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不講這話還好,講完誰還能繼續下去啊。兩個人在王英走後,清理了火堆,也回屋睡覺了。
王月英認為昨天沒能讓王英給她開放權限,是因為離上次買衣服的事情太近了,她娘的氣還沒有消,所以接下來幾天,她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着,并堅決服從她娘王英的命令,把門前屋後修整好的樹枝,晾曬,砍成差不多的長短,并放到她娘王英指定的位置碼好。
還要把地上的落葉收集起來,以及院裡院外,田間地頭的野草,全部都要拔幹淨,然後晾曬,等它們成為幹草,收集起來,冬天燒火用。為了讨她娘的歡心,她這幾天連日常的打拳,和一些基礎鍛煉都不做了。
早上起來,偷親完張文清,人就到了門前的樹林裡幹活。
吃完早飯,不停歇的又進了屋後的林子,等到太陽升起,把地上的露水全部帶走時,張文清就會把她收集的野草拿出來晾曬。
等太陽在升的高一些,她就要去田間地頭除草,同時接受她娘種地知識的洗禮,一直到中午和她娘一起回家,吃張文清做的水煮菜,當然這道菜的成功還要看她,因為她需要放鹽。
她發現張文清在其他方面都不笨,唯獨在做飯上,笨的可以,讓他做飯,沒把廚房炸了都算神奇。
一想到他剛來,還在裝啞巴時期做的幾道菜,她就想笑。
那個時候,王英覺得他不乖,總想給他立規矩,把他打造成宋氏那樣的好女婿。
可她姐夫宋氏是什麼樣的好女婿呢?他會做飯,能算賬,屋裡屋外的事情都能幹,嫁給月溪姐一個月,全村都知道她有一個好夫郎。連林氏這個王英都覺得規矩太多的人,對着他的女婿,他不喜歡的宋氏都挑不出毛病。
張文清怎麼可能和他比,尤其是他那個時候還在偷偷挑釁王英,兩個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你兇我,我瞪你,你再兇我,我就給你女兒撒嬌。這些事,她不說,真當她不知道啊。
這種情況下,張文清怎麼可能乖乖聽話,當王英眼裡的好女婿啊。
王英逼着他炒了兩回菜,她們家光榮退休一個鍋,雖然鍋壞了,但菜也難吃,這也算是一種雙向奔赴吧。從那以後,王英歇了讓他做飯的心思。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又開始嘗試做飯了。從秋獵之後,或許更前面,她記不得了,好消息是鍋沒壞,壞消息是菜依舊難吃,是很難吃,難吃到王英都看不下去了,禁止他做飯。
雖然被禁止做飯了,但他依舊不死心,要她說,他一個家裡三個廚子的小少爺,不會做飯真的沒什麼,這個廚房不進就不進了,可他不知道怎麼了,甯可給她撒嬌,都要給她做飯。
她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他要用飯毒死自己。關鍵她還就吃他這一口,他稍微講一些軟話,她就背叛了王英,把做飯的權力又給了他。
在連續失敗幾次後,王英看不下去了。她心疼她的菜,她的鍋,她的柴,還有她的鹽,為了這些,她教給張文清一道菜,水煮菜。鍋裡添上少許水,放入菜,把水燒開,加鹽,滴一兩滴油,就能把菜做出來了。
但這麼簡單的菜,張文清對于放多少鹽一直有問題,每次都會放多。所以他把這道菜做好之後,等王月英回來放鹽。
吃過中午飯,稍微休息一會兒,她就要把樹林裡曬得差不多的樹枝拉上來,折斷,放好。再把之前存下來的樹幹,劈開,整好。一直到夜幕降臨,才結束這一天的勞作。
等這些活幹的差不多了,王月英想着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就想進城去看看,她笑盈盈的找到王英,一邊喊娘,一邊把手裡的碗遞給她。
“娘,你喝水。”
王英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她笑得這麼谄媚,雖然心裡知道她想幹什麼,但這會又見了,還挺想念的。也不掃興,笑着接過了她手裡的碗。
“娘,你看你安排的活,我已經幹的差不多了,我明天能不能去城裡一趟啊?”
王英沒有說話,笑着把水喝完,把碗還給了她。
“娘,你同不同意給個話啊?”
王英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王月英連忙把碗放好,然後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幫她按了起來。
“娘,你看我這幾天多聽話啊,我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你給我安排的好幾天的活,我三兩天就幹完了,你就當給我放個假,讓我去城裡玩一天?”
“好不好啊?娘?”
王英指了指後背,王月英馬上明白,給她輕輕的捶了起來。
“不是我不讓你去,是你的活還沒有幹完啊。沒幹完怎麼能去呢?”
“什麼意思?”王月英不解,連帶着捶背的動作都遲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