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銘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這也值得他犯難。
“請,不就是一份請帖,一個位置的事,也值得你如此為難?”
“說起來,我隻聞其名,還沒有見過這位柳家少爺,給他送一份請帖,讓我見識見識這位柳文清。”
請帖送到柳文清手裡時,他正在池塘邊喂錦鯉。以手為食和錦鯉玩了好一會兒,他手上沾了水,就讓拿了請帖的董雲,把請帖讀給他聽。
董雲讀完,小心的問他家少爺的意見:“少爺,将軍府的宴會,咱們去不去啊?”
眼看着他家少爺又給魚兒倒了一份食,他知道她家少爺在盤算什麼,認命的開口道:“太女殿下不會去,我已經找人問過了。”
柳文清回頭,給了他一個太女殿下不會去,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眼神,就繼續喂他的魚了。
“少爺,将軍府新找到的大小姐,天生神力,很可能被任命為神武大将軍。這次宴會是她第一次在人前亮相,别人都去,我們不去不好。”
沒想到他家少爺軟硬不吃,悠悠的回了他一句:“沒有太女殿下,我去幹什麼?不去。”
董雲上前,又勸了幾遍,但胳膊哪能擰過大腿。
到了宴會那日,鄒德心找到曲銘,說所有收到請帖的人都來了,隻有柳文清沒有來。
曲銘挑眉,暗想這人有意思,和她家夫郎同名不同姓,同一個生日,不同的性格。
這要是她家那個乖乖夫郎,收到請帖的那一刻,就該準備了,怎麼會惹的萬人嫌?
這人真有意思。
鄒德心講這話時,雖然是貼在她身邊說的,但和她坐一桌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二皇女還小聲的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說沒事,心裡卻對柳文清更好奇了。
心裡好奇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關注他,那日宴會後,她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柳文清,隻會在太女殿下出現的宴會上出現,也就是說,隻有太女殿下去的宴會,他才會去。
有意思,真有意思,她還是頭次遇見上趕着給人做小,還要昭告天下的。
等了好幾日,終于在一次宴會,讓她碰到了這位柳文清。
那天是萊陽侯的生辰宴,她帶着弟弟妹妹,跟着小姨,小姨夫來到了侯府。
進去後,男女分開坐,她本來是要和小姨她們坐在一起,但中途遇到了二皇女她們,被請了過去。
剛坐下,二皇女對她附耳說道:“今日太女殿下會來,柳家三少爺也會來,等會他來了,我會讓人帶你去看。”
二皇女知道她好奇,已經幫她安排好了,曲銘雖然很好奇,但還保留理智,她疑惑道:“我一個女的,進他們男人那邊不好吧。”
二皇女笑了笑,對她說:“放心,已經安排好了。一會賀壽時,他們男子那邊會去花園,你在廊橋等着,會看到所有人的。”
到了時間,曲銘跟着人來到廊橋,讓那人退下後,她繞着回廊找人。
因為不熟悉路,她把自己走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正懊惱不該讓人回去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她都有些恍惚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但那個聲音說“放開我”,很可能是遭遇了什麼,她連忙尋聲找去,怕和那次首飾店一樣,再次錯過。
還好那個聲音并沒有斷,聽着像是在和别人拉扯,另一個聲音尖細且說話及其難聽。
她尋人心切,風風火火的跑過去,卻又在看到那兩人時,停住了腳步,找了個隐蔽的視角,試圖看清這個背對着她的男子,這個聲音像張文清的男子。
柳文清也就是張文清,他今日聽說太女會來,着急忙慌的趕來,來到後被人冷嘲熱諷已經習慣了,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蠢男人,不知道聽了誰的話,竟然想收拾他。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了胡茶的臉上,他捂住臉,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揚手要還回去時,被柳文清握住了手腕。
“胡茶,我是私生子不假,但我娘可是正二品,這巴掌想要還回來,先想想你娘是幾品官。”
胡茶楞住,還沒反應過來時,“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聽說胡大人最近惹了點麻煩,能不能升五品,要看大理寺那邊有沒有查出什麼。”
“可真巧啊,大理寺的許大人是我娘的好友,我娘臨走前,特意交待許大人要對我多加照顧。”
柳文清松開他的手,湊近他,看着他的眼睛說:“你說,我要是給我娘修書一封,或者去和許大人叙叙舊,你娘還能不能坐穩這個六品官,好像都不一定吧?”
胡茶被他的話吓到,連臉上的傷都不敢捂,兩隻手慌亂的搓着,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又是一巴掌甩了過來。
“不用謝我,這巴掌是我幫你醒醒腦,以後這種事情要少做,别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就能欺負人,長點腦子吧。”
說完,柳文清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知道指使胡茶的人是誰,也知道那些人在他被胡茶拉走時,心裡都在偷笑,都以為胡茶能給他點顔色看看。
他今天就讓他們看看這個顔色有多亮,也讓他們知道知道他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少爺,他打人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