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雲閣裡的生意漸漸起來了,雖說還沒有到日進鬥金的地步,但也不再是入不敷出的狀态了,傅知喬的一顆心落回到了實處。
掐指一算,醉詩仙也到了出窖的時候。
前段日子傅知喬就在準備這事了。
她一邊寫信給文山讓王奇送一百壇醉詩仙到京城來,一邊讓德福空出時間來,在太白樓裡收拾一間庫房,用于存放醉詩仙。
随着天氣升高,路上的積雪大多已經融化,沒有了積雪的影響,車隊很快就能到達京城。
“王奇何時能到京城?”
程業玄回答:“約莫明日午時就到。”
傅知喬點點頭,吩咐程業玄去城門接他,然後又問德福:“庫房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第二天午時,王奇帶着運輸隊出現在城門口,特級太白酒如今在京城是一壇難求的景象,相信醉詩仙在京城也一定能取得好成績。
彭高飛知道了她要推出新酒的計劃,立即過來詢問是否能将醉詩仙放在彭家酒肆裡售賣,還說自己願意出高價。但是這一提議被傅知喬拒絕了,醉詩仙銷售渠道她打算抓在自己手裡,太白酒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她相信,醉詩仙的上市絕對能将太白樓推上一個新台階。
很快,太白樓的酒水單上就多添了一個名字。
醉詩仙?這是何物?
德福熱情推銷:“醉詩仙是咱們太白樓的鎮樓之酒!”
衆人一聽都來了興趣,抓着德福一個勁的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好酒才能當得起鎮樓之酒這個名頭?
經常來太白樓吃飯的客人們自然是知道特級太白酒的存在的,不過它不好買,很多人隻聞其名不知其味。
現在聽說有一種比特級太白酒還要好的酒出現了,他們自然是想嘗嘗味道的。
醉詩仙的規格與太白酒不同,太白酒是一壇四斤,在酒樓裡點太白酒是一壺一壺上的,而醉詩仙一壇隻有兩斤。
五十兩一壇,這個價格是傅知喬深思熟慮過的。
太白酒的定位相對大衆化,特級太白酒的定位是稀缺性,醉詩仙則是完完全全走的高端路線。
定價越高的東西,反而越吸引人。
京城是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和各路财主富豪,富豪們通過昂貴的物品來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他們眼裡,用的東西越珍貴則越能體現自己出自己的身份。
五十兩一壇的醉詩仙,剛好能滿足這群人的需求。
韓非拿到酒水單,臉色變了變,咂舌道:“五十兩銀子一壇酒,莫不是黑店?”
負責接待他的小二嘴角抽了抽,笑着回答:“客官說笑了,我們的醉詩仙絕對值這個價!客官想要嘗試一下嗎?”
“哦?”韓非懷疑這小二是在诓他。
“客官可聽說過一碗喝倒一個大漢的太白酒?醉詩仙可是要比太白酒還厲害百倍!”小二眉頭微微上挑,一臉的自豪之色。
“呦!你這口氣挺大!”很顯然,韓非并不相信小二說的話。
韓非今天是第一次來太白樓,他是偶然聽人說起六合巷開了一家酒樓,裡面的酒水讓人喝過就難以忘記,作為個愛酒之人,他決定前來探個究竟。
小二神色未變,繼續為他講解:“可不是小人胡謅,咱們家的醉詩仙從釀造到窖藏再到出窖,整個過程至少需要三五年,絕對是酒中精品,您試一試就知道了!”
“哼,那就上一壇醉詩仙讓爺瞧瞧,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你這酒要是不值五十兩銀子,我就去報官封了你們這家黑店!”
韓非露出了幾分兇相,他本來是沖着太白酒的名頭來的,隻是剛好碰上太白樓推出新酒,為了驗證傳言是否屬實,他就順勢點了一壇醉詩仙。
韓非成了太白樓第一個點醉詩仙的客人,周圍幾桌的客人聽到有人點了最貴的醉詩仙後都默默地關注起來。
德福親自捧着酒壇過來招待他:“您是第一個在太白樓裡喝醉詩仙的客人。”
“是嗎?”
掌櫃親自倒酒招待,這排面給的足足的,在衆人滿是豔羨的目光下,韓非挺直了腰杆。
開壇後,醉詩仙霸道的酒香直沖肺腑,就憑這酒香,醉詩仙絕對值五十兩銀子!
酒香慢慢彌漫了開來,旁邊的其他客人也皺起鼻子嗅了嗅,然後一臉的呆若木雞,這麼濃郁的酒香,還是生平第一次聞到。
韓非用力咽了口唾沫,雖然在此之前他并沒有喝過太白樓裡的酒,但是僅僅從濃郁的酒香上,他就可以斷定醉詩仙絕對比他以往所喝過酒要好上百倍。
韓非端起酒杯,輕輕一嗅,感覺一種不可言狀的美妙感從鼻孔直達大腦,醉詩仙的酒液極為澄澈,甚至比平日裡喝的水還要更加通透純淨。
冰涼的酒液慢慢流過喉嚨進入到腹部,帶來宛如岩漿般的灼熱感。
閉上雙眼,韓非靜靜的感受身體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