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付淮盈知道他的想法,隻會覺得他可笑,她和溫霜葉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回院的路上,大虎不停的偷瞄姑娘,擔心她是不是不高興了。
“姑娘……溫将軍是不是不高興了?”
付淮盈回首看她,見她眼裡滿是好奇,毫無試探痕迹,才開口:“沒有,阿兄一直都是這樣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大虎沒聽懂,但也識趣的沒再問,主子讓她來之前,就讓她少說話多做事,笨點沒關系,但是不要多話多事,姑娘最讨厭自作聰明的。
付淮盈進了院子,卻看見一排的嬷嬷,付淮柔坐在中間,手裡還握着刀,看着她的眼眸裡滿是惡意。
“阿兄出去了,父親也不在家,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躲得掉,來人,按住了!我要刮花她這張惡心的臉!”
付淮盈見勢不好,慢慢的往後撤,如果遇上的是那些心機深重的,她倒是可以拖一拖,與其周旋,但付淮柔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一心隻想毀了她的臉,無論說什麼都是不管用的。
大虎立刻站到付淮盈身前,她是練過的,付淮柔帶來的人在她面前根本不夠看的,都不用等付淮盈跑出去叫人,那些沖上來的嬷嬷們已經倒在地上了。
付淮盈站在她身後,擡頭看她,滿眼震驚,“大虎……你……你好厲害呀……”
大虎笑起來,“沒有啦,隻是她們太不經打而已。”
付淮柔站起來,盯着大虎看,“好啊,你敢打我的人?我要父親殺了你!”
“你要殺了誰?”
溫初言本已經上了馬,卻突然想起還有東西沒拿,便回來一趟,卻看見宵夜急匆匆的出來,一問才知道付淮柔帶了一堆人去了淮盈的院子。
“阿兄……我……”付淮柔對這位表兄還是有些敬怕的,“是她,付淮盈的婢女打傷了我的下人!你看,她們現在都起不來了。”
溫初言心裡門清,他會不知道付淮柔是什麼人嗎?他立刻上前,揪着付淮柔的耳朵拽到淮盈面前,“道歉!”
付淮柔當着衆人的面被拽過來,在付淮盈面前被溫初言下了面子,她使勁搖着頭,“我不要!我又沒做錯什麼!阿兄!你不疼我了,幹什麼護着這個賤人!付淮盈!你跟生你的那個賤人一樣,都是隻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溫初言臉色越來越差,“你這些年在書院就是學的這些污言穢語?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道歉!别讓我說第二遍!”
付淮盈拉了拉溫初言的袖子,“算了阿兄,大姐倒也沒有對我做什麼。”
溫初言沒有松手,而是再次強調,“道歉!”
“對不起!行了吧!”付淮柔被拽得耳朵疼,隻能不情不願的道了歉。
溫初言這才松開她,“滾回去祠堂,再跪兩天,你要是不好好待在祠堂,我便将今日之事告訴姑父,問問他,為什麼會教出一個滿口污言穢語的女兒!”
付淮柔帶着人灰溜溜的離開後,溫初言才轉頭看着付淮盈,“我替淮柔向你道歉,我原以為她和小時候一樣,隻是跋扈了一點,卻沒想到她……算了,你進去休息吧,我會罰她的。”
付淮盈點點頭,“多謝阿兄。”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付淮盈帶着大虎進了屋,卻沒看見月晚,她不在院裡,也不在屋裡,是去哪了?
“大虎,我交代你一件事,你可以幫我嗎?”
大虎點點頭,“自然,姑娘說吧,我定然給你辦成。”
“等稍微晚一點,你便去外頭走一圈,尤其是秋書院多轉兩圈,就隻說冷,讓她們知道今晚會更冷,明白嗎?然後去給我找隻野貓來。”
大虎點點頭,“好,除了這個還有别的嗎?”
付淮盈搖頭,擡眸看她,“沒了,不過等入了夜,你帶我去趟祠堂,我相信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帶我去的,對嗎?”
大虎被姑娘充滿信任的眼神看得有些臉紅,立刻拍着胸答應下來。
入夜
付淮盈和大虎一起躲進了祠堂邊上的樹旁,付淮柔沒有關窗,倒是給了她們機會。
“你在這等我。”
她站在窗邊往裡頭看去,果然不出她所料,付淮柔的婢女怕她冷,硬是送了幾床被褥給她鋪在地上,又燒了足夠的炭,付淮柔正躺在裡頭睡得香。
付淮盈輕笑,她倒是睡得着,但是很快,她就會睡不着了,她拿出藥粉,往裡頭吹了些,劑量不多,會讓付淮柔睡得更沉一點,卻也不至于完全醒不來。
付淮盈又将袖中的野貓抱出來,将綁它爪子的帕子解開,放它進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