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什麼不對,她為什麼要強調自己是人啊!怎麼做了幾天鬼,還不适應當人了。
果然,男人本來還沒有那麼害怕,聽她講完話身子一個勁的往後靠。
王月英見了連忙解釋。
“你别害怕,咱們倆剛剛結的婚,我是你的”王月英想了想,這是個女尊的世界。“我是你的新娘,你的妻主。”
男人的情況并沒有好很多,甚至閉上了眼睛不看她。
至于嗎?那麼害怕她,她都還沒嫌棄他那白的吓人的妝容呢。
見男人閉着眼睛不講話,王月英拿着龍鳳燭圍在他身邊一通照。
你别說,比起那慘白的臉,男人的身子更有看點。纖細的脖頸,随着他的害怕,不斷吞咽起伏的喉結,領口露出來一段肌膚,看起來溫潤白皙。還有穿着衣服也能看出來的細腰。
順着腰轉到了他的背面,才知道男人為什麼不動。
男人的雙手被手铐拷在了一起,不僅如此,還另外用一條繩子栓在了床柱上。再往下看,男人的雙腿也被綁在一起。
這哪裡是娶夫啊!這不一整個強搶民男。難怪男人不敢和她說話,原來她是強盜啊!
王月英把他身上的繩子都解開後,唯獨手铐成了一個問題。
由于男人是雙手交叉着被鎖住,又坐在床上,她不好觀察。于是把龍鳳燭放到桌子上,本想拉男人過來,她也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就把男人甩到她懷裡了。王月英順勢坐到了凳子上,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有些尴尬,不過這個視角正好在燭光下,更方便看手铐,也更好用力了。
借着燭光,王月英認真看了看手铐,這副手铐像一個橢圓,中間有一個鐵條,鑰匙孔在左右兩邊。雖然是鐵做的,但是很薄,想了想剛剛她拉男人的那股勁,她感覺掰斷這個手铐對她來說很簡單。
于是對男人說:“忍着點,一會就好。”
伴随着王月英的用力,隻聽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音,手铐被她掰斷了。王月英将男人的一隻手拿出來,再重複操作一次,手铐就被她從男人手上取了下來。
王月英将男人扶起來,向他展示斷成幾段的手铐。
“你不要害怕,我是好人。”王月英笑着對他說。
張文清聽了并沒有很感動,反而是更害怕了。在張文清眼裡王月英炫耀的不是被掰斷的手铐,而是他的脖子。連鐵手铐都能徒手掰斷的人,殺了他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張文清如果剛剛還隻是害怕到不敢睜眼,現在是害怕到心死了。王月英要是現在把他臉上的粉擦了,就會發現慘白的妝容下是一個一樣慘白的臉。
王月英不知道男人為什麼不回答自己,而且看着比剛才更害怕了。想了想她這副皮囊是有點胖,看起來是有點人高馬大的,但也不至于害怕成這樣啊!
不應該啊!她跟在這具身體身邊兩天,雖然被人叫傻子,但這張臉長得也不是兇神惡煞的樣啊!
她明明記得是很英氣的長相,難道她王月英睜開眼和不睜開眼是兩個極端,那她待長着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才能在睜開的時候,把人吓的瑟瑟發抖。
王月英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要找到自己吓人的原因。
等一下,為什麼她的臉滑滑的,而且衣服上還有一些白點。把手拿下來一看,天塌了,她什麼時候臉上也塗了粉。她明明記得辦婚禮的時候還沒有呢?
所以她剛剛頂着一張慘白,一邊說話還一邊掉粉的臉,在昏暗的房間裡對一個被綁着和她成親的男人說話,不僅嫌棄他膽小,還嫌棄對方像個鬼。
看了看坐在凳子上,把頭低下去,試圖減弱存在感的男人。王月英覺得當務之急是先找盆水,把兩個人臉上慘白的妝容洗掉,再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王月英走出門站到院子裡,發現這有三間屋子,中間是堂屋,有一個靠牆的供桌,上供天地的祖宗牌位。堂屋中間是一張八仙桌,是張大夫給她們點符水的那張桌子。堂屋左右個是一個房間,她剛剛就是從東邊的屋子出來的。院子裡擺了三桌酒席。
出了門她就看到了廚房,進去找了一圈,才端出來一盆水。
她怕男人害怕,便把龍鳳燭留在了屋裡,還好堂屋的供台上點着幾根蠟燭。借着堂屋的光,王月英洗掉了臉上的妝。沒想到這層粉撲的還不薄,等她洗完,水都成了白色的,隻好給男人換了盆水。
在男人洗臉的時間裡,王月英來到堂屋的供桌上看了看,端了兩盤看起來能吃的菜,拿了幾個窩頭和兩雙筷子,進了房間。