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未來兒媳婦,你總要适應的。”
時澗承低咳了一聲。
“到底怎麼樣?”秦芫作勢又要去掐他。
時澗承認輸了,忙說:“好好好。”
完了後還補了一句:“但沒我兒子好。”
“所有人在你眼裡都是你兒子最好。”秦芫小小吐槽了一句。
時澗承反問一句:“在你眼裡不是?”
秦芫自豪的說道:“那必然是。”
這時司禹靳端了幾杯咖啡過來,把咖啡放到他們前面說:“這個豆子是我自己烘焙的,叔叔阿姨嘗嘗看。”
秦芫端起咖啡嘗了一口,稱贊道:“好香,咖啡味醇厚,帶着堅果和巧克力的風味,入口柔和不酸,真不錯。”
時繁拉着司禹靳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秦芫跟司禹靳聊了幾句,見時繁臉色還是不太好,就沒有多打擾,隻說有空讓時繁帶司禹靳回家坐坐,或者幹脆一起搬到家裡去得了。
時繁一把抱住司禹靳的手臂,開玩笑似的說道:“那可不行,我還要跟阿靳過二人世界呢。”
秦芫氣笑了,說:“好啊,有了對象就忘了娘了。”
時繁吐了下舌頭,回了一句:“那也是你挑的。”
送時澗承和秦芫離開,時繁握着司禹靳的手回了屋。
司禹靳想起時澗承和秦芫相處的情形,感慨了一句:“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時繁說:“當然了,我爸可寵我媽了,你可得好好學學。”
司禹靳笑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時繁“唔”了一聲,說:“好是好……”
司禹靳聽時繁這語氣像是有後話,心裡一緊,問:“好是好,然後呢?”
“然後就是……”時繁露出苦惱的神色,“就是有點太好了,好到沒辦法再多愛你一點了。”
“嗯?”
“就是愛到極限了啊,”時繁笑着跳到司禹靳身上,“背我進去,我腿軟。”
司禹靳無奈地搖了下頭,背着時繁往屋裡走。
毛哥的消息是晚上才傳來的,那時時繁已經睡着了,手機響的時候司禹靳幫他接了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庭臨修命大,從這麼高摔下去竟然沒有摔死。隻不過雖然沒死,下半輩子也都得在床上躺着了,吃喝拉撒全需要有人伺候,就連想死都沒辦法靠自己做到。
這樣的活法似乎一點也不比死了好。
但個人都有個人的命數,牽扯進别人的命數裡,就會為自己帶來災禍。如當日闖進火場的司禹靳,又如今日上手去拉庭臨修的時繁。
司禹靳看着時繁的睡顔,他似乎在睡夢中感覺不到司禹靳的懷抱,閉着眼睛往邊上蹭,找尋着那個熟悉的懷抱。
看着時繁在睡夢中不經意的可愛動作,司禹靳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重新在時繁身邊躺下,順帶把人摟進了懷裡。
又重新回歸熟悉的懷抱,時繁終于安靜下來,乖順的模樣惹人憐惜。司禹靳忍不住伸手蹭了蹭時繁的臉,即使經曆了那麼糟糕的過去,好在結局改變了,他愛的人永遠會在他身邊。
幾個月後,金曲獎的頒獎典禮上,Reset time憑借專輯《熱愛》斬獲了多個獎杯,再現當年Time的輝煌。
聚光燈下,時繁舉起手中的獎杯,露出肆意張揚的笑,發表了感言:“這個獎項本來就屬于Reset time,屬于我,毋庸置疑。”
說完感言,他又對着攝像機,不知在看向誰,用唇語說了句:“我赢了。”
電視機前,楊徹抓起一旁的花瓶砸向電視,随着“砰”的一聲巨響,瓷器碎片落了滿地。電視屏幕花了,顯示出各種五彩斑斓的顔色,但依舊無法擋住那張張揚的笑臉。
另一邊,漆黑的房間内,隻有電視發出微弱的光。一個黑黢黢的影子躺在床上,看着電視裡熟悉的輝煌與那張時時出現在他夢裡的臉,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從頒獎現場出來,幾人在歌迷熱情的擁護下擠進了保姆車。
随着車輛行駛,傳來蕭程的叫聲:“啊!誰又把我的衣服撕破了!”
時繁和司禹靳對視了一眼,笑他說:“每次都撕你的衣服,這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蕭程不信,反駁道:“我的粉絲才不可能撕我衣服呢!”
“好了好了,”毛哥笑着說:“今天拿了這麼多獎項,不該去慶祝一下嗎?”
蕭程說:“這個提議好,那就毛哥你請客好了。”
毛哥怪叫了一聲,說:“拿獎的是你們,為什麼請客的是我啊?”
時繁看他們鬧着,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司禹靳自然地把時繁摟進懷裡。
“我就是想起上次,演唱會結束後,你自己一個人偷偷回酒店了,”時繁擡臉看向司禹靳,“現在想來,你該不會是故意守株待兔,等着孔雀開屏吧?”
“嗯,”司禹靳并不否認,“不然你以為我有在酒店大廳彈鋼琴的癖好嗎?”
時繁臉上笑意更深,說:“你好心機啊。”
司禹靳也微笑着回應:“不心機怎麼搶得到你?”
蕭程看不過去了,說:“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禁止隊内戀愛啊?天天吃糖我牙都不好了。”
保姆車裡傳出衆人開懷的笑聲。
一切似乎都和之前一樣,卻又全然變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