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罪人’是什麼?犯下了什麼罪?”
“這就需要諸位自行探索了。”
管家老頭就如同一個發布任務的NPC,說完便回樓上了,連盧駿奕嚷着問廁所在哪都沒回答,最後還是魏廣涵伸手給他指了路。
盧駿奕夾着腿從廁所跑回來,就看見由吵鬧到沉默的一圈人,氛圍像是要結出冰碴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問:“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怎麼辦啊?”
“涼拌呗。”坐他旁邊的賈添玩着自己手上的盔甲戒指,擡頭看向時蓦,“我記得你初中的時候跟徐逸宸是同桌來着,你知不知他想幹什麼?”
丁一文不屑地笑了一下。
時蓦攤手,矢口否認:“跟他坐同桌不代表我跟他很熟。再說單論和他的關系誰能比得上班長和盧小胖,他們還室友呢。”
班長魏廣涵陡然被點到,隻是搖了搖頭,“他平時在宿舍也不怎麼跟我們接觸。”盧駿奕也是差不多的說辭。
鮮少發言的趙筝扒拉着自己折斷的發卡:“不如我們換個方向思考,我們當中有人在初中的時候犯過什麼罪嗎?”
“誰知道。哥幾個初中的時候是皮了點兒,但也沒人犯下什麼大罪過啊!唯一一個打群架把人捅了的還不是我們班的,人家裡給擺平之後早就潤出國了。是吧?”賈添這樣把腳從桌子上拿下來,轉而撐着頭看向高家豪。
高家豪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話頭:“嗯,咱們四班在那屆都算作風優良的了。”
葉開妍搭話:“我知道一個,七班那個男生跟網友面基,結果發現對面也是男的,跟人打起來了。”
趙筝:“那個我有印象,最後警察來的時候都樂,縫針都隻能挂兒科……”
“哦哦,我還知道一個前兩屆把女朋友搞懷孕的渣男……”
蘇珈琦聽得無語:“行了行了,再這麼聊下去真變成八卦同學會了。”
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發出杯底與托盤相撞的脆響。盧駿奕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口桌上的茶。眼尖的葉開妍看見了,優雅地舉起自己的杯子,那上面還有口紅印,“我剛才就喝過了,毒不死你。這麼膽小呢盧小胖。”
趙筝也就跟着喝了一口,然後嫌棄地放下杯子,“好苦。”
封尋月就這麼看着這場鬧劇開始又結束,終于,高家豪重新把話題拉回來:“所以到底有什麼彌天大罪能讓徐逸宸記那麼久?”
蘇珈琦說:“我覺得應該從徐逸宸的角度上來鎖定罪人,畢竟是他把咱們邀請過來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
葉開妍突然想到了什麼:“诶,你們說,會不會是初三運動會那件事——”
随着“哐當”一聲,葉開妍的話被打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發出聲響的丁一文身上。他霍然起身,“所以你們真就乖乖在這裡聽他的找出什麼莫名其妙的罪人,我們不應該想辦法出去嗎?”
魏廣涵:“……也是。但是門窗都被封死了,手機也沒信号,連報警電話都打不出去,上哪想辦法去?”
“反正我不會繼續參與這場鬧劇了。我去找那個老頭。”說着,丁一文離開座位上了樓。封尋月仿佛看到“炮灰”兩個字在他頭上盤旋。擡頭望向二樓,雕花柱子後,一個幽幽的人影突然出現又消失,快得封尋月都不确定那裡是否真的出現過東西。
她移開視線,舉起瓷杯裡的紅茶聞了聞,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
懈怠的口子一開,其他人也沒什麼探究下去的興趣了。紛紛解散開在别墅裡探索,都想要找到出去的方式。封尋月卻覺得這樣肯定出不去,就拉着時蓦去找葉開妍。葉開妍正在書房的大落地窗旁邊向外望,她的裙擺微微晃動,每根發絲都散發着香氣,仿佛真的是住在古堡裡的神秘少女。
聽了封尋月的疑問,葉開妍撫着窗棂回答道:“時蓦應該也知道啊,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那時候男子組1500米的比賽缺人,賈添和蘇珈琦,他倆是體委,不知道怎麼商量的,就給徐逸宸報上名了。”
時蓦吃驚:“是嗎?我就知道徐逸宸當時上去跑1500了,還以為是他自己報名的,原來是被迫的。”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