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陽完全照進屋裡,天光大亮,王月英才從樓上下來。
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看的王鐵梅欣喜,暗自想,她這樣應該忘記那些煩心事了。
王月英昨日從劉允那裡知道了,王鐵梅與李爹爹的關系。但此刻,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拉着王鐵梅到了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包養青芝要多少錢。
王鐵梅正愁不知如何寬慰她,眼下她提要求,哪有不應的道理。
忙把李爹爹叫到身前,稍微暗示一下,李爹爹就報了個不高不低的價錢。
王月英和王鐵梅争着付錢,王月英假意争了幾下,最後略顯無奈的讓王鐵梅付了錢。王鐵梅見她不抵觸自己的錢,便是不抵觸自己的生計,付錢付的更爽快了。
付完錢,王月英嚷着餓了,要請王鐵梅出去吃飯。二人往外走時,王月英回頭,和樓上的劉允,對上了目光。
兩人臉上都帶了淺淺的笑,一個進屋,一個出樓。
李爹爹與王鐵梅看到這一幕,心裡的想法一緻,便是昨夜青芝将人伺候舒坦了,今日才會讓王月英包養他的想法。沒想到他看着本分,還是有些手段在的。
而王月英想的是,她哄騙王鐵梅付了兩個月的包養費,按李爹爹和王鐵梅的關系,應該能讓劉允,過兩個月的安穩日子。
王月英離開時,雖然和劉允強調過,自己不一定什麼時候去,也不一定經過平陽縣。讓他不要太認真,也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還是要他自己想辦法出來才是。
但當天騎着小黑回了王家村,把事情交代完。第二天,王月英就踏上了去平陽縣的路。
拿着他的銀子,就好比拿了塊燙手的山藥。她隻要看到,就想起了他的交代,想起了他的遭遇。這讓她,實在是良心難安,坐立不安。
由于有了上一次去x縣的經驗,王月英這次去平陽縣,更加順利,隻用了幾日,就到了平陽縣。到了平陽縣,王月英按照劉允說的地址,一路問過去,就找到了他家。
“大娘,這裡可是劉允家?”
劉計楚坐在椅子上休息,看到一個面生的年輕女子,牽着一匹白馬走了過來。想過她來問路,想過她來問人,卻沒想到能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
她楞了幾秒,手裡的布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在她愣神的時間裡,王月英又問了一遍:“大娘,這裡可是劉允的家?”
劉計楚回過神,被她的問話,激動的站了起來。她擡手,顫抖着指向來人,問:“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兒的姓名?”
“大娘莫激動,我和你兒子的妻主是同鄉。我是受了你兒子的委托,又恰好來平陽縣有事要辦,所以幫你兒子給你們帶個信,向你們報個平安。”
劉計楚從店裡走出來,來到王月英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打量着來人。王月英知她不信自己,于是從馬身上,卸下劉允的包裹,交到她手裡。
“大娘,這是你兒子托我帶給你的五十兩銀子,還有他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劉計楚半信半疑的接過包裹,靠近櫃台,放下包裹,沒有先看銀子,而是先拿起了信,看了起來。看完信,她還有疑心,向王月英走了幾步,問:“你如何證明這是真的?”
被人接二連三的質疑,王月英倒也不惱,笑着從自己的包裹裡,掏出了她的身份憑證,和村長給她讨的,加蓋着徐縣官印的外出憑證。她将這兩樣遞到劉計楚面前:“大娘,你看,這兩樣可證明我的身份。”
趁劉計楚查看時,王月英繼續說道:“信裡你兒子,已經将事情解釋清楚,我又給你看了身份憑證,證明了我的身份。如今東西已經送到,話也已帶到,我完成了你兒子的交代。就先走了。”
王月英接過自己的兩樣憑證,放進包裹裡,拉着缰繩,剛要走,劉計楚開口喊住了她。
“等等,先别走。”
劉計楚來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你幫我兒子送信,既是客人,又是恩人。哪有當天就走的道理,跟我進屋去,我讓他爹做上幾個菜,吃了飯,住下來,玩幾日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就不停留了。”
“欸,你受我兒子之托,來此送信。信送到了,就要立刻走,連口茶都不肯喝,顯得我家如此刻薄?”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王月英連忙否定,她沒看過那封信,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如今劉允教她的話,她已經都說完了,她無話可說,怎麼能留下來。
“我當真是有事要辦,不是你們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