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讀書吧。”沙莫望着恍若才開智的吸血鬼，收回了手。

米條迷茫的望着人類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所以信仰是什麼意思。”

“老大，我知道，是執念！”少數愛看書的吸血鬼抓住機會，回答完小心的觀察着米條的臉色。

另一個吸血鬼看不得對方愛表現的樣子，挖苦道：“執念是什麼？”

“哪有這麼問的，執念就是執念，信仰就是信仰，追問有意思嗎？”

“就是就是，哪有打遊戲有意思。”

.....

米條站在吸血鬼外圍，望着那一群等着自己開口再行動的小弟們，他突然覺得什麼事情都變得沒有意義，擺擺手讓他們自行散開。

膝蓋處不時傳來一陣刺痛以及濕漉的觸感，沙莫苦惱的低頭看着抱着自己腿的一大團黑色影子，抓着那毛茸茸的後腦勺往扯離大腿：“不用跟着我，我隻是閑的沒事幹才救你。”

吸血鬼眨着水潤的大眼睛望着沙莫，眼神裡滿是迷蒙和懵懂，嘴巴裡銜着沙莫淺色的牛仔褲布料，淺色的布料被口水浸濕，圍着嘴唇周圍的一圈呈現彌散樣的深色。

小小的虎牙從紅潤的嘴巴裡冒出一個小角，許是頭皮被扯的痛了，吸血鬼才擰着又黑又濃的眉毛，控訴甩着頭搖牛仔褲褲管。

沙莫一個腦袋兩個疼，無比懷疑是不是高燒把腦子燒壞了，才救下這麼一個累贅，不但是個結巴，很可能還是個傻子。對待正常人，沙莫有的是手段讓人滾蛋，可偏偏就是一個傻子啊。

“一分鐘，你不滾我就親自讓你滾。”

沙莫揪着傻子的衣領，指腹順着對方的虎牙往裡探，強勢的掰開對方的牙齒，被解救出來的褲管濕漉漉的貼着膝蓋，沙莫嫌惡的皺着眉頭看向膝蓋處的深色布料，以及順着手指往掌心處滑的傻子的口水。

“哥，哥。”

絲絲血液的甜味隔着皮//肉誘惑着傻子，連怎麼咬人都不會，傻子隻能焦急的喊哥哥，舔着口腔裡塞進去的手指。

沙莫望着向自己求助的傻子，這才想起膝蓋處傳來的刺痛很可能是傻子想咬自己，但是不會咬，隻能一下一下的用尖牙紮自己，就像現在，尖牙貼着指腹，也不知道怎麼下口。

拇指擡着傻子的下巴，沙莫專注而深情的凝視着傻子那張白紙樣懵懂的臉，好看是好看，但沙莫不睡傻子。

沙莫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傻子推開，轉身丢下一句：“一分鐘到了。”

“哥，哥。”

傻子跌坐在地上，不起身也不移動，隻是望着沙莫的背影一遍又一遍的叫。

聽煩了，沙莫揉着耳廓，敷衍的回應：“等着，到時候來找你。”

身後的呼喊聲果然停了，沙莫腳步停滞了一瞬，又毫不留戀的往閣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