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不解的看着那三人的背影,真的有這麼冷麼?
青霜劍與霜奚劍本是一劍,是當年雲渺宗始祖将劍一分為二,分别賜給了望舒的母親和林聿桉的母親。
這劍本就是在天地寒氣間誕生,望舒又是先天寒靈根,自然是不怕冷的,而林聿桉則不同,她是先天劍靈根,任何劍在她手中隻要她想,什麼上品寶劍在她手裡都能發出最低級的威力...
當然了,這個問題從她出生起就有,隻是不知為何找了許多法子還沒有解決,這也就導緻了她為何在同齡人中明明開智最早,可靈力卻最低級。
後來,林聿桉的母親死在了那場仙魔大戰中,她的問題也就此擱置,但還有一人卻一直在尋找辦法,最終将一切的因素歸咎于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就是林聿桉的父親。
但是,這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而林聿桉對于自己的父親也是閉口不提,是不知還是不想,那就不了了之了。
洞穴漆黑空曠,還時不時傳來陣陣窸窣的聲音。
幾人喚出火符,靠着光亮繼續前行,林許生跟在最後邊,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實際上怕的不行。
這不還沒等碰見什麼,就先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你喊什麼啊!”樂潇潇急忙吓得躲在張力身後吼道。
“有..東西...我...踢到人的骨頭了...”林許生吓得雙手抱頭蹲在原地,望舒聽着聲音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腳底的白骨踢到一旁說道“你在耽誤時間,我就将你挂在這洞中。”
林許生欲哭無淚,被她推着走在最前邊,自己則抱劍走在後方守着他們。
還沒走幾步,樂潇潇被什麼絆了一跤,摁倒了牆上的機關。
隻是瞬間,地面開始塌陷,四人驚慌掉入黑洞中,林許生緊閉雙眼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卻在緊要關頭大罵道“望舒,我恨你!”
“......”
“我們該到了吧?我快被凍死了,方師兄。”李言挂在季泉身上,看着魂已經飄了很久了,嘴唇被凍的發白,活生生像個死人。
林聿桉則走在方莳亦的身旁,嘴裡不停地說着自己的計劃。
“方莳亦,你愛吃什麼啊?你有幾個師兄姐妹啊?”
這是在說計劃麼?當然不是,我在套近乎,你懂什麼。
林聿桉在心裡反駁四季珠的話,由于林聿桉在昏迷後意外突破結丹後期,四季珠也意外進化成精靈狀态,但靈力還是不穩定,目前隻能與她内心感應。
“閉嘴。”方莳亦被她問的有些煩了,但瞧她這副俏皮的模樣,卻沒有真的生氣。
隻是看着方位晶石越來越亮,才開口道“我查了,在這六支隊伍中,有兩支隊伍的隊員是沒有宗門的,但是他們的通行長老寫的卻是你師父的名字。”
“我師父的名字?”林聿桉停了腳步,腦海中閃過那日宗門大劫中被綁在宗門外的那三人。
“怎麼了?”
“就是他們。”說着,林聿桉拉住他的胳膊,淺藍眸子中透着冰寒之氣卻又帶有溫和的語氣,說道“幫我,事成之後我就把你想要的給你。”
二人的約定就這樣開始了。
“不是,你兩聽沒聽到我說話啊?你兩先别糾纏拉手了...先救救我啊...”李言眼神開始渙散,看着眼前的二人眉來眼去,糾纏不清,想要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咒罵他們,卻發現自己眼前的一切變成了菜園。
有蘿蔔、青菜、番薯、還有一隻...不對,是好多隻豬...
無人在意的地方,李言好像快死了。
“你趕緊從我身上滾下去。”
季泉雖對這環境有點抵抗作用,但也不經李言這麼壓榨。說着,便把李言挂在脖子上的手拍開,李言沒了支撐點直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李言,李言?”季泉急忙拍了拍他的臉頰,絲毫沒有反應,剛要開口喊前面那二人,卻發現那兩人早已站在他們跟前。
“方師兄,李言他好像...”
季泉還沒說完,方莳亦就用靈力将他升在半空中為他輸送靈力,又讓林聿桉拿出先前柳浮生塞給她的丹藥瓶。
他接過,用靈識探了探而後倒出一顆丹藥放入李言的口中,說道“他失溫昏過去了,剛才的丹藥是平衡他的體溫的。”
說完又将他放下,給他輸送靈力,季泉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他脈象太過虛弱,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宮殿。如果我們都倒下,就徹底完了。”
林聿桉卻打斷他道“不會的,但是還得勞煩方師兄借我靈力。”方莳亦眉眼彎笑,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掌。
随即,林聿桉接過靈力,又将全身的靈力彙集于手掌拍向地表,屆時塵埃飛起,一座瓦片青綠,屋脊紅豔,裝飾華麗的宮殿顯現在四人面前。
隻見四塊晶體合為一體,迅速飛入宮殿之中。
她輕拍着手,轉身的衣裙被風帶過,她露出那雙淺藍色的杏眼,眉眼彎成月牙狀,周圍的塵埃随之落地,隻有她站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之前,笑的那樣璀璨。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