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有話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秦兆微微歎氣,跟她說了東廠的事,“屈正濱是鐵了心想要酒精秘方,傅老闆,你倒不如把秘方交出去,本官保證會為你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想要酒精的秘方,不可能。”
白酒的提煉之法是她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酒精的秘方她不會給任何人。
秦兆好心勸解:“雞蛋不與石頭碰,把秘方交給朝廷,換取一世榮華富貴不好嗎?”
“秦大人看我是缺錢的樣子嗎?”
聽到這話,秦兆臉上的笑容也是逐漸收斂,“傅老闆,我也是為你好,如今朝廷已經知道酒精的存在,若是屈正濱采取強硬的手段,下官也阻止不了啊!”
東廠的人行事狠辣,殺人不眨眼,在他看來,傅知喬與屈正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多謝秦大人好意,酒精的秘方我不會給任何人,屈正濱若是來搶……”傅知喬語氣一頓,“那便來搶!”
秦兆苦口婆心:“傅老闆,你不要小看東廠的人。”
“大不了魚死網破!”
秦兆神行一震,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傅老闆,你可真沉得住氣。”
與其說她沉得住氣倒不如說她有底氣。
傅知喬如今也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經曆了捐糧施粥、研制酒精等一系列事情後,她現在在青州有很高的聲望,屈正濱想要對付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況她每日進出都有程業玄保護,到了醫舍裡又全是骁騎軍的人,屈正濱再有權勢也不敢直接對她怎麼樣。
果然有能耐的人底氣也足,秦兆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隻能勸傅知喬萬事小心。
知道了屈正濱的心思後,接下來的幾天裡,傅知喬一直沒有出過門。
秦兆這邊,還沒等他找好傅知喬拒絕哦說辭,屈正濱就找了過來,得知他還沒有把事情搞定的時候,屈正濱暗罵了一句廢物,決定親自出馬。
看見一群人氣勢洶洶上門,傅知喬給銀杏使了個眼色,銀杏悄悄從後門溜出去,去醫舍裡找王骞信求救。
屈正濱找到傅知喬,直接開門見山。
“酒精此物應該收歸朝廷管理,造福皇室宗親和天下百姓才是。”
傅知喬笑而不語。
“陛下仁慈,你把酒精進獻給朝廷,朝廷自然是不會委屈你的,屆時金銀财寶,權勢地位任你挑。”
“督主大人,實在不好意思,酒精乃我傅家不外傳的秘方。”
屈正濱會把這麼大的功勞讓給自己?傅知喬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
另一邊,銀杏在出城的時候遇到了趙均回。
“銀杏姑娘着急去往何處?”
“趙大人,有一群帶着刀的公公跑到家裡去了,姑娘叫我去找王護衛。”
帶着刀的公公?
帶刀嗎公公?趙均回立馬猜到是東廠的人,雖然沒有跟東廠的人接觸過,但東廠的行事作風他也有所耳聞,把自己的快馬讓給銀杏,轉身去找了秦兆。
秦兆和趙均回趕到傅府時,傅知喬和屈正濱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的氣氛了。
東廠人多勢衆。
可程業玄也不是吃素的,他肌肉緊繃,手悄悄放在了刀柄的位置,一臉的戒備之色。
屈正濱臉色陰沉,“秦大人來的正好,快勸勸傅老闆,有機會把酒精進獻給朝廷可是光耀門楣的喜事。”
秦兆一臉尴尬之色,兩邊他都不好得罪。
作為過來人他知道男子看喜歡的女子是什麼眼睛,世子爺每次看傅老闆的時候,眼睛裡柔和的仿佛能滴出蜜來。
屈正濱見秦兆沒有站在自己這邊,冷笑一聲:“傅老闆,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傅知喬的語氣也變得冰冷,“督主大人,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朝廷着想,朝廷想要酒精也可以,跟我買啊,我保證價格從優!”
屈正濱眉毛一根根豎起來,咄咄逼迫:“今天這酒精我要定了,你不給也得給。”
“到底是朝廷想要酒精,還是督主你想要?”
嘶!這傅老闆膽子也太大了些!
這是在場所有人對傅知喬的印象,别的商戶都是巴不得想争取一個上貢的機會,怎麼到了她這兒,居然想讓朝廷掏錢來買。
果不其然,屈正濱生氣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大膽!本督在此,豈能由你如此出言不遜,傅氏女以下犯上,口出妄言,杖責五十!”
“知喬……”趙均回焦急不已,傅知喬的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他想沖上前阻攔卻被秦兆身邊的小厮死死拉住。
趙均回一個讀書人,力氣哪裡比得過兩個幹粗活的小厮,無奈他隻好轉而向秦兆求情,“秦大人,您快幫幫她!”
秦兆搖搖頭,屈正濱是東廠的人,他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打我?你大可來試試!”傅知喬直視屈正濱,眸底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被她的氣勢所壓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屈正濱氣極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喝道:“還等什麼,快把她給我壓下去!”
聞言,他手底下的人立馬向傅知喬靠近,想要将人帶走。
“住手!”門口傳來呵斥聲。
“我到要看看,是誰敢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