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小姐,真沒想到你提前過來了。”男人帶着浮誇的微笑,“重頭戲還沒開場呢,要不要來點開胃小菜,賭他什麼時候死,這已經是第十波了,他生命頑強啊!”
“賭這些刀劍付喪神真是環保又養眼,萬一真的碎掉了,也好清理。來一把?”
夜行敷衍地應了幾句,貼身的定位器瘋狂震動,那代表支援的人已經到達。她眼神盯着那隻挂滿戒指的手,隻是一刹那匕首出鞘,夜行已經做好了準備捂上他嘴,卻沒想到手剛落地,另一把太刀正要砍下他的頭。她手腕一轉,陌刀從空間紐扣彈出險之又險地架住,刀刃毫不猶豫的繼續向下。男人就這樣子連頭帶胳膊一起切了下去。
鮮血四溢,透過血幕,夜行看到那把太刀上刀紋——姬鶴一文字。
她抹了一把臉,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裡了,騷動的人群四處流竄的想要離開這裡。夜行頭皮發麻,說是要搞點動靜救刀,但這動靜已經開始不受控了。
“别搞這種危險行為啊。”夜行呼出一口氣,機器人第一定律是不得傷害人類,刀劍男士也是如此,一旦殺人神氣就會更容易沾染上業障,如果沒有人淨化就離暗堕不遠了。
她倒不至于責備受害者複仇心切,于是隻是點了一句。發覺三日月宗近顯然和對方熟識之後,隻是瞪了他一眼。她便按照最開始的設想,逆着人潮跳向鬥獸場中央,就這麼一架一劈敵刀應聲而倒。
“伸手,我的靈力比較特殊,沒辦法在不契約的情況下治療,弄好會給你斷掉。”
好在鬼丸國綱沒有應激,老實地按照夜行說的做,比另外兩刃要省心多了。
“好了。”夜行幹脆利落的斷掉,順手把三日月宗近的也一并搞定。在混亂中她沒有精力去兼顧其他刀劍男士,畢竟她的初衷隻是為了避免對方背刺,現在這種情況沒必要硬捆着人家。
攝像頭記錄了大部分人的臉,也不必特意阻攔。該做的事她都做了,是時候去找大部隊會合了。
沒想到才剛走出幾步,夜行就聽到輕微的咔嚓聲,頂上的蜻蜓頭落了半截,噴灑出白煙,大門在一聲重響下關閉。夜行眼疾手快地戴上了防毒面具,室内除了刀劍男士外全部倒地。她伸手試探鼻息,還有氣,應該隻是麻醉氣體。隻是他們倒下的身體把路給堵上了。
夜行暗罵一聲,她手機給了藥研也沒法通知其他人過來。轉念一想這兒全是人渣,踩着過得了。她沒多在意其他刀劍男士趁亂拔下戒指,隻是喊了一聲時政支援來了記得留口氣。
原路返回後,夜行一手劈開大門奔跑起來。
接下來隻是重複性工作,這兒的工作人員都是普通人,靈力屏障能夠解決絕大部分熱武器。刀劍男士們犯不着為了兇手攻擊她,就算有戒指控制,夜行隻需要砍斷他們的手,剩下的自有受害刃解決,至于他們會不會失血過多而亡,又或者被報複,那是支援要考慮的事。
直至夜行看到既望和龍姐站在一塊,才放緩了腳步。
“來的好慢——”
龍姐用力揉搓她的頭:“辛苦了,多虧了你,我們才定位到這群鼈孫。你後面那三個怎麼回事?”
夜行回頭一看,這三刃居然還跟着,身上也沾了不少血。
“受害者×3。哦,對了。因為實在不爽,所以把那個和我一起俄羅斯輪盤賭的幹掉了,看起來像個小頭目,有影響不?”
“小問題,頂上最大的那個我們已經抓到了。倒是你,第一次殺人沒關系嗎。”
“啊,以前也不是沒有殺過拟人化的妖魔,沒什麼太大差别。”夜行乖乖站在那裡,讓既望擦身上的血。
“呼,這回可真是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回頭還是找個心理醫生給你看看吧……”
“然後确診神經病是嗎,沒必要。局裡定期的心理測試我還是有去的,要感謝我的話行動報告你寫。”
“還有,我藥研呢?”
話還沒問完,夜行就看到她問的刃從走廊拐角走出來,見她一副剛從兇殺案現場出來的模樣,睜大眼睛。
夜行直覺不妙:“不是我的血。”
對方靠近了仔細檢查。
夜行老實呆着,她對處理别人低落的情緒不太擅長。以往這麼幹局裡隊友頂多吓到說兩句,就連林姨在最開始也隻是唠叨了幾句,這種程度已經大家都算是習以為常了,久違的被這樣子惦記還怪稀奇的。
“大将,你……”
“好偉大的一張臉。”
“……?”
“哦,沒事。這邊活幹完了能回去了吧——!”
龍姐擺擺手,夜行朝三刃颔首,拉着自家近待就跑了。
“你到底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啊!”最先見到人的山姥切長義看起來很想把她直接扛進手入室,但又怕她身上有傷口裂開。
“不是我的血,我也沒受傷,這個任務超簡單的。哦哦,第一次看到長義這個表情!”夜行興緻勃勃地圍着他看。
山姥切國廣本來還手足無措,聽到不是她的血松了口氣,贊同道:“本歌确實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們兩個……!”
“鶴丸說的沒錯啊,逗長義真的很好玩。”夜行豎起一個大拇指。
山姥切長義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