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兩個人卻不知道,隻是問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個...安子啊,你跟師兄說句實話,你和方莳亦是不是有情況啊?”
“?”
林聿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扯過他的衣襟,強迫他直視。
“你在說什麼胡話?”
“哎呀,你就别裝了!”說着,李言将她的手掰開,扯過自己的衣襟理好,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師兄曾經也喜歡過,這種感覺我懂,你不必害羞。”
“李言你腦子進水了吧?”林聿桉擡腿就是一腳,抓過他的頭發死不放手,李言被扯得嗷嗷直叫。
一旁的季泉則是搖了搖頭,急忙拉開二人,眉頭緊鎖的看着她,義正言辭道“小聿桉啊,你現在這個年紀不适合接觸這些情情愛愛,況且...那個方莳亦大你好幾歲呢!”
林聿桉怒極反笑“不是,季泉哥你怎麼也被他傳染了?”
“我們說的不對麼?你兩沒在一起?”二人擠在她的面前,異口同聲道。
“不...”
殿門被靈力沖破,方莳亦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黑幡漸漸散去,而身旁的黑劍早已被黑氣遍布全身。
三人聽到聲響靠近,卻發現方莳亦全身上下皆是與巨龍打鬥時留下的痕迹,血味很快彌漫在空中,林聿桉擡手想要将他拉起,卻見他傷口處隐約顯現的毒氣。
李言震驚道“那兩條龍自爆了,他可以啊。”說着還不忘拍拍林聿桉的馬屁“你家的這位可以啊。”
“什麼我家的,我跟他...”
轉念一想,如果她否認,那該用什麼理由去編造他們之間的關系?難道要将合作的事情捅出去?那這樣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包括那三個人。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委屈點兒認下這關系,大不了等方莳亦醒來,或是等查明當年真相後,再向他賠禮道歉也不遲。
就這樣,她認了。
“我跟他确實是一見鐘情...”這話一出,自己都聽着心虛,好在那兩個家夥是寵着她的,她說什麼他們便信什麼。
隻是剛替方莳亦診完脈的季泉一個後撤步就倒在李言身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不是,季泉哥你這是怎麼了?他死了?”林聿桉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季泉不知從來搶來的蠶絲手帕,輕輕擦過自己眼角的淚滴,瞪了一眼昏迷中的方莳亦,沒好氣道“死不了”
說着便從腰間拿出藥瓶倒出一顆丹藥,扯過林聿桉的手腕,将那顆丹藥放入她的手中。
“拿去吧,給你的心上人。”
說罷,便起身環顧起了宮殿周圍,林聿桉還是沒明白,于是把目光投向李言,李言打了打服飾上的塵土,淡淡道“他這是覺得自家白菜被豬拱了。”
“???”
哦,他在惋惜你。四季珠猛不丁的一句話,卻點醒了她。
“害,我尋思多大事呢,沒事...不會長久的。”
“?”李言愣了愣,但沒顧得細想便嚴厲警告她,“不可行越界之舉。”
他說的越界之舉,無非就是......
“你在不給他解毒,他就真的要死了。”
四季珠打斷她,她連忙将丹藥送入他口中,想起他先前借她的靈力還剩很多,也一并送了回去。
她把方莳亦安置好,起身向殿中走去,才發現在這大殿之内,有一尊手持斷線古琴,神情悲憫但發絲早已淩亂不堪,眼眸中又顯現狠厲的神像立在大殿正中央,在這座神像兩旁皆是大大小小的泥塑雕像。
有痛苦的,落淚的,大笑的,甚至還有一個。
他的神情與那位正中央的神像頗為相似,手中還有一條金絲串成的紅豆手鍊。
再往上看,那王座之上,有一男子穿着華麗,頭戴王冠,面露喜悅,雙手捧着一枚寶珠,那寶珠不似其他,外亮内黑,走近看就會發現裡面蘊含的混沌之氣,令人毛骨悚然。
“這應該就是極夜殿主,夜川。”
“那是誰?”林聿桉看向季泉。
季泉聽她來了興趣,便揉了揉她的臉頰,寵溺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講講。”
“夜川,乃是曾經魔界的六大護殿統帥者之一,以“恨”化作養料,滋養自己的臣民,是魔君最為看重的統領者,他曾率軍攻打神界,與一位名叫“溪”的上神大戰了四月有餘。”
“是她麼?”李言站在那尊古琴神像前,上下打量着,又補充道“這神像為何如此痛苦?”
“因為她敗了。”
這聲音,是方莳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