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林聿桉猶豫片刻後給出的回答。
阿憶忽的笑了,起身望着她有些出神“你可真是……和你母親如出一轍啊……”
“你說什麼呢!”林聿桉瞪他一眼,阿憶笑聲戛然而止“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再送你點兒東西。”
“什麼?”
忽然,阿憶在她眉心一點,眉心盡顯出一個印記。
“這是……封印?”阿憶詫異地看向她“你可知你這封印從何而來?”
林聿桉微微一顫,“這不就是普通的點化印記麼?”
點化印記,是每個入宗弟子必須要有的通行令牌。
林聿桉見他神色不對,又補了句“這印記有何問題?”
“無事,就是這印記有些眼熟。”說着,拂過她的眉心,印記再次消失。
“好了,等到時機成熟時,你就知道了。”
說罷,阿憶就消失在她面前。
“還不醒?”
砰的一聲,林聿桉大口喘着粗氣從夢中醒來,腦中傳來琴弦崩斷的聲響,刺痛席卷至她的腦海。
她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擡眸掃視屋裡的一切,還沒等反應過來,那房門竟不攻自破。
迎面走來三個黑衣人,持着短刀向她走來,她自知自己實力遠不如那幾人,大喊喚出“霜奚!”
随即,一把通體寒氣的長劍從三人身後沖了上來,她騰空而起揮出一劍,那幾人側身躲過,後面的牆壁頃刻間被擊碎。
正當她還想揮出一劍時,三人掐訣将她定在原地,“不好,這三人的修為竟在我之上。”林聿桉眉頭一緊,試圖将靈力彙集在那長劍之上。
“你,不是這裡的人。”中間那人走到她跟前,上下挑眉看了她一眼,低垂含笑。
“你,又是誰?”林聿桉試圖與他周旋,但那人卻早已看穿她的想法,緩緩抽出短刀在她的臉上輕輕拍了幾下,冷言道“将死之人不配知道。”
林聿桉看着那匕首上隐約刻着一個夜字,心中疑惑的石頭終于落地。又回過神看着那鋒利的刀刃,不忍得吞了吞口水。
面具之下的男人看着她面露難色的神情,喃喃道“再見了,殿主。”随後冷哼一聲,高高舉起短刀刺向她。
“殿主?”林聿桉來不及疑惑,霜奚劍沖破枷鎖,橫在她的面前為她擋下那短刀。而後林聿桉眉間的印記射出一道強光,三人來不及躲閃隻能後撤躲避。
林聿桉反手握住霜奚劍連斬幾道劍光,趁着三人阻擋片刻之時沖出房間。
那黑衣人的面具被擊碎散落在地,側臉被刮出一絲血迹,惱羞成怒的喚出一把鎖鍊扔向身後的林聿桉,大叫道“林聿桉!”
眼瞧着鎖鍊就要纏住林聿桉的腳腕,一把劍身青光,負着霜雪的長劍擋在她的身後。
是望舒的青霜劍。
五人匆匆趕到,望舒擡手接過她,将她護在身後,又立即操控青霜劍殺下那三人,三人迫不得已掀起黑袍擋在身前,李言三人立刻混入其中,與其三人展開激烈打鬥。
此時,方莳亦術法将方才設下的陣眼啟動覆蓋至他們三人腳下,李言幾人見機行事立刻脫身出來。
“破”隻需方莳亦輕聲喚道,天雷頓時顯現落在那三人身上,三人寡不敵衆,最終倉皇而逃。
李言和林許生二人打算繼續跟上,卻被林聿桉攔住,說道“是極夜殿的人。”
“極夜殿?”幾人不知所措的望向她,方莳亦默不作聲的走進那座被雷劈成碎片的偏房,似乎在尋找什麼。
“那短刀上刻着夜字,還有那黑衣人用的暗器是極夜殿護法其中一人的神器。”
方莳亦從灰燼中找出那把刻有“夜”字的短刀,隻不過隻剩個把兒.....
拿着殘存的證據,走到幾人面前遞給了林聿桉。
林聿桉意外的擡頭望了望他,不自覺的伸手接過,略帶嫌棄地說“這...要不...方師兄咱不要了...”
話音剛落,方莳亦臉色微變,無奈地道“這東西有問題。”
“什麼問題?”
話還沒說完,青梧便從旁處走到跟前,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顫抖地說道“這是苦憶的短刀...”
“苦憶?”林聿桉偏頭望向那女子,震驚道“你是青梧?”
“你怎麼知道的?”林許生抛出一句話,林聿桉卻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說道“如今是天朝幾年?!”
她的話語把在場的幾人都驚了一下,青梧被吓得連連後退,跌倒在地。
“你快說啊!”林聿桉大聲吼道,“天朝...天朝四十三年...”青梧支支吾吾道。
望舒見狀急忙拉過她,緊接着季泉去扶跌倒在地的青梧。
“師妹,你怎麼了?”
“天朝四十三年...”林聿桉眼前閃過阿憶對她曾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