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兩人都在看歌舞,暗地裡一雙手在曲銘左袖裡相會。
整個後半場宴會,她都在把玩那隻手,到了結束時,她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那隻手,趁着散席時,她問清了柳文清住在柳府的哪個位置。
正好董雲和鄒迎過來了,兩人也分開了。
整場晚宴,隻有皇帝一人在高興。
但凡有點官職,想要入仕途的都在揣測皇帝賜婚的意思。畢竟神武大将軍很可能落到曲銘身上,而柳文清又是柳奉娉的眼珠子,陛下讓這兩人結合,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令人深思。
男方那邊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唯一疼他的柳奉娉,二月底離京外幹,遠在千裡之外。
女方這邊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娶這麼一個男人進來,名聲那些先不提,實打實的委屈了她們家孩子。
尤其是老太君鄒國祥,為了女兒和鄧玉清的名聲,她委屈了孫女,現在又要被逼着娶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她更感覺對不起孫女。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拉着曲銘的手,老淚縱橫,句句都是心疼她的話。
到了将軍府,老太君将所有人叫到神武苑,和衆人就今日賜婚的事商量對策,商量了好一會兒,當着衆人的面,她問曲銘:“銘兒,那柳家公子,你願不願意娶?”
曲銘擡頭,一臉不解的回道:“我願不願意好像都沒用吧?這不是皇上賜婚嗎?抗旨不是要殺頭嗎?”
“我雖然是第一次見皇帝,但我娘說違抗聖旨可是要人頭落地。不過是娶一個男子,娶就娶呗,還不至于把命給搭上。”
曲銘這麼說不是她有意見,純粹是她着急去見人,但她們商量來商量去,除了浪費時間,根本不能商量出辦法。
講完話,她以自己今日落了水為由,提前從神武苑跑了出來。回了自己的院子,讓院裡的小厮全都睡覺去,她換了身夜行衣,留鄒迎在屋裡僞裝她。
出了屋子,上了房頂,找好方向,她施展輕功,快速的來到了柳家。
站在柳家的牆頭上,她仔細尋找,終于找到柳文清的院子。
從問柳園回來,本就是夜裡,她又在家裡耽誤一些時間,這會柳家已經滅了燈,進入夢鄉了。
她借着月光,本來想翻窗進去,但文清好像提前給她留了門,院裡,屋裡都無人把守。
走進去,把進入夢鄉的人喚醒,與人快活了一回後,摟着他光滑的肩,倚在床頭,靜靜的看他為自己整理鬓邊的亂發。
他抱怨道:“我還以為妻主不來了?”
“怎麼會呢,我專門為你學了這做賊的本領,我要是不來,怎麼展示給你看?”
她的手下移,攬住他的腰,趁這這會休息的時間,繼續盤問小騙子。
“今日推你進湖的人是誰?”
他撒着嬌喚了聲“妻主”,妄圖蒙混過去,卻被她掐住腰,不讓他扭動半分。
“不要想着騙我,那人我看見了,是個男人。”
“這隻是我和他們兄弟倆之間的一點小事,柳姨把我以私生子的名義帶進來,又給我住最好的地方,吃穿用度都是獨一份,他們嫉妒也是正常。”
“而且今日是我自己跳進去的,不是他推的,怪不了他。”
“你自己跳進去的?”
她不信,手再下移,擡起,落下,給了小騙子一個教訓。
“你有病阿,你自己跳進去?”
他被打了也不生氣,反而高興的埋進她懷裡,對她解釋道:“我才沒病,是妻主送我的玉镯子掉進水裡了,我是去撈玉镯子了。”
她把他的兩隻手拿出來,看了看,确實不見了那個镯子。
他提起玉镯子,讓她想起來了她送的東西,想起來了自己被騙的另一件事。
她摟着懷裡的人,讓他把在徐縣做的事,一一講來,确定沒有她不知道的了。
翻身,掉轉位置,欲嘗第二回時,外頭響起了董雲喊着抓賊的聲音。
頭回做賊,還是淫賊,曲銘臉皮沒有那麼厚,慌裡慌張中,文清負責出聲穩住董雲,她則快速的穿好衣服。
最後親了親自己的夫郎,回身在床上拿了一個東西,離開了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