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歲個子不算高,也就165cm,站在人群後跟個小雞仔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點呆。
“嗒”的一聲,打火機蓋重新被撥開,躍出一朵新的橘色小花,段郁偏頭,額前微長的碎發蓋下來落下一片陰影,扯了下唇,意味不明:
“你看着、我倆像是能玩到兒一塊兒去的?”
“……”
這話沈旭沒敢亂接,之前才聽那幫兄弟說上次在酒吧段郁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把人給拽走了,還有前不久還把人帶到了私人賽車場。
那地兒算是段郁的私人領地,連平時和他玩的好的沈旭想要去那兒都得看這位爺的心情,更不用說沒見過幾面的餘歲了。
半晌,沈旭挑了下眉,起了逗弄的心思:“那我給她趕出去。”
段郁涼涼瞥了一眼沈旭,起身,撈起桌上的手機,丢下一句話:
“随你。”
*
餘歲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挪動,想也沒想擡腳也跟着去了。
原來在莊園的背後還有一個私人的露天泳池,大得跟池塘一樣,不過她是旱鴨子隻敢靠邊走。
泳池旁邊是一個寬敞的休息地,綠色的草坪上擺放了好幾張木質圓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制作精美的甜品,但顯然主角并不是他們,因此隻能被丢到一旁吃灰。
餘歲這會兒肚子剛好有些餓了,就沒跟着他們繼續往前,而是停在一處圓桌前,小心翼翼地拿了塊蛋糕吃起來。
隻是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人都不見了。
正想着,手腕被人用力拉了下,顧珍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語氣中還夾雜着一絲嗔怪,“跑哪裡去了?剛剛都沒找到你,一起去玩呗,剛好缺人。”
顧大小姐追求者不少,哪是遊戲缺人,怕是身邊少了陪襯罷了。
餘歲沒揭露顧珍曼心裡的小心思,至少眼下她還是需要她的。
“來喽來喽,遊戲可以開始啦!”
到了地方,顧珍曼邊說邊丢下餘歲跑去了靠近段郁的位置坐下。
餘歲自然也沒再跟着她,而是找了塊比較偏的地方坐下,隻是沒想到段郁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旁邊的人換了位置,正對着她。然而已經坐下就不好再調位置,何況和别人光是交流這一塊就要花不少功夫,餘歲就沒再動作。
“國王遊戲都會吧?”
沈旭拆了兩套撲克牌,拿在手裡對着洗了下,邊往下發邊說:“到時候被罰做任務的人可别玩不起哈。”
國王遊戲餘歲沒玩過,甚至都沒聽過,不過兩圈下來很快便摸清了遊戲規則。
原來抽到king牌的玩家可以随意指使剩下的其中兩個玩家一起做一些任務。
剛開始,大家或許是因為還不太熟亦或是為了維持人設,下達的任務都不痛不癢,甚至有些無趣,直到沈旭抽到了king牌,氣氛才被推至高潮。
“2号和25号隔着撲克牌親3秒!”
“卧槽!還得你旭哥來才行!”
人群接着爆發一陣下流的起哄聲:“誰啊,旭哥都發話了,還不出來認領。”
“是啊是啊,旭哥早說了,玩不起就别玩。”
這時段郁懶散地往後一攤,随手丢了張牌到草地上。
“靠,2号是段哥!”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那25号是誰?”
衆人左顧右盼開始找這個幸運兒。
餘歲攥着着手裡的牌,心想為什麼不是52?正想找個地方把牌藏起來,冷不丁被沈旭點名:
“餘歲,你多少号啊?”
衆人的視線一下子齊射過來,餘歲抿唇不語,隻是将手裡的卡牌捂得更加嚴實。
周圍開始議論不斷:“她該不會是25号吧?”
“不是,這什麼狗屎運?”
“哎呀,我忘了歲歲不能說話,我幫她看看。”說着,原本坐在草坪上的顧珍曼一下從位置裡彈起來,跑到餘歲身邊蹲下來,将她的身影遮了大半。
交換卡片的那一瞬,其實餘歲短暫地猶豫了一秒,而後做賊心虛般瞟了眼對面的段郁。
段郁沒看她,仰頭一口幹了旁人遞過來透明玻璃杯裡的酒,一滴酒液順着少年凸起的喉結滾入凹陷的鎖骨下,餘歲的眼睛像是被燙了般不自在地移開眼。
腦海中猝然出現那日在山頂上的畫面,少年靠得很近,帶着一股淡淡的原木香氣,鎖骨上還有一顆清晰可見的可愛的圓形小痣。
“歲歲是12号。”顧珍曼将卡牌亮出來,還貼心地替她解釋,“抱歉啊,我朋友歲歲不常玩這種遊戲,可能不太會玩。”
顧珍曼善言辭,在朋友圈裡人緣不錯,聽這麼說大家都沒對餘歲發難,隻是更加好奇這個25号是誰。
“是不是漏牌忘發了?”有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