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是越看越開心,越看越高興,忍不住都要誇她幾句,一轉頭看到了張文清。不能誇,這丫頭有了男人别的沒學會,得寸進尺學的挺快。男人在她那得寸進尺,她轉頭就得寸進尺的向自己提要求。好的他沒有,壞的一籮筐。給點陽光就燦爛,一早上活一點沒幹,太陽倒是沒少曬。
王英一個人悶頭想,是越想越氣,可昨天剛答應女兒,不能一天都沒過去,就變卦吧。
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對張文清說:“你去把衣服洗了,昨天的衣服你還沒洗呢?你也沒什麼事兒,去洗衣服去吧。”
張文清還沒有動作,王月英倒是先說話了。
“娘,中午我帶他去洗,他一個人怎麼去啊?”
“你别管他了,你先來看看,我這一拳出的對不對,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王月英把王英拉走,好不容易家裡和和氣氣的,可别又搞出些事來。
張文清覺得王英今天怪怪的,先是早上自己晚起,王英沒有說什麼,再到吃飯的時候,他做那些小動作,王英也全當沒看見,直到現在,王月英袒護他,王英也沒有對他黑臉,看來王月英昨天和她說了什麼,她今天才會變化那麼大。
王月英練拳練到中午,才停下來。張文清上前,拿着布給她擦了擦汗,王英看着兩個人,自知沒自己什麼事,做飯去了。
王月英低下身,一邊享受着美人的服務,一邊又想到了王英讓他去洗衣服的話。
想着下午王英要她劈材,還要做一些下肢訓練。她可能沒有時間陪張文清去洗衣服。讓他一個人去,王英肯定也不放心,肯定會找王子期陪他去。可張文清又有些害怕王子期,昨天那麼抗拒,肯定不樂意和他一起去。想來想去還是自己陪着去吧。
趁着王英做飯的時間,王月英拿了盆,裝了這兩天的髒衣服。一手端着盆,一手拉着張文清。
扔下一句“我們去洗衣服去了。”就走了,都不給王英反應的時間,兩個人就不見了。
由于是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飯了,一路上沒有碰到幾個人。來到河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兩個人找了個位置,放下木盆。
王月英看了看他,問:“文清,那天你來洗衣服是怎麼洗的?”
張文清想了想,那也是他第一次洗衣服。王子期給了他一個木棒,他看來河邊洗衣服的男人們,都是用木棒拍打衣服。于是給她比了一個木棒,演示了一下洗衣服的樣子。
王月英貌似懂了,但是,她們家沒有皂角和洗衣服的木棒,這些東西從她爹死後,就全部在王溪家。總不能為了這些東西在去一趟王溪家,用手搓搓吧。
在她思考的時候,張文清已經把衣服分好了,他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來,把剩下的連着木盆一起推給她,很明顯的意思,他隻洗他自己的。王月英沒有意見,他手上還纏着布條,沒把衣服都留給她,已經很有良心了。
張文清衣服少,又不怎麼髒,很快就洗完了,把洗好的衣服放進盆裡。他開始在周圍閑逛,那天王子期一直用繩子綁着他,他隻能跟着他,哪都去不了。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看看這一片。
王月英隻叮囑他一句别受傷,就讓他去玩了。等她把衣服洗完,去找他時,發現他正在和一條狗玩。那狗還怪好的,一個面生的人摸它,它都躺下露出肚皮讓人摸。
“你喜歡它?”張文清點了點頭,手還在狗手上摸着。
王月英也摸了一下狗,這隻狗她在哪個姨家見過。
“可惜不能養,它是村裡别人家的狗,等以後有了小狗,我給你養一隻,現在我們回去吧。娘該做好飯了。”
張文清聽完跟着她起來了,狗見人不摸了,也跑了。
等她們回去,王英已經做好飯,就等她們回來了。
吃完飯張文清去搭衣服,王月英借機問王英,村裡有沒有小狗,她想養一隻。
王英當時是說不給養,可等到吃過晚飯,王英抱着一條小黑狗回來了。
“東頭你雪姨在路上見了我,說家裡剛生下來的,養不了了,非要塞給我,我都說了不要不要,硬要給我。”
王英把狗遞給她。小黑狗肥嘟嘟的,已經睜開了眼睛,怎麼看也不像是主人家養不下的樣子。
王月英接了狗,對王英說道:“娘,謝謝你。”
抱着狗回了東屋,一聲汪,就把床上的人吸引了過來。張文清兩眼亮晶晶的看着她,開心的笑了,連忙就要起身去接狗。
王月英制止了他。“别動,我過去。”
來到床邊,雙手穩穩地托着小狗,讓他撫摸。看着他對小狗愛不釋手,王月英心想,這是他來她們家最開心的時候。
“你說我們給它起個什麼名字呢?”不等張文清思考,她自言自語道:“它這麼黑,就叫小白吧。”
屋裡兩人一狗,隻有她一個能說話的。縱使小狗不滿的汪汪叫,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