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的手擡起,卻沒有落下去。臉上哪還有剛剛王月英回來時的氣憤,平靜又無奈的說:“你啊,我能拿你怎麼辦?”
“那娘原諒我了?準備喝藥了?”
王英白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過幾日,你回家。把家裡我屋裡的座椅櫃子賣了。你每天賺那點錢,哪裡夠這新藥的藥錢。”
“知道了娘,我會找個時間回去,把事情處理了。”
換藥這件事,在母女二人這裡過去了,但在張文清心裡還沒過去。他見過王英吐血,也見過她病發的樣子,現在有更好的藥,他還是想給王英用更好的藥。也免的日後,留下遺憾。可錢這一方面又是個問題。
早上,王月英把早飯放到桌子上,進了右邊,逮到張文清,完成每日一吻後,心滿意足的幹活去了。而張文清穿好衣服,從床底下,她們帶來的包裹裡,拿出了那個木盒,打開,看了眼發冠,心裡做了決定。
刷完藥罐後,張文清帶上帷帽,背起一個包裹,趁着王英睡着了,走出了小院,到了當初買首飾的地方,廢了些口舌才讓人收了發冠,換了錢财。回去後,張文清沒有從北門回去,而是進了藥堂,找到給王英治病的大夫,把那兩味藥換成了最好的,在心裡計算了差價,先開了三日的藥,并給了錢。
接下來就是如何瞞過王月英了。一整天張文清都心事重重,直到王月英回來後,去前面取藥回來時,跟着王月英一起來的趙景天,讓張文清有了主意。
王月英倒了水回來,一進右邊,就看到往常躺着等她的張文清,今日坐在床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怎麼了?”王月英一邊脫鞋往床上爬,一邊看着他的眼睛問他。他不講話,連王月英伸出去的兩隻手,也給推開了。
“這麼生氣啊?”
張文清伸出手,堵在她親過來的嘴上。
“妻主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知道?”
王月英想了想,想不出來自己哪做錯了,指了指左邊,小聲的說:“娘睡着了,别吵醒她。”
趁他分神的空隙,把人摟在了懷裡。
“妻主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張文清在她懷裡轉了個身,摟住她的脖頸,看着她的眼睛。
“妻主和趙景天好像很熟,今日一起回來,看起來真像是一對啊。”
王月英差點笑出聲,看他那麼嚴肅,她還以為她隐瞞的關于他娘那件事,他知道了,原來是吃醋啊。眉也彎,眼也彎,王月英親的人腰也彎。
親完,王月英舉起手發誓:“我王月英和他趙景天,從前不認識,今後也不認識,若有假話”
張文清堵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見時機成熟,他講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信妻主,不過别人我可信不過,我不要妻主發誓,我要妻主答應我三件事。”
“答應,答應,都答應。一百件事我也答應。”
“第一件事,妻主不能和趙景天往來;第二件事,妻主不能去藥堂。”
“行,沒問題。”
這兩件事在王月英看來,就是張文清吃醋,不肯讓她見趙景天,畢竟趙景天是藥堂趙大夫的兒子。她常去藥堂,常接觸趙景天,是會有些閑話傳出來。
“那第三件事呢?”
張文清伸出手,彎了幾下手,做招财貓狀。
“第三件事,妻主要把錢交給我。”
王月英要不是擔心王英會聽到,就不會隻是傻笑了,她的夫郎太可愛了,現在才要管家權,還是被另一個男人激起來的。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把所有錢連帶着今日的工錢,都放到了張文清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