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忙工作,晚上跑去照顧孩子,李支書真是好男人。”
吃瓜群衆們紛紛開口,黃大嫂那臉已經恨不能塞進□□裡。被她男人又給踹了一腳,拽着她道歉後往外走。今兒個臉丢光了,這臭娘們惹誰不好惹支書。萬一支書給他小鞋穿,他們一家子以後在大隊咋混。
“你們說,支書他娘手裡能沒一分錢嗎,還讓兒媳跑去借錢?”
“誰知道呢。按說不會吧,李家勞力多,以前當兵時他的津貼可都是寄回來的。”
“還有小兒子在念高中呢,那穿的多體面。上回我還看見給帶了黃亮亮的油烙餅。”
“正常。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大家大兒子六歲了,那不也是……”
這些話說的非常小聲,而且已經在離去的路上。意晚要的就是這效果,婆婆成天演戲好像多溫良賢淑,實際偏心的要死。
人都散了,一場鬧劇徹底落幕。大嫂拉着兒子要回家,身後意晚卻哭了起來。
“原來旁人這麼污蔑我的。大嫂、你平日裡口口聲聲說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你這樣的?問都不問一聲,幫着外人把這髒水給我兜頭澆個透心涼。”
大嫂想走,可隻能被她說的無奈轉身。“弟妹你誤會了,我也是聽了旁人的話,誤會你了嘛這不是。”
意晚視線在婆家人臉上一一劃過,“我就問一句,衛衛生病,李成林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你們一個個不關心孩子,卻對這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當了個事兒,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家人?”
她這話吼的,讓婆家人一個個沒法答對。小姑子低着頭,小聲的開口。“二嫂,對不起。”
李成林開口解釋:“小妹說去醫院看望的,是我說地裡正忙,孩子也沒事了,讓她别來回跑。”
“那大哥大嫂呢?我今天帶孩子出院,你們問過一句嘛。什麼情況、花了多少錢,會不會有後遺症。關心的話一句沒有,開口夾槍帶棒的,事情不弄清楚就往我身上潑髒水?”
她忽然改了方向沖着老大一家去了,婆婆本來已經準備好抹眼淚,使出祖傳絕技壓制。如今看她居然沒提,一時間楞在那裡。
老大被挑了,面對弟弟有些沒理。回頭狠狠瞪了自己媳婦一眼。“都是你、咱們是一家人,有啥事你不說護着自己家人,反倒跟着外人起哄。蠢蛋,娶了你真他娘的倒黴。”
“我、”
“你怎麼了你,你還有理了?”老大一邊罵,一邊拉着她往屋裡走。“你還不服氣,你看我今兒怎麼收拾你。”
帽子扣媳婦頭上,他啥事沒有。趕快拖着老婆回屋躲開這事兒,今兒這事兒因為老二徹底将事情鬧大,已經徹底反轉。再糾纏讨不了好,隻會惹一屁股臊。
老二這家夥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一般男人遇到這情況不都是回家拷問媳婦嘛。偏他不,居然拷問吃瓜群衆。戴了綠帽子啊,這對于男人多丢臉的事兒,他居然鬧這麼大。
萬一他媳婦真的跟那什麼黃辦事員有一腿,畢竟他那媳婦為了回城什麼事不敢做。真要那樣,他今兒這臉可就扔地上了,以後可怎麼有臉在大隊混。
從小他就想不明白他弟弟的腦回路,做事跟他不在一個頻道。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今兒個在老二兩口子面前又吃了一虧,他記下了。
事情終于落幕,一大家子各回各屋去睡覺。意晚深呼吸一口,擡頭看看李家這院子。北方人的院子不小,可那也是在一起啊。分家了,是不是還得這麼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想想就不得勁。
“幹嘛呢,回屋睡覺了。”
李成林幹完活将燒的熱水給她提進屋,家裡人沒有每天洗涮的習慣,可她卻是十分講究。這幾年也養成習慣了,玉米芯都會多弄十幾麻袋,用來給她燒水。
給兒子洗了讓他上炕,她自己換了水回頭看他。李成林剛才已經用冷水洗過,他身體好一貫都是冷水。此時發現媳婦的目光,他趴在炕上咧嘴一笑。
“咋?”
“你閉上眼睛。”
“嗨、這不是剛結婚的時候。咱倆都過三四年了,孩子都快三歲了。”
“李成林、”
他做事挺靠譜的,剛才可謂神助攻。聽到被戴綠帽子的流言也沒有立馬生氣質問她,反而看她情緒激動安慰她。相信她,幫助她一起把事情搞清楚。這種做法其實有很大的危險性,萬一被做實,他這臉可徹底沒了。
遇到這種事兒,男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憤怒,是質問妻子。可他沒有,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吧,她覺得把他當合作方,還是不錯的。
理智是這麼個想法,可要她當着他的面洗澡,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外衣已經脫了,但裡頭還有花背心。
媳婦氣鼓鼓的瞪他,他不僅沒生氣,反而感覺心裡酸酸軟軟的,心跳有些快。血液往身下聚集。發覺有些不受控,他趕快轉身,順帶把兒子也拽進被子裡。
“這回行了吧,趕快洗吧。我保證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