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去照片後,家入硝子收到來自同期的短信,夏油傑發來照片作為回複——背景是一家快餐店,五條悟和灰原雄的正在吃季節限定的新品漢堡。
照片下面還有新短信:
[咖啡味道怎麼樣?]
[漢堡需要我們帶回去幾份嗎?麻煩轉告給七海。]
她轉頭問一旁的七海健人,“七海,夏油問需不需要他們帶漢堡回來,你要吃嗎?”
“啊,不用了。”
被七海拒絕後,她不忘記轉過頭來問我,“老師呢?”
我想到了冰箱裡的豆乳鍋湯底包,是剛進高專的時候買的,卻一直沒機會煮。
“漢堡就不用了,要是晚上時間充裕的話,我應該會煮豆乳鍋吧。”
聽到我這麼說,家入硝子給夏油傑回信:
[漢堡就不用了,咖啡很好喝。]
夏油傑繼續傳來短信:
[真不錯呢,下次我們一起去拜訪老師吧。]
家入硝子回複:
[那要記得把書還給老師。]
夏油傑:
[說實在的,我還沒看完。]
[和傑偷偷摸摸的在聊什麼啊,硝子?]
一看就知道,第二段短信是五條悟搶了夏油傑的手機給她發來的。
家入硝子:
[還能聊什麼。]
拿着夏油傑手機發消息的五條悟:
[你們在川裡老師那邊啊,在幹嘛呢?]
[咖啡啊(苦)>?<]
[抱歉,剛剛手機在悟手上。]
看着不停在換人的消息,家入硝子合上手機,還是準備專心享受咖啡的馥郁香氣。
“豆乳鍋……”少女捧着暖和的咖啡杯,想起今天晚上食堂的菜單主食是荞麥面——是除了夏油傑外,大家都覺得寡淡的荞麥面。
袋裝湯底的用量是兩到三人份,于是我問道:“硝子同學和七海同學要一起嗎?”
其實我是一個很直接的人,缺乏委婉表達的能力和耐心。邀請别人的時候不太懂讀空氣,也不會留給對方拒絕的餘地。
其實不論在哪個世界,我能稱為朋友的人都不多,且不覺得這是什麼重要的事。
七海隐約嗅到了“不在乎他人感受的任性家夥”的味道,但一來,他從進入高專開始,身邊就充滿了這樣的人,在過度密集的氣息中已經開始充分适應這種環境了。
二來,他對老師的固有印象在作祟——既然作為老師,那想必是個可靠、性格穩重的人。再加上現在的氛圍很好,拒絕的話就有些不盡人意了。
家入硝子則沒想什麼,她點頭後,七海健人也就相繼同意了。
至于七海健人表情矛盾的那一瞬間,雖然并不明顯,但還是被發現了。
我開心着雙手合十,“那太好了,吃完飯還可以看個電影。”
家入硝子頗有興緻,“要看恐怖片嗎?”
“這一點硝子同學倒是和五條同學他們一樣呢。”
“雖然我對電影的類型沒什麼偏好,但在解刨屍體的時候公放恐怖片,也别有一番滋味。”
“……”七海健人不語,因為他真的見識過這個場景。
“在吃火鍋的時候看,感覺也不錯。”
這讓我想起來,上次湊在我家一起看電影的那幾個人,今天正好都不在場。
于是我順嘴問了一句,“那五條同學、夏油同學和灰原同學,他們幾個什麼時候回來?”
在問的時候,我的目光與七海健人交觸,金發少年回答道:“灰原說,飯後他們要回那個ktv一趟……”
還沒說完,他被旁邊的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
胳膊肘的主人,也就是家入學姐靠在他耳邊小聲道:“川裡老師還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先别告訴她。”
因為五條悟不僅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夜蛾正道,還稍微透露給了自己的兩位同期——透露的不多,隻是川裡老師被高層挾持當成工具人潛伏在高專,還可能被詛咒師利用了之類的。
她知道這事,可七海健人還不知道,還沒來得及知道。
在幾位學生的眼中,我弱小可憐的形象已經初步建立。尤其是這一切,都源于那次咒靈等級被錯誤評估,我帶着灰原雄和七海健人出逃那一次。
也許,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的眼線都散播到了各個高層和禦三家的身邊,疏忽了對于高專的監視,居然都不知道那幾個家夥已經調查到哪一步了。
但通過監視高層那邊的老鼠得知,他們依舊和内閣僵持不下,市長遇害的案件被定性為“急症發作”掩飾了過去。
而且,對市長下詛咒的人也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