按照計劃中的那樣順利進行中。
林聿桉趁着月色,在偏殿處找尋着青梧,正在她靠着自己的第六感失敗了三次後,偶然聽到了殿門前的護衛正打着哈欠吐槽。
“诶,你知道麼,這次殿主帶回來的那個女的其實是他分身喜歡的。”
“真的假的?他那分身不是早被他扔到人界了嗎?”
“真的!就那個偏殿裡頭的那位,就是殿主帶回來的那女的。說是要今夜就要與她成親!”
“什麼?!”
林聿桉和那人同時發出疑問。
“誰?!”二人迅速扭頭開始尋找。
林聿桉見此狀,想要緒起法術,卻想到了阿憶與她說過的那句“極夜宮殿會自動屏蔽所有外來人的法術,若要強行驅動,會立刻被他察覺。”
林聿桉嘁了一聲,彎腰之際看到了些許東西,一個有趣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
“誰?!”其中一個護衛正慢步前進,直到穿過郎亭,上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啊!”
随着他未出聲的驚呼,一團馬蜂窩正正砸在他的頭上,林聿桉快刀斬亂麻将他抹殺。
脖子上的血迹不小心濺到了她的臉上,她下意識閉上眼,卻被急忙趕來的另一護衛發現,那護衛剛想掐訣喚出法器,冷風拂過,林聿桉手起劍落。
那人喉嚨瞬間被剖開,死了。
“成親?為什麼?”林聿桉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迹,帶着疑問溜進了那個房間。
房内一片漆黑,林聿桉輕聲走到床沿,剛想用劍挑起,下一瞬間,被子立刻幻化成繩索的模樣将她捆在原地。
“苦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